兔铭铭好心问道:“你也是小区里刚死的居民吗?”
那年轻魂魄郁闷地点了点,拿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血,结果不抹还好,一抹整张脸都变成了一个血人,他顶着一头血说道:“只要不把我遣出去,什么问题,尽管提!”
“要不你先说说,你怎么死的吧?”
话一出口,年轻魂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我才刚刚大学毕业,几个月前找了一家房地产中介做销售,早出晚归,应酬喝酒,回来就晚了点,我那天醉醺醺地刚回小区,还没进门,就被楼上不知道谁的花盆掉下来砸死了!”
兔铭铭评价道:“那你真是当之无愧的倒霉鬼啦。”
“我当时还不知道自己死了,还觉得自己轻盈了不少,走路都能带风了,我开心的在小区里转了四五圈,然后看到了一个穿连帽衫的男人。”说到这里,魂魄突然发起抖来:“我一看到他不知道怎么的,全身发冷,大脑空白,气都不敢出,他旁边还跟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我的妈呀,背上起码三十多个冤魂啊,吓得我赶紧跑了!”
“你是说,这个穿连帽衫的人,旁边还跟着一个黑色怪物?”虎奕冷声问道。
虎奕身材高大伟岸,轮廓分明深邃,五官狂野不拘,再一严肃起来,显得有些骇人,魂魄往后躲了两步,才心有余悸的说道:“对啊,幸好我机智,不然迎面撞上,我都没命了!”
“不对啊,我已经没命了,那岂不是连魂都要没了?!”这魂魄又自顾自地吐槽。
看来这连帽衫少年跟之前吸食脑髓的怪物有所关联,虎奕看了一眼马桶,陈大伯是溺水死亡,并不是被人吸食了脑子死的,似乎又不像是他们杀的。
如此一问一答在陈晓丽和潘齐然眼中又是另一副模样,这三人带着一猫,竟对着空气说话?!还有模有样一来一回的?!
普通招魂之前是该让人类先回避的,但鼠王业务刚接手,不熟练,猫王窝在鼠王怀里睡觉,不管事,兔铭铭压根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唯一一只熟练工妖怪心思根本没放在人类身上。
“你们在跟谁说话?”
于是当陈晓丽用颤抖的波浪出问出心中的疑问时,鼠王大手一挥,就将这年轻魂魄的形给显了出来,这魂魄转过满脸鲜血的脑袋,兴高采烈地对夫妻二人打了个招呼:“hi!”
陈晓丽看到眼前突然闪现出惨白如纸,脑门上又不停大出血的魂魄,当即吓得就要晕过去,虎奕连忙施了妖术让她又清醒了回来,没给喘息的机会,问道:“你父亲死之前梦见的那个也是穿灰色连帽衫的矮小少年是吧?”
“……是……是……”陈晓丽说话都不利索了,呆若木j-i的和老公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她结结巴巴指着那魂魄:“……这……这是什么东西?!”
那魂魄指着自己问道:“我吗?”
“我叫杨立威,今年二十三岁,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七十公斤,三流本科毕业,是个房地产销售,一套房都没卖出去,就客死他乡了呜呜呜……”
原来还是个话痨鬼呀,兔铭铭拿了棉球将自己两只耳朵塞住了,顺便帮大老虎也塞了两个棉球,虎奕拖起兔铭铭的臀部好让他站高些,放手之前依依不舍地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潘齐然转开眼睛,本不想看到杨立威那副辣眼睛的鬼样子,猝不及防地瞅见虎奕偷偷埋进兔铭铭的裤腰带里的手。
他的三观都快崩裂了。
第11章
杨立威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的买房史。
喵英被吵的头疼,伸出了毛绒绒的脑袋,从鼠芷怀中跳下,轻轻“喵”了一声,就化成了银发橙瞳的高挑男子,他抬眸看了那魂魄一眼,杨立威的嘴就像被钉住了般,张不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含糊声。
陈晓丽夫妇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经过接二连三的视觉冲击,居然神奇的适应了眼前不按常理出牌地几个妖怪,也不缩角落里了,只是身体还是不住地打颤。
喵英注意到行李箱上放着一些旧物,问道:“陈老伯和王大叔以前是同乡吧?”王大叔是第一个死亡的学校门卫。
陈晓丽大着胆子回道:“我爸,王大叔和另外死的三人,都是从县边上的福寿村出来的,他们从穿开裆裤起就在一起玩了,也是一起来县里打拼的,小时候王大叔经常来我们家搓麻将呢,后来各有儿女了,才渐渐交往没那么频繁了,这次他们一起没了,这不是仇家蓄意谋杀是什么?!”
喵英拿起其中的一本已被翻得破旧的圣经,翻了几页,夹缝中落出两张黑白照片,照片中大概是陈大伯年轻时的样子,额头上留了道伤疤,厚着背两只胳膊架在分开的大腿上,嘴里叼着根烟,很是放荡不羁,另一张是五个年轻人肩勾着肩开怀大笑的样子,身后是大片大片的稻田。
兔铭铭探头看了眼,说道:“陈大伯年轻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呀,跟现在慈祥的模样完全不同呢!”
兔铭铭指的是挂在墙壁上的遗照,老人面带笑意,削瘦的脸上显得j-i,ng神气很足,长得慈眉目善的,又那么一笑,更加和蔼可亲起来。
陈晓丽回道:“我爸是剃头师傅,要是像他年轻那样,还有没有客人上门啦。”
喵英翻开照片掉落的那页圣经,这两张刚好夹在书中讲述忏悔的那一页。
圣经上写着:
【所以要回想你是怎样领受,怎样听见的。又要遵守,并要悔改。若不儆醒,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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