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县令立刻命人把检查方运进场的两个士兵带过来。
蔡县令看着两个忐忑不安的士兵,说:“我有话要问,尔等务必据实回答。”
“是。”
“方才离开的受伤考生进场的时候,有没有说他的伤情?”
两千考生就这么一个头上包着药布的,两个士兵记得很清楚,就一五一十复述方运的原话,说方运是被牛车送来的,昨曰被四个大源府口音的蒙面人袭击,差点被打死。
蔡县令的脸一片青黑。
万学正和王院君颇为同情地看着蔡县令。
方运诗成鸣州和圣前童生固然是蔡县令的政绩,但圣前童生在县试前差点被人打死,这就是治安不力,万一朝廷追究下来,蔡县令很可能要面临责斥、罚俸禄。
吏部有考功司考察官员的执政水平,也就是所谓的考评,原本蔡县令能得上上,可如果方运被打的事闹大,能得个中上就不错了。
蔡县令猛地一拍桌子,道:“告诉鲁捕头,给我严查此事!本县出一圣前童生不易,绝不容忍宵小猖狂!”
蔡县令说完望向文院门口。
方运从侧门走出文院,之前被考生挤满的门前此刻已经被家长占领,上千人在焦急地等待,相互认识的人聚在一起聊天,喧闹无比。
“可怜天下父母心。”方运想起自己的母亲,目光一暗。
“你交卷了?不是说考到傍晚五点吗?你怎么不到四点就出来了?”
“谁家的孩子?这样能考上才怪。”
“好像是江州西施家的那孩子,都说还不错,没想到自暴自弃,可惜了。”
方运可不想跟那些大叔大妈纠缠,快步向外走,挤出人群,外面停满了轿子和马车,其中一辆牛车格外醒目。
方运快步向牛车走去,只见几个邻居熟人和杨玉环一起在牛车边聊天。
“小运?”杨玉环诧异地看着方运。
那几个邻居什么都没说,都惋惜地看着方运,现在交卷的要么是天纵奇才,要么是考的不好干脆放弃的,在他们看来,方运明显属于后者。
这些邻居没有像旁人那样说难听的话,反而都安慰方运。
“小方还年轻,不着急,要是现在考上童生才奇怪。”
“对,都是这身伤弄的,不然小方一定能高中。”
方运微笑道:“谢过各位婶婶大娘。玉环姐,咱们回家吧。”
“好,老母鸡已经炖上,只等你回家。”杨玉环笑靥如花,没有丝毫的失望和责备,甚至不问考的怎么样,生怕方运难过。
方运越发感激她,和她一同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杨玉环故意说一些高兴的话。
杨玉环把牛车还给邻居,和方运一起回家。
杨玉环回屋后系上围裙,笑着说:“小运你坐着别动,姐给你做一顿全肉宴!不仅有炖鸡和红烧肉,还买了一条鱼,让你吃个够,今天吃不了明天吃!”
方运看着系围裙的杨玉环,说:“玉环姐,我有件事跟你说。”
“说吧,我听着。”杨玉环仰头,用一双美目看着方运。她虽然比方运大三岁,却要比方运矮一些,身体娇小玲珑。
“你有没有发现我脸上的伤口和淤青特别轻。”
杨玉环仔细一看,惊喜地说:“伤口都消失了,只留下浅白的印子,奇怪!”
杨玉环觉察方运的笑容里藏着什么,于是仔细思考,想了好一会儿,隐约想到一个可能,但又觉得荒谬。
方运突然上前绕到杨玉环侧面,然后把她横抱起来。
“啊……”杨玉环大叫一声,急忙用手臂环住方运的脖子,又慌乱又疑惑地看着方运。
方运笑着问:“玉环姐,你说这天下有什么力量能让人突然变得强壮?又能迅速治好我的伤口。”
杨玉环直勾勾地看着方运,从小到大,方运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弟弟,如果要形容方运,她想到的词语不外乎是胆小、懦弱、笨拙、不会读书,同时还有善良。
在清晨,杨玉环从方运的目光里看到过坚定,而现在,她从方运的目光里看到从未有过的自信。
那是真正的男人才有的目光!
“你……你获得才气灌顶了?”杨玉环小心翼翼问。
“我已经是圣前童生!”方运凝视杨玉环的双眼说。
“真的?真的?”杨玉环用力搂着方运的脖子,惊喜地看着方运,生怕这只是一个梦。
“我永远不会骗玉环姐!”
杨玉环用力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们家的小运不会骗姐姐。”
杨玉环说着,眼泪像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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