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不肯放,王小姐原本就在家里养尊处优,心里也不是多麽喜欢小孩。
更何况这孩子每次见到她就是抽抽噎噎的哭,看起来更讨人厌了,这一次他又哭了,王小姐拧了他一把。
「你哭,你再哭啊,我就叫你爹把你赶出去。」
赵理怕得哭得更大声,孙允晨将他紧急抱了出去,赵理与他亲近,这一整天,再也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王小姐看得碍眼,连孙允晨也骂上,「是男人也得有点脸面,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还想搧动孩子来与我斗,真不要脸。」
她骂得十分难听,而且还是趁着四下无人时,专门说给他听的,孙允晨听惯了闲话,又知分寸,他一听就知自己在这个家里再也住不下去,只要王小姐一嫁进来,他在这个家里势必没有立足之处。
孙允晨在房里想了又想,为了赵日伦好,他就不该碍着他的亲事。
为了赵理好,赵理能越快讨好王小姐,对他也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以後王小姐就是他的後母,若是惹得她不开心,赵理往後的日子准会难过。
但是自己住在这里,赵理一定会黏着自己,不肯跟王小姐亲近,王小姐也会更讨厌赵理。
他左思右想,只能搬出去,他向赵日伦再度提了这一件事,他怕事情再拖下去,以後就要被王小姐大庭广众下骂出赵家,那时岂不是更加难看,也更让赵日伦左右为难,他从来都不想为难赵日伦。
赵日伦岂肯让他搬出,他向赵日伦道:「姊夫,我只是不住在同个宅子,也不是生离死别,我还是住在城里的。」
赵日伦大怒,口不择言道:「你懂什麽?出外样样要银两,你用什麽谋生?你能干粗活?能做事吗?」
孙允晨第一次听见赵日伦用这种语气批评他,他心情难受道:「我在姊夫的眼里,就是这麽没用吗?」
赵日伦也知道自己失言,他放柔了声调安抚他。
「允晨,出外不比在家,姊夫是担心你,你不知外面险恶,样样都要银两,况且一家人住在一起才照应得到。」
孙允晨执意要搬出去,搞得赵日伦十分震怒,向来好脾气的他,为了这一件事大发雷霆,依然动摇不了孙允晨的决心。
孙允晨那一夜收拾了简单的包袱,第二日早上就离开赵家,租住在一所破落的四合院里。
赵日伦气得十天都不愿去看他,孙允晨找着了一个杂事来做,赵日伦那日在城里见他搬着粗重的货,眼泪差点滚了下来,他又气又怒,他把他当亲弟弟看,但是他偏要搬出去,做那些辛苦的杂事。
他把孙允晨拦了下来,拉着他到角落就训了一顿。
「你是我的小舅子,在城里做些杂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苛刻你,想说我们赵家这麽豪富,你却这麽辛劳。」
孙允晨原本不习惯做粗活,但是靠着耐力,跟这几年调养的身子,他渐渐能够习惯,他轻声道:「赵家富豪是姊夫的本事,跟我又没关系,人家不会说什麽的。」
赵日伦气得跺脚,「你给我过来!」
他硬拉着孙允晨到一所空的店面,说要把这家店面给他看管,孙允晨确实死骡子的脾气,任他好说歹说,就是不肯依他的心意。
赵日伦气得差点呕血,他从来不知道孙允晨竟是如此的硬脾气,跟他姊姊差上十万八千里。
他的意见,如梦绝对不敢违抗,但是孙允晨却是摆明着违抗他的命令,怎麽说都说不听,简直快要让他气死。
「那你给我搬出那个人多口杂的四合院,我城郊有件房子,你住那里,清净又乾净,我会拨两个仆婢过去伺候。」
「不用了,姊夫,我得回去做事,工头在看了。」
「那房子破得很,不是什麽好房子,租也租不出去,我只是叫你过去看管而已,这样你没欠我恩情,满意了吧。」
赵日伦气得脸上发青,孙允晨见他脸色发青,气得十分厉害,犹豫了一下,到了傍晚,阿二领着孙允晨到那所城郊的屋子,果然像赵日伦说的,真的很破落,他这才放心的住下。
赵日伦派来的仆婢,全被孙允晨遣了回去,但是他住在这里,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赵日伦知晓他退了仆婢,却拿他的硬性子没法子,只好任由着他。
就这样,孙允晨在城里做着粗活,但是他人聪明,又学过字,没多久,就被提拔当里面记帐的人。
他又细心、努力,工头对他赞誉有加,渐渐的,连上面的掌柜都赏识他了。
孙允晨虽然没有办法像赵日伦日进斗金,但是他安分守己,再加上诚实努力,圆个温饱已是易如反掌的事。
赵日伦只能间接得知孙允晨的消息,孙允晨若到赵家去看赵理,都专挑着赵日伦不在的时候。
赵日伦因为王家答允亲事,只是要的聘礼太过稀奇,他为了聘礼奔波,渐渐的,与孙允晨的联络就变少。
风和日丽,孙允晨在一家叫「善记」的药坊作记帐的,善记这个字号在大城里都有分铺,善记的老板姓李,是很有名的药材商人,平日不会到店里来,都是掌柜的在管事。
今日掌柜神秘兮兮的进出好几回,看着门站了好一会,就连回家吃中饭时,还一再交代孙允晨,今天千万不能得罪任何客人。
孙允晨不当一回事,只是笑而不答,掌柜一出门,就有人进来,那人的身高很高,他就站在孙允晨的面前。
孙允晨正在写帐,一怔愣之间抬头,才知是个年轻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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