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没细看,反正很多。”门房道。
方运道:“背的不会是琴吧?”
门房愣了一下,低声道:“好像真是琴,我一看人太多,他们好像很激动,我看了一眼怕是仇家赶紧跑回来。夫人在赖夫人家弹琴,只能找您。”
“嗯,我来处理。”
方运整了整衣衫,亲手打开大门,外面正是那日的琴师们。
“各位老先生……”
方运拱手问候,话还没等说完,就见这些明明很老的琴师却如同一群猴子似的一拥而上,把方运围在门口。
“这指法是怎么回事?”
“《良宵引》是何人所做?竟然能把左手指法利用到如此境界,简直神乎其神!”
一位老人甚至抓着方运衣服,拿着一张《良宵引》的琴谱激动地道:“这‘掐撮三声’‘背锁’‘落指吟’都是怎么回事!这是哪位大家所创?”
方运知道自己既然弹了《良宵引》等曲子,邻居都能听到,这种事掩盖不住,也就没让杨玉环隐瞒,但没想到没过几天就有成群结队的琴师来,其中有一位还是在家休养的翰林,琴道刚入三境。
方运只好说道:“我曾经得过一本残琴谱,后来经过自己推演整理,才慢慢补全出这些指法和曲子。具体是哪位琴道大家所创,我也不太清楚。一首很普通的曲子而已。各位何必如此激动。”
对圣庙来说,不存在圣元大陆的一切,方运只要拿出来,必然会被认定是他的原作,他要是假托别人所作。反而会让人怀疑。
不过“残琴谱”不同,他说是补全,圣庙依旧会把他当作者,但有了残篇来源就合理多了,毕竟方运之前琴道平平。
“糊涂!此曲本身的确有悖我十国琴风,过于柔弱。完全不适合战曲,但是,这种曲风极为适合抚慰士兵情绪。遇到大战,那些随军的秀才举人要不断咏诵抚慰诗来安抚士兵,消耗才气太多,对战争不利。之前的安抚琴曲虽然有。但却不够柔和,你的这《良宵引》风格最适合安抚士兵,若是稍加改进,必然能作出极佳的安抚曲,只需要极少的才气配合文宝琴,就能让士兵稳定下来!”
又有一人道:“老周戎马一生,看重的是实用。我看重的是此曲中的情调和意趣,十国曲风过于刚正,重右手而忽视左手指法,年常日久恐怕难有突破,你这左手指法则为十国琴道点了一盏明灯!”
“你是不是因为被牛郎星织女星一照开窍了?”
“快,让我们看看残谱!”
方运被这些老人说得哭笑不得,道:“各位先进屋里说吧,你们要是不进去,我一个字也不说!”
“走走走!那就进屋说!”
一众老人簇拥着方运进入客厅,不等方运开口。一众老人把方运按到上首座位,然后把椅子搬过来,椅子不够就站着,把方运围了个结结实实。
“你现在就是我们的老师,不用拘束。说!”
“快说!”
除了少数老琴师一直在笑看,大多数人都火急火燎。
方运无奈地环视这些老琴师,道:“各位老先生!我知道你们研究了一辈子琴,可你们随便一个人都能名震玉海府,少数人甚至在整个圣元大陆都有名,地位这么高,何必这么着急!我们慢慢谈。”
“慢慢谈能学会新指法新琴曲吗?说正经事!残谱呢?”
所有老琴师眼巴巴地看着方运。
方运一摊手,道:“残谱太残了,我刚翻看完,就彻底碎了。”
“可惜!可惜!”
“如此大作难见天日,痛哉!”
几个老琴师捶胸顿足,就差哭出来。
“那你把琴谱写出来。”一个老人说。
“那个曲谱很复杂,很多方面我都记不清了,我正在慢慢回忆,回忆一点写一点,然后慢慢补全。你们现在让我写,必然会有各种疏漏。”方运道。
“你……”老琴师们哑口无言,方运说的没错,他不是进士,按理说不能过目不忘。
方运微微一笑,道:“所以,请各位老先生容我多想想,我想出多少、完善多少,就写多少让各位看。要是我有不会不懂的地方,就向各位请教,如何?”
“这……万一你骗我们怎么办?”
一位老琴师立刻不悦道:“李文鹰既然看好方运,一定没问题!”
“方运品性绝对没问题,明知道蛟王要杀他,他还敢在止涝诗会直面蛟王,有这份心胸的人不至于骗我们。”
“我估计,在这小子眼里圣道第一、诗词第二、书法第三,琴道恐怕只排在第四,根本就不在乎,还不至于藏着掖着。”
“对对。”
方运道:“既然大家信得过我,那我就慢慢来,每隔半个月,或拿出回忆出来的残谱,或拿出推演出完善的曲谱和指法,怎么样?”
老琴师们相互看着,都怀疑另有内情,但这种时候都不能直说,万一惹恼方运鸡飞蛋打,还不如每过半个月得到新的琴谱或指法。
很快,所有老琴师看向那位潘翰林,三绝先生不在,这位潘翰林的态度最重要。
潘翰林道:“不论怎样,方运愿意公布指法和琴谱,就是大功,我们不可太贪心。更何况,单单这首《良宵引》就足够我们研究许久。那就按方镇国所言,我们等得起。”
“潘大人此言有理,残谱毕竟属于方运,怎么处理是他的事。”
“对对对,方半相,老夫方才太心急了,向你道歉。”
众
喜欢儒道至圣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