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从苟植身上找到数不清的瑕疵。
“文界读书人果然差许多,他的才气的确是七殿翰林的层次,但单看对唇枪舌剑的运用和对战斗时机的把握,最多是五殿翰林的水平。不过,就算学不到什么,也可以让我知道不犯和他一样的错误。”方运心想。
“张……那个谁,小爷……咳咳,小生问您一个问题,您怎么变得如此厉害?一剑斩翰林,当年我爷爷在翰林的时候也做不到。当然,他成大学时候,可以轻易做到。”张经安道。
“之前你说过什么,忘了吗?”方运故作严厉地问。
“我……那个……”张经安顿时红了脸,期期艾艾。
“算了,不想叫就不叫。”方运的声音里有些冷。
张经安顿觉委屈,毕竟自己从懂事开始,就开始骂张龙象,而张桦只说张万空的好,对张龙象提的少,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时间难以叫出口。
方运道:“现在饿不饿?”
“还不饿。”
“嗯,那就先回家。找人把家里拾掇拾掇再说。”方运道。
过了一会儿,张经安小声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我在狱中磨砺十年,诵经无数,成就自然非比寻常。你若是和我一样。只能在狱中什么也不做,只能在脑海里读书修习,学问自然也会高起来。你读了几年学堂?”方运问。
张经安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就读了一年。”
“那不行啊,从今天起,要开始认真读书。”方运道。
“我……不想读书。”张经安道。
“不想读书?难道你以后就只能站在为父的身后。瞪着两只眼睛看吗?难道你每次上街都要被那些同龄人嘲笑吗?”方运的声音越发严厉。
张经安眼圈发红,猛地一抽鞭子,低声抱怨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去读书!打死我都不去!”
“我看你是皮紧了!”方运模仿曾经见过的一些家长道。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小爷我不是吓大的!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城南那些混混提起张经安的名字,哪个不竖起大拇指?”张经安骄傲地抬起头。
“那怎么你一路赶车被人追着骂?”方运似笑非笑道。
“你……堂堂侯爷怎么揭小孩子的短?再说了,咱侯府是东城,不是南城,一路上遇到的孩子谁家里在朝中不认识几个人?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不是逆种?”张经安反问道,颇有些小气势。
“放肆,有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方运提高声音。
张经安硬气地回答:“以前没有老子,不知道怎么跟老子说话,以后我会注意!”
方运又气又笑道:“你还挺有理!”
“那是!别岔开话题,你到底是不是逆种?我告诉你,反正我爷爷不是逆种,他是大英雄,他在两界山杀死无数妖蛮!快,说说你的事。”张经安道。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当年一个好好的进士。能有什么事?你对你老子不满,我也对我老子不满!若不是他涉嫌逆种,我怎会被囚禁十年?”方运没好气回答。
‘你……不准那么说我爷爷!我爷爷才不是逆种!’张经安气呼呼道。
“你何必自欺欺人?为父当时入狱,也对你祖父有怨恨。但并非恨他涉嫌逆种,我是恨他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不透露一点口风!那份怨恨,现在已经转化为遗憾了。”方运轻声叹息。
“为何?”张经安好奇地问。
“因为,我至今也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何事。”
张经安沉默片刻,道:“其实……我知道你比我还惨。我这些年虽然很苦。但每到活不下去,就会有人暗中接济。哪怕在桦爷爷去世后,我破罐子破摔,四处惹事找死,最后也没人杀我。不像你,十年一直在暗无天日的监狱,比我苦。”
“你能如此说,为父很欣慰。”方运道,心中颇有些感慨,这个张经安虽然看似是个熊孩子,但却也不算是恶徒。
“桦爷爷临死前,跟我说过你,不让我恨你。他说,你比爷爷和他更倒霉,你本来有大好前程,却被生生打断。”张经安道。
方运目光一动,道:“回家我问你一些事。”
“嗯。”
父子两人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和之前不同,张府的门口已经站了许多人,不过这些人大都是家丁打扮,最多是一些年纪较大的童生或秀才,没有身居高位之人。
这些人手中都提着礼盒,红绸包裹,缎带缠绕,煞是喜人。
等方运从车上下来,这些人纷纷涌过来。
“恭喜张侯爷脱罪,小的是贺禅,不知道您还记得不记得?可惜我家老爷早上就启程去了襄阳,不然一定会亲自拜访祝贺……”
“祝贺张侯爷沉冤得雪……”
这些人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纷纷自报家门祝贺。
张经安冷眼旁观,丝毫不为所动。
方运微笑着与这些人寒暄,心中却想得明白,自己刚被放出来,具体状况谁都摸不清,大多家族都在观望,只有一些当年交情还不错的人派人送礼,但都没有亲自来。
方运心中并无怨言,毕竟张龙象当年有逆种嫌疑,张万空的事至今不明不白,他们能派人送礼,已经顶着巨大的压力。
小小的张经安却没有方运那般宽容,无论谁问候,都冷着脸一言不发,甚至还故意瞪来人,许多人只能尴尬陪笑。
随着张龙象一剑斩苟植的事传出去,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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