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又说:“那你这回来是干什么的啊?”
我说:“天意如此——幸好我回来了。”
幸好我回来了,要不然这只兔子真就被狼叼走了——想到这我心里又压不住的翻涌上来一阵恼火,又不是不知道姜文有什么心思,你怎么什么人都敢信?这个晚上太混乱,混乱到我不敢在那里久留,我需要一点时间,等着我和他把这件未遂的事全部消化,理解,然后等这傻兔子解决掉——以他的性格,这需要点时间。我不想留在那里看见清醒后的他,因为我在看见他那双眼睛的时候,会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说什么呢?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要么就什么都不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但这样做无非是在给自己身边埋下一颗不定时炸弹,说不定在哪次口角当中,就会“嘭——”的一声炸了个灰飞烟灭;要么我就真学现在那些青春剧里的情节一样,深情款款的上去抱着他,对他说:“就是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介意,就当我们扯平了——我要你。”可是我知道,如果我真说了这样的话,他会像当初厌恶我一样的厌恶自己的,我要他,可是他会抛弃自己。
剩下的时间,我在北京的日子过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无所事事,如果不包括在剧组开拔广东之前又把胡军安插进去的事儿。我对胡军说:“你这次去,演戏之余,最主要的事儿就是看好你嫂子,要是姜文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你就告诉我,我亲自去剁了他——办好了有赏。”
这小子学清朝人,刷刷抹了两下半截袖下光溜溜的小臂,然后像模像样的给我行了个礼,唱戏似的吆喝:“臣得令诶——”
之后我就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等消息和打麻将上。有一天我正和小刚国立他们码牌呢,手旁的电话就响了——胡军自从去了广东就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干嘛去的,发过来的照片十张有八张是风景,风景里还要附上他占了大半个屏幕的自拍,真带上优子的没几张。我点开看了一眼,快速的锁定了一番里面没有我想找的人,然后果断点了删除。小刚看了看我,倒没问我是啥,而是转头和国立闲唠嗑:“国立啊,你家小子那戏份也快结束了吧?怎么还没回来呢?”
国立叼着烟,打出张牌杠了我一下:“谁知道,姜文拍戏手下也没准,说这两天就这两天吧,不管他,管不住——你们家里是没养儿子,养了也一样,就知道操不起心了。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外边浪个啥,也看不见他正经处个对象——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和他妈结婚好几年了......”
这时候张默的电话恰如其分的打了进来,一点儿都不耽搁的赶上了他爸抱怨他抱怨的怒气正盛的时候。国立接起电话,那头年轻人雀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当爹的心马上就软了一半,面儿上虽然还做严父,但嘴边已经泛起笑纹儿了:“找你老子干啥?不好好拍戏,回头要是不给你文叔弄巴实了,当心我捶你。”
他家小子吵吵嚷嚷的声音我们在这头都听了个清楚:“哎爸什么时候我和危笑去学赛车呗?我都和人说好了。”
国立“哼”了一声:“不管你,你乐意干啥干啥。”我就趁机装作不经意的问:“他优叔干啥呢?”
小子在那头说:“和我文叔说话呢!”
别人我不知道,小刚的目光可是“刷”的一下聚焦到我身上了,我被他看的就有点儿坐不住,向国立伸手:“你......你把你电话给他,我和他说两句。”
优子接过电话,也没问问电话这头是谁,上来就说:“喂,国立,张默在这......挺好的。”
我正举着电话往外走,听了这话“嘿”的一下笑了:“国立,优子说你儿子挺好的呢。”
国立撇了撇嘴:“你们,啊,优子就知道袒护他,他什么样自己老子还能不知道?——别笑,还有你,就你惯着他......”我在他把炮火转移到小刚身上的时候悄悄关上了屋里的门,来到了客厅里,下午的阳光洒了满屋子的金碧辉煌,太阳不遗余力的,像是绚烂这一回就要去陨落一样。我站在窗子前听优子问我:“你干嘛啊?”
我说:“我查岗,告诉你老实点儿。”
他说:“这话该我说吧?”。
我说:“我不像你,明知道有人惦记还自个儿扒光了往狼嘴里蹦。”
他在那头就悻悻的说不出话来,而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我们已经可以用从前的语气和模式对话了,这是个好现象,让我犹豫着要不要趁热打打铁:“优子,我......”
他在那边立马就精神了起来:“啊我听着呢,你说。”
“你......”我纠结着想不出什么可说的,寒暄的话不想说,说别的又怕说错了。北京这两天天气有点干,我的嘴唇起了点皮,我就站在那里,咬着嘴唇上的皮,冥思苦想到底要说什么,一不留神就咬狠了,疼的我直抽冷气:“你没事儿就挂了吧。”
他在那头,挂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像是运了一肚子的气。我手里捏着国立的电话出了会儿神,然后慢慢蹲下身子,把自己沐浴在这般好的阳光里,然后笑自己,你呀。
我想我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让我有大张旗鼓,不可一世的勇气站在他面前的机会,而左小青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她说她想见我。
“我要结婚了。”她坐在咖啡馆里,脸上带着一个硕大的墨镜,即使是在室内也没摘下来,“大概是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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