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这首诗不是传世。若能传世,我十国进士的唇枪舌剑威力大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传世战诗词太难得了。不过藏锋诗用处极大,若方运对一位大学士使用藏锋诗,那他的唇枪舌剑一击足以杀死本来同层次的妖王,方运的作用接近半个大学士!”
“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一些人景仰地看着方运,也有一些人羡慕地看着常东云。这首诗除了有原作、首本宝光,还有笔墨的宝光,威力足足是正常的四倍。那么常东云接下来的唇枪舌剑第一击,威力恐怕不下于普通翰林。
常东云面带歉意向众人弯腰致歉,然后无奈地指着自己闭着的嘴,表示自己现在实在不便说话。
乔居泽立刻道:“你不用愧疚,这是好事。就算藏锋完毕,你也要少说话。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唇枪舌剑,只有在特别危险的情况下才可以使用,或许能救你一命。”
常东云点着头。继续拱手致歉。
“东云兄你走吧,记得经常传书……不,你那里传书不方便,记得写信。讲述一下边关的事情,好让我可以更了解边关,我成进士后,必须要到那里走一走。六月送张破岳将军的时候还答应他。若是他的前军有难,我必然前去救援。”
常东云用力点头,然后重重一抱拳。果断转身离开。
等常东云坐上马车离开,前来送行的数千人才陆续离开。
那些举人或举人之下的学子走得最快,而三十余进士则一起跟在方运后面,慢慢往回走。
读书人中进士后,一般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踏入仕途当官,二是进入学宫深造。
两者都有缺点和优点,前者的缺点是在官场中一不小心就会文胆蒙尘,圣道无望,而后者的缺点是若不能成翰林,则无大成就,年纪大了再当官会被同榜的进士官员远远落下。
直接入朝为官的好处是可以不断获得世俗的力量,一位进士再不济,也有影响一府的能力,退休前也至少能获得从四品的加封。而进入学宫深造的好处是一旦突破成为翰林,地位完全不同。
景国无论怎样,进士的数量可以用旱涝保收来形容,每年必然出现几十位进士,但翰林的数量却不确定,平均一算,景国每年的新翰林连五个都不到。
众人往回走,乔居泽在方运身边轻声道:“昨夜小国公串联多人,妄图让上舍之人同意共,一旦有六人同意,此次就会一起前往,节省才气。小国公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便说今日再答复,等找人一问才清楚是要为难你,便回绝了。小国公可以拉拢三个上舍之人,而另外七人中,你我自然回绝,观海社的一人已经明确回绝,而文相一脉的一位进士自然回绝,所以就剩下那三人的态度。其中一人与雷家走得近,估计已经同意。”
“那另外两人呢?”
“一人是豪门之家,出身虽高,但在学宫十分低调。一人是寒门子弟,此人偏偏不学墨家之技而专墨家兼爱,平日里最喜以兼爱非攻之理调解学子间的矛盾。不过此人确实有一颗兼爱之心,处事公正,保护弱小,在学宫的声望极高。”
方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从进士开始,读书人就出现明显的百家分化,农家、工家和医家等等更加分明,而进士之下永远主修儒家。
方运道:“那豪门之家的进士主修哪一家?”
“杂家。尤年此人一向目标清晰,他曾对朋友说过,志在一国之相,要以自身所学治国安邦,走的是杂家权术圣道。”
“你的意思是,小国公很可能凑够六人?”
“是的。现在之所以没传出消息,可能是小国公失败,也可能是他秘而不宣,只开启后突发制人。此事,宫里之人也无法插手。”
“我明白。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不能被不确定的事情坏了心情,那些人要共,就随他们去。”方运道。
乔居泽无奈道:“你果然妙语连珠,此话有理,我们静观其变吧。”
方运又给赵红妆发了传书,赵红妆说有事处理所以不能来。
走进学宫,方运情绪没受丝毫影响,微笑着指向一棵高达五十丈的巨树,足足有二十人合抱那么粗,这巨树远超学宫所有树木和建筑,异常醒目。
方运道:“听说这棵树是当年陈圣栽下,前些年快死的时候,陈家人手持陈圣亲书的《咏怀树友》,高声朗诵,让这棵树恢复生机,然后把那篇陈圣之文埋入树根,一夜之间大树暴长三十丈,确有此事?”
乔居泽微笑道:“这事你问对人了,我当日还是童生,就在这学宫内读书,那日早上我就在现场,没错,此树的确一夜之间暴长三十丈。当时还有调皮的孩子要爬树,但很怪,无论谁爬到三丈高的时候,都会浑身无力,不得不缓缓下来。后来我们明白,那可是陈圣让其复活的树,怎能随便供人攀爬。”
方运点点头,指向一座桥,道:“这桥虽为‘和合桥’,可听说经常有失恋之人跳河?”
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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