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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亦华坐回主位,继续跟陶文毓搭话,“陶公子,我自小就对武学非常感兴趣,尤其佩服轻功卓绝的高手。
奈何先天患有心疾,别说习武了,连像常人一样行动都无法做到。”
陶文毓看他说的这么可怜,安慰道:“仁哥可厉害了,他能治好你的,以后你就可以习武了。”
“如果以后我能习武了,不知陶公子能否指导一二。”卫亦华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像陶公子这般的高手,年纪轻轻,轻功就已臻化境。”
陶文毓冲他摆摆手,“我的轻身功法练得不好,不能指导你。我可以把功法给你写下来,你找别人教你吧。”
柏子仁在桌子下面拽了拽陶文毓的袖子,小声道:“小毓,不要把功法给他。”
陶文毓疑惑地回视。
卫亦华也道:“这等绝妙的功法,一定是家族至宝,在下怎能如此厚颜。”
柏子仁:你也知道你脸皮厚啊。
“卫大公子还是不要想得那么长远了,先把身体治好再考虑其他也不迟。”
卫亦华苦笑道:“我这身体,还能治好吗?”
从他记事起,全家人就一直在陪着他求医问药。最初那些年,父亲每年都找来很多名医,给他灌下各种味道奇怪的汤药,但是都毫无效果。
随着他渐渐长大,身体也越来越差,好几次都差点撑不过去了。
父亲也彻底放弃了他这个嫡长子,骂他是不争气的东西,白白占了卫家嫡长子的位置,没有天赋就算了,竟然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就在他又一次呼吸困难,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的时候,卫家守卫祖陵的长辈带走了他。
可能真是有先祖庇佑,自从他搬到了祖陵附近的庄子居住,身体状况竟然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虽然还是不能跑动,就连走两步路都气喘吁吁,但是,他再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了。
长大后,他也看了很多大夫,查了很多医书,总算弄清楚了自己的病情。
他的心脏,天生就是不完整的。
再名贵的药材,都不可能让人的心脏改变形状。
所以,他的病,无药可治。
他已经认命了,能撑一年是一年,等撑不住了,就只能拜托亦容一个人照顾母亲了。
……
“柏大夫,不知舍弟,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病情。”卫亦华问道。
柏子仁道:“只说了你患有心疾。”
“我怕他伤心,一直都没敢告诉他,我的心疾是治不好的。”卫亦华道:“可怜亦容这个傻孩子,总说要给我找到神医。”
卫亦华的神情有些伤感。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学着陶文毓的样子,一饮而尽,把茶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痛快——咳咳——”
旁边的护卫连忙扶住他的身子,轻轻地帮他拍背。
咳了好一会儿,卫亦华才缓了过来,他的脸色惨白,还隐隐泛着一丝青紫。
“你们看到了吧,就连喝杯水,喝得稍微快一点儿,就成这样了。”卫亦华的声音虚得发飘。
“柏大夫,劳烦你白跑这一趟,我并不打算再治疗了。亦容要是问你,你就说看过了,不能治。”
柏子仁瞅着他那快要挂掉的小模样,并没有什么同情心地道:“能不能治是你的问题,看不看是我的问题。”
“看了你也治不好,不如不看。”卫亦华面无表情道。
“我柏子仁可是神医,若是连你这样的都治不好,岂不是砸了我的金字招牌。”柏子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装出一副高人风范。
卫亦华看着他用那张美到出尘的脸,做出这么煞风景的动作,不由感到一阵恶寒。
“你是神医?你要是神医,怎么连你自己都治不好?”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柏子仁,“你的身体,比我这无药可治之人,也强不了多少吧!”
柏子仁淡定地开口:“医者不自医。”
卫亦华冷笑一声,摆明了不信。
柏子仁无所谓地摊摊手,信不信由你。
……
“大哥——”门外传来卫亦容的声音,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到桌上有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猛灌一大口。
“柏大夫,我大哥的心疾能治吗?”
柏子仁淡然开口:“他不让我治。”
卫亦容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
“因为他……”
“咳咳——”卫亦华猛咳两声,打断了柏子仁的话,“亦容,不是让你陪着母亲吗?”
“母亲要歇午觉,我就跑过来找大哥了。”卫亦容道:“大哥,我跟你说,柏大夫的医术非常厉害,镖局有一个兄弟,眼看着都撑不过去了,硬是被柏大夫给救活了。
虽然我也没看到柏大夫是怎么治的,感觉只是把了个脉,人就好了。”
卫亦华:听你说完,越发觉得这个柏大夫不靠谱了。
“大哥,你也让柏大夫把个脉,说不准也能好了。”他把卫亦华从主位上拉起来,扶着他到柏子仁旁边的位置坐下。
还贴心地把卫亦华的袖子lu 起来,“柏大夫,你给我大哥把个脉吧。”
柏子仁道:“看在卫小将军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看看。”
卫亦华不屑地转头。
卫亦容开心道:“谢谢柏大夫!”
柏子仁把三根手指搭在卫亦华腕上,输入一丝木系能量。
卫亦华猛地回过头,死死地盯住柏子仁的三根手指。他感觉到一股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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