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未成年,而且是童生,有双重保护,哪怕加入jiān_shā的罪名,也会从轻处理,流放二十年已经是上限。
但现在,倪贤不是童生!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倪贤父再一次被带到堂上,第二次担任被告,由吕萍的伯父当原告,起诉倪贤jiān_shā吕萍。
这一次,倪括没有被加刑,但其倪贤却被加刑十年!
等到倪贤成年后,将流放边疆,当五十年的苦役!
苦役不是普通的民夫,普通民夫有许多权利,吃饱穿暖,有病会得到救治。
罪犯苦役吃不饱穿不暖,哪怕生病了也不会有人管,而且做着最苦最累的事,那些民夫做不了的都归苦役。一旦遭蛮攻击,军队可以随意放弃苦役撤离,若是放弃民夫则会承担罪责。
没有任何人当苦役二十年而不死,方运现在把苦役加到五十年,就是要杀倪贤!
倪贤母亲再次哭晕。
在倪贤之母晕过去后,所有人都沉默了,都清楚方运这次的判罚的确重了,但是,若站在吕萍、田录和那几十名被害者的角考虑,倪贤死不足惜!
许多人明白,这是景国也是人族历史上第一次对书院欺凌进行如此重的判罚,必然会进入法家历史。甚至可能会被写入蒙,成为每个人必读的事件,震慑每一个想要欺凌同窗的人。
同时,也是第一次先位再以其他罪名进行再次审判的案例。这个做法的意义同样重大,这是在警告那些有位的读书人。
位可以保护他们一次,但不可能庇护一生!
若在几年前,离千年不战条约很远的时候,这个判决必然会遭到大量读书人甚至法家之人的反对。
但现在人族面临妖蛮全面进攻的威胁。这是一个真正的大乱世。
乱世用重典!
正是知道这一点,礼殿和刑殿才同意方运剥夺倪家父的位。
敖煌默默地看着县衙发生的一切,不思考,不断习。
法家举人夏京恩望着方运,突然鼻一酸,因为他回忆起方运崛起的这近一年的时间,几乎都是在被,被陷害。
“方虚圣无法解决和宗家,无法化解十国之间的仇怨,但在尽可能地减少人族的内耗!哪怕在后世可能因为这个判例被法家人攻击。他也毫不在乎。他,大概是不想别人遇到和他相似的痛苦。”
夏京恩默默地想着,慢慢握紧拳头,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最成功的选择,便是当方运的私兵。
夏京恩手握官印,进入论榜,发现认为方运处罚过重的言论占据了大多数,许多人选择了沉默。
不过,夏京恩很快发布了自己的见解。
不多时,夏京恩的章下面有许许多多读书人支持。连一开始认定方运处罚过重的人也来道歉。
下午方运继续审判其余的民事讼案,有四个讼案需要仔细查证,到明天审判。一直到阳落山,还有个案件没有处理。方运宣布等吃完晚饭回来连夜审案。
后衙饭香飘飘,方运离开大堂,与夏京恩等人一起向后衙走去。
夏京恩紧跟方运,看着这个身高不如自己、年龄不如自己却在各方面远超自己的人,心中升起淡淡的景仰之情。诗词靠天赋,经义靠苦读。但这个案从头到尾的审理却不是天赋和苦读能促成的,若心中不怀天下,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判决。
走了几步,夏京恩道:“大人,生大概明白了您的意,是用倪贤父来震慑后人,树立人族公正形象,减少人族内耗,只不过,哪怕发生类似的事,以后的判罚也不可能如此重,这对倪贤父是不是有些不公平?您也不详细解释,宁可背负酷吏的罪名,会不会委屈了?”
方运边走边道:“两界山上,亿万士兵之魂,何曾喊过不公?万里草原,千万战死英灵,谁曾诉过委屈?”
“生懂了。”夏京恩望着方运,越发觉得眼前的身形高大。
“我们不是开始,也不是最后。”方运的语气有些伤感,但又透着坚定。
夏京恩低声道:“若真有十八层地狱,若真有,那下一世,倪家父大概会感激您吧,因为,您定了他们的罪,也洗清他们的恶。”
“法即礼。”方运道。
夏京恩一愣,反复揣摩。
敖煌却有些弄不明白,憋了半天,嘴里冒出一个粗俗的词语。
“牛逼。”
吃过晚饭,方运照旧与杨玉环等人闲聊一阵,之后才去县衙大堂继续审案。
等审案完毕,方应物笑着走过来,道:“大人,您失策了。”
“失策了也好。”方运微笑道。
就在今日清晨,方运得知刑房总书要耍花招后,猜到一部分人会闹事,便让方应物派人暗中观察,无论谁闹事,直接抓捕。
结果方运第一场审案十分巧妙,他们找不到时机,而第二场气氛突转,方运先擒下府书院的洪院长,随后以法典震慑全场,最后以人族前所未有的重判结尾,彻底打掉那些人的气焰。
于是就造成了方应物派人观察了一天,最终一无所获。
夏京恩道:“大人,刑房积累的案卷书超过份,许多案件是官员设的绊,还有一部分是计知白甚至之前的县令觉得棘手的案,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处理。如果所料不错,他们会逼我们在短时间内解决那些棘手的案件,让您出错,从而影响殿试。”
方运问:“京恩,我的判案风格和手段你可了解?”
夏京恩答道:“略有所知,等您判案多了,我会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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