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刚眼光还是不错的,徐帆......起码长的漂亮啊,是不是。”
他愣了一下,问我:“脸长得好看很重要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一时半会儿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其实也分和谁,那徐帆看上小刚怎么也不像是看脸才下定的决心啊。”
然后我们两个就自然而然的沉默了,没有小刚这个八卦之王,单凭我俩很难把这种事情唠上半宿。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干呆了一会儿,优子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商量:“其实......有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和小刚说说这事儿?自己有老婆有孩子,就别在外边儿做这些花花事儿了吧?”
我说:“这怎么说?这没法说啊?那万一人家真是真爱怎么办?你这怎么插手都是棒打鸳鸯啊?这缺德事儿我才不干。”
他就很纠结,我敢打赌就是小刚本人都没他这么纠结:“也不是......这不是真爱不真爱的事儿......咱说不好听的这不就出轨么,这不大好吧?”
我没说话,直到手里一杯白水见了底儿才开口:“你三观咋这么正?”
三观这么正,弄得我都不敢动他了,我就想看别人出轨都这么纠结,要是这事儿真发生在他身上,还是跟一个男人,不定犯膈应成什么样呢。这么一想我倒是把本来几乎呼之欲出的感情憋了回去,天天憋得我上火,内火,冲冷水澡什么的根本不管用,偏偏葛优还要到我这里来撩火,表情纯良眼神无辜的对我说,哥你教我弹琴吧。
弹琴,那得是净手焚香,心无杂念,最好是无视一切外物,房子起火了你都不去管,方能弹奏出上等佳曲。可我哪儿做得到啊,我仅仅是坐在他身后,抓着他的手按上琴面就心猿意马的不行。我这算是抱住他了吧?算是吧算是吧?不不不优子不是叫我教他弹琴么,可我清楚只要我现在把手臂这么一拢,我怀里这个人就无处可逃了。我是个正常男人,我也抵御不住心上人就坐在怀里的这种诱惑啊,我慢慢低下头,把脸贴在他肩上,他修长的脖颈就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我甚至都能听见血液从他的动脉里流过的声音,让我想不顾一切的,轻轻的咬上去,然后把他按在琴面上,让这种齿痕遍布他的全身。我现在脑袋里有两个陈道明,一个对我说,管那么多干什么,先上了再说,操过之后这人还不就是你的么?另一个陈道明对我说,是啊是啊他说得对啊。
都去尼玛的,我使劲摇了摇头把这两个不靠谱的自己通通赶走,优子这人看着蔫儿,其实骨子里真有那么一股狠劲儿,倔起来谁都拉不回来,说绝交真能一生一世都不理我,我还舍不得拿我俩现在的交情冒这个险。优子走后我叹了口气安慰自己,那能怎么样呢?你急什么?你俩除了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还差什么了?不也没差什么么?陈道明在葛优眼里是最好的朋友他照顾你比杜宪都周到这不就行了么?不就像两口子过日子了么?所以你那么着急捅破它干什么?你不就是想正大光明的上他么?不不不我陈道明岂是那么肤浅的人?人又跑不了你又何必着急去逼着他呢?
我这样自言自语,好像真的就是把自己说服了。可我忽略了一件事,像两口子,毕竟不是两口子,说出去不说别人,他也未必承认和你是两口子。平时楼上楼下总见面还没觉得什么,可见得久了,突然他去拍戏,正赶上我没事儿干,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我在矜持了几天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心里暗骂着兔崽子也不知道惦记我,手里却已经把他的电话拨出去了。开始打了三次没人接,我估摸着是在拍戏也没在意,没多长时间他果然给我回过来了:“哥?”
我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嘴角就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干嘛呢不接电话?”
他那边信号可能不是很好,声音听起来就有点小:“这不拍戏呢么。”
“我弟弟这么忙呀——”我其实也就是闲着没事儿想和他说说话,没什么可说的就顺口问了问剧组的情况:“和谁拍戏呢?”
他说:“你查岗啊?和许晴。”
查岗——这个词用在我俩身上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说我是个小心眼儿的丈夫,可是就这样我也乐意,就想再多逗逗他:“还有谁啊?”
他说:“再没谁了。”其实我这话也就是无心一问,被弹琴那事儿那么一搅合,我连他到底去演什么都没细问,只知道他去壶口,好像要演高渐离。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想和我的好心情作对,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怎么听怎么都像姜文:“哎,葛大爷——”
我突然一瞬间如坠冰窟,完全是下意识的,对“姜文”这个对我来说像病毒一样的生物做出最本能的排斥反应,握着手机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谁啊,我怎么听着像姜文呢?”
葛优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就很慌,像是极力掩饰着什么:“他路过,来片场转转——你还不让人转转么?”可姜文完全不给他捧这个场,我就在这时又听见姜文喊了他一声:“葛大爷你看见我剧本放哪儿没?”
他骗我。我满心都是这样一句话,他骗我。一种被背叛的恶心和眩晕感迅速的冲上了我的大脑,让我只有冷笑着伤害他才能缓解这种不适感:“没谁,转转,葛优,真是能耐越来越大了,都学会编瞎话了。啊?”
我不生气,只是无力,特别无力,心里有火却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发,心里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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