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第一首诗。”说着,书写那首《咏松》,但这一次没了首本宝光,威力只有原来的一半。
大量的松树出现,围成“介”字型,排开雪浪,但是,这些光影松树刚一出现,就发出轻微的碎裂声,仿佛难以承受雪崩的力量。
丝丝缕缕的寒气透过光影松树落在众人身上。
几乎所有人的脸色为之一变。
没人能保证接连不断作出新诗。
马雄第一次重复使用诗词如同警钟长鸣,惊醒了每个人。
方运道:“经安兄,七息后轮到你。现在我们遇到三个困难,一是诗词重复的问题,诗词非初鸣,威力减半,但雪崩威力不变,所以接下来诸位要更频繁地书写诗词。繁铭,八息后轮到你。”
“至于第二个困难,是才气的问题,现在诸位才气不断消耗。我接下来必须要更精确地计算每两首诗词间的衔接,保证不让诗词的力量重叠浪费。师棠兄,六息后。”
“至于第三个困难,这雪中的寒意已经能透过诗词的力量,虽然被削弱,但也会影响到我等。颜兄,一波最强雪浪要在十二息后来临,你有把握凭借一首诗词抵抗吗?”
“有。”颜域空道。
“那就好。”方运点点头。
听完方运的话,众人才意识到现在和之前比最明显的差别:之前众人说笑好一阵才需要换人写诗词,但现在方运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被迫分成三段,可见形势严峻到何等程度。
“张兄,十息后诗成。”方运看向另一人,然后继续道,“从现在开始,大家不得用文胆之力抵抗寒意,万一出现意外,勉强能抵挡几息,留出作诗的时间……”
接下来。方运一边指挥众人继续写诗词,一边说出种种应对之法。
哪怕现在形势危急,队伍依旧有条不紊地前进着,因为每两首诗词之间衔接的极好。上山的速度没有减慢。
只是除了方运,每个人的脸色都被冻得发青,寒入骨髓,身体明显不够灵便。但咬着牙前进。
不多时,众人便发现方运的异常。
“方运,你怎么面色如常?我们被冻得身体僵硬。你好像一点都没变!”李繁铭突然问。
“磨刀不误砍柴工。”方运道。
在场的都是十国顶尖的举人,立刻想起方运在第一长廊的表现。
“唉……我不如也。”颜域空轻叹一声,这才明白方运接管指挥权的另一个原因,他已经在第一长廊参悟了这寒意的力量,这样在雪崩坡可以不受寒意的干扰,可以更好指挥众人。
一个举人惭愧地低声道:“方才一首诗词能顶住许久,还觉得方运的指挥无大用,现在频繁轮换抵挡雪崩,才发现方运的厉害,若是没有他,我等不仅会有诗词重叠造成浪费,而且稍有不慎就可能全军覆没。”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孔圣之语用来称赞此刻的方运最恰当不过。”韩守律轻叹。
众人都知这是《论语》中的孔子原话,只有到了最寒冷的时候,万木凋零,才能发现唯有松树和柏树能坚持到最后。
每个人都后悔起来,这雪崩坡不可能有机会参悟寒意的力量,后面长廊的力量层次更强,参悟的可能性更小。
众人又走了一刻钟,轮换作诗词的频率又加快了一些。
方运之前板衣的托板没有放下,但现在却放下托板,毛笔插在墨水里,右手握着毛笔。
墨汁已经结冰,到时候需要消耗一些才气才能碎冰取墨汁。
方运的举动成为第二个代表形势紧急的信号,队伍里的气氛更加压抑。
方运之前是一个一个地点名字,但这一次点完一个人的名字后,立刻道:“玉青兄马上准备,七息后诗成。午德兄做好准备,十二息左右将迎来一波最强雪浪。”
众人默默地准备着,轮换的频率越来越快了,众人几乎写不出新的诗词,只能不断重复自己的某一首诗,方运已经记住了他们诗词所能坚持的时间。
新一波的最强巨浪出现,抬头看去,可见前面有一线雪浪明显稍稍高出,携带震耳欲聋的声音飞快压过来。
宗午德深吸一口气,重复自己之前所作的一首诗,他身为宗圣的嫡系子孙,在举人的时候过了三山三阁,获得下品奋笔疾书,一息一句。
宗午德对自己很有自信,按照计划四息成诗,半息发挥作用,再过半息就会迎来最强雪浪。
但是,就在写最后一句的时候,一股寒意侵入宗午德的身体,他的手一抖,笔锋滑动,一笔错,一字错。
一诗毁。
所有的举人都愣了,因为一息之后那一波最强雪浪就要冲过来,没有人能在一息之间写成一首诗。
牛山急忙挡在方运身前。
颜域空一言不发,一个箭步冲上去,要凭借自己文胆一境大成的力量暂时阻挡雪浪,虽然会被雪浪冲击杀死,但足以为后面的人争取一段时间。
无形的悲伤和感动在每个人的心头升起,人人提笔写字。
“唉……”
众人听到方运轻叹,皱起眉头,许多人心想这时候还叹什么气。还不快写诗词救颜域空,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方运如此不知轻重。
许多举人一边写,一边用余光看向方运,但是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停下笔,整齐如一地抬头直视方运,最后看向他的手和笔。
方运的毛笔正在以远超所有人的速度书写。
一息之后,四句诗成。
“孤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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