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赶着情的平时这么乖,体内封印的还是头洪荒怪兽,就等着喝酒才能现形呢,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他光溜溜的脑袋:“也别和人吵架了,想吵回来和我吵。”
他说:“我不要命了才会想着和你吵。”
这件事说起来心烦,可我们甚至没时间去细细品味我们心里到底留下了多大的伤害,就必须匆匆的赶向下一个站台——当演员就这点好,做到我们这个地步,只要你想,就永远有事做,以至于根本无暇去顾及那些与你擦肩而过的小事。2007年我接了不少的戏,我自己都调侃说,何以解忧,唯有拍戏。在片场我遇到了胡军,他叼着一根烟,向我借火,我掏出打火机扔给他,他单手接住,看了看:“挺好看的,什么牌子的?zi?”
我说:“比zi贵重多了,天下独一无二。”
其实那就是我拍《中国式离婚》的时候,和优子有一次出去住酒店,人家酒店赠送的,优子顺手给了我,我一直用到现在。胡军一开始还真信了,结果出去转了一圈才识破:“不对吧师哥,我怎么看见贾一平手里也有一个呢?”
我说:“那我的和他的能一样么,我的上面有我和优子的指纹,肯定贵重。”
他也递给我一根烟,在我身旁坐下:“最近师嫂怎么样?”
我皱眉,最近他还真不怎么样,莫名其妙的就被卷入到一桩传销官司里——这事儿说出来还真怪不得别人,谁叫他给人做代言的时候不看准了再接的?出事儿的时候我刚接了《卧薪尝胆》这部戏,也没什么时间多陪他,临走的时候就嘱咐他别老闷在家里,出去找朋友说说话,他拽着我衣袖上的扣子挺舍不得我走的样子,听了这话就说:“不想找,找了他们也是说我——尤其是王朔,我现在见了他都绕道。”
我沉吟了一下,一咬牙:“姜文肯定不骂你,实在闷得慌就去找他解解闷吧——我准了。”
我准了是我准了,可我真放心不下把这么只兔子往狼嘴里送啊。胡军看我愁眉不展,就给我出主意:“不如你把我嫂子叫过来探个班,散散心,也省着你惦记。”
这是个好主意,我也没多想,打了个电话就叫他过来了。当天晚上剧组出去吃饭,胡军拎了瓶白的拿俩杯子又坐在我旁边:“喝一杯呗?”
我说:“你找一平喝去吧,我这辈子只为一个人破过一回例。”
他说:“喝点呗,明天早上估计葛大吅爷就到了,你也高兴高兴。”
我是挺高兴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太过惦念,也就格外想他,对于他的到来也就格外期待。想了想把杯子拿过来,一口喝干净,胡军就笑我:“师哥,你这么喝容易醉的。”
我说:“喝都喝了,不管它。”他就和我一杯一杯的喝,闲聊:“师哥,你和葛大吅爷也在一起不少日子了吧。”
我说:“嗯。”心里边像喝了蜜似的。他又问我:“你还像原先那么喜欢他啊?”
我说:“我给你看个东西”说着就把手机找出来,从相册里翻出个上了锁的,一张一张翻给他看,全都是优子的照片,有他拍戏时候的,有的就是平时生活中的,有他正经的,也有特别傻的,全被我照了下来,锁在一个仅自己可见的相册里,谁也不知道。胡军看了之后感叹:“真好啊。”
我得意洋洋的把手机收起来,自己也特满意这个连优子都不准备让他知道的小浪漫。这时戏里演我的王吅后的左小青坐过来:“陈老师,不是不喝酒吗?”
我说:“我今天特别的高兴。”
她说:“那我能不能敬你呀?”
左小青,我认识这个女孩还是一次拍平面广告中,她是我的女伴,当时我看着她笑的恬静的样子就有些眼熟,后来细想了想,对在一旁看我拍广告的优子小声说,你看她像不像杜宪?优子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嗯了一声说,杜宪这个年纪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们呢,我哪知道像不像。
这有点抬杠,杜宪这个年纪早就是央视的台柱子了,说不认识,我也只好把他这话理解为吃醋了。我一边惊讶于优子也会有“吃醋”这种情绪,一边哄他,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看着像,我要有什么意思,那我回过头去找原装的多好啊,高仿的多没意思。可世间的事就怕移情,我说着没别的意思,但心里还是多少把她当杜宪了,心里想补偿杜宪,也就格外的关注了她一些,有什么戏合适的也多少想着她,对她也比别人好。这时她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兴致就上来了,就说:“仅此一天,来者不拒。”
我话放出去了,这小丫头还真就叫来了全剧组的人灌我,胡军帮我挡酒,也摆脱不了我俩最后被灌倒的命运。我迷迷糊糊的被人架回房里,房卡都不是我自己掏的,完全喝懵了,分不清东南西北。我被人扶到床上,嘴里还嘟囔着:“优子,帮我把衣服脱了。”
我也分不清自己在哪儿了,我喊优子,还真就有双手上来帮我脱衣服,脱衣服还不老实,在我身上有意无意的摸来摸去。我心里“嘿”的一声乐了,把那人拽过来,往身子底下一压,隔着衣服在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头一歪,就失去意识了——或者说对接下来的事儿毫无印象了。我在梦中好像迷迷糊糊看到了杜宪,她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打了我个嘴巴:“陈道明,你混吅蛋!”打完转身就要走。
这是梦里,没疼,所以我追上去拉住她,向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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