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可得罪柳山,后果不堪设想,柳山对敌人的手段之残酷难以想象,也是密州众官不敢背叛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密州,没有几个官员不知道柳山对付政敌的手段。
方运一拍惊堂木,道:“堂外之人,本县追查谋害柳府二少夫人同谋,尔等认定本官错了?”
左相一党官员如同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时候,谁敢开口啊?
方运继续喝问:“现在,还有谁义薄云天,愿意帮申主簿洗刷冤情?”
堂外继续鸦雀无声。
申洺突然发疯似的大喊:“你们不要听他的,他在信口雌黄!那些举报信都是他瞎编的!我侄女兰香那么乖巧,绝不可能谋害二少夫人!绝不可能!不信我当众发传书问计大人,我与计大人的关系一直很好,情同手足!你们看,我当众发传书!”
方运笑了笑,放松对申洺官印的限制。
就见申洺手握官印,一大片文字凭空出现在他前方,以半空为纸,组成了一篇文字传书。就见那些文字突然凝聚成一只鸿雁,投入申洺的官印里。
“你们再等等,计大人一定会给我答复的!一定!”
众官吏半信半疑地望着申洺。
很快,就见一只鸿雁飞出申洺的官印,最后化为一个大字在空中漂浮。
滚!
申洺望着硕大的“滚”,目瞪口呆。
第909章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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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尺见方的“滚”字悬浮在申洺面前,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头往下滑落,他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青,由青变白。
正堂内外静悄悄的,近百官吏伸长了脖子望着那个“滚”字。
计知白身为景国状元,左相门生,能逼他说出“滚”,可见事态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陶定年、路弘和温固等人急忙手握官印。
片刻之后,陶定年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道:“申洺!你这个老杀才,竟然有一个猪狗不如的侄女,胆敢投毒暗害相爷的一对嫡孙!”
“畜生!”路弘轻轻摇头。
温固更是双眼通红,道:“枉左相与计大人如此信任你,让你担任要位,谁知道你们申家人竟然毫无人性!真想活活砸死那个贱婢!”
“听说把左相大人生生气得踏青云离京,不知去往何处!”
“什么,是真的吗?”
“我在京城的老友说的,现在吏部乱成一锅粥,生怕左相大人被这件事气出好歹!”
“左相大人对我等有知遇之恩,我恨不得杀了申洺这个畜生!”
“你们全家都死光,也不足以给左相之孙陪葬!”
“罄竹难书,罪孽之家!”♂
“必须重判,绝不能轻饶!”
众多官吏纷纷喝骂,如若这里不是县衙正堂,他们不知道还会骂出什么难听的话。
许多官员简直气得发疯,不是想维护左相,而是为了自己!
左相原本对宁安县寄予厚望,希望宁安县官吏能扳倒方运,最不济也能阻挠方运殿试。
可现如今,众人不仅没能阻挠方运,宁安县的人反而害死左相的嫡孙,以后左相一听到宁安县官吏。必然会想起一对嫡孙胎死腹中。
申洺侄女这次投毒,几乎切断了宁安县籍官吏的上升通道!
许多年轻的官吏除了愤怒,更多的则是恐慌。
“完了,我们的前途完了……”
也不知是谁说了半句,就被人堵住嘴,但无形的恐慌在近百官吏中蔓延。
现在谁敢说方运错了,就等于在说左相嫡孙死有余辜,就是在为申洺兰香洗罪!
方运没错,自然就是官吏错了!
一些官吏望向正堂之中稳坐钓鱼台的方运,胆战心惊。现在众人已经被申洺拉上了贼船,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对面坐着的可是方运,一个来宁安县第一天就敢拿下一县典史的人,一个能让各殿大儒大学士常来常往的人,他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是石破天惊。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些官吏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自己瞎了眼,之前他们还小瞧方运。以为方运根本斗不过这些官吏!
现在看来,方运根本就不把在场的官吏放在眼里!
之前方运忍让,是为了殿试布局,现在布局已成。当天就以雷霆之势提审申洺,甚至故意以申洺为诱饵,宁安县所有官员都上钩了!
申洺低着头,面色灰败。他之前之所以骄狂。所依赖的不过是左相亲戚的身份,现在,这个依仗没了。
一些与他交好的官吏心中暗叹。申洺彻底完了,精气神就跟被抽空了似的。
啪……
方运突然一拍惊堂木,道:“户房总书何在,上前答话。”
所有官吏被惊堂木声惊得轻轻一颤,听到方运的话后,更是胆寒。
方运这是要对宁安县官吏下手了!
哪怕换成一天前,方运若敢动手,他们就敢集体抗命,可现在他们不敢。
左相都被气得离京了,谁还敢说什么?
“户房总书在此!”就见一个年过五十的老秀才缓缓走到正堂门口,两腿止不住地抖。
户房归主簿分管,户房总书乃是申洺的心腹。
方运冷漠地看着户房总书,道:“听说你与申洺交往甚密,你的女儿嫁给申家之人,可有此事?”
“的确如此。”户房总书吃力地咽了一口唾沫。
“哦,那匿名举报信中所言,你与申洺联手侵吞县有工坊两座、倒卖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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