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肢的魔兽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对旁边体型比他大了几倍的狼型魔兽问道。
“不知道,但,奇萨,我们只能等。”狼型魔兽淡淡地回答道。
面对那位可怕的深渊之主,他们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
它全身雪白,四肢矫健有力,脊背呈流线型,充满掠食性动物的魅力,然而它美丽的金色眼睛却被生生毁去一只,为它削弱了美丽,增添了凶悍属性。
“他会帮我们吗?”奇萨依恋地蹭了蹭科莫尔的腿,虽然,以他的身高想蹭也只能蹭到这……
“或许会,或许不会,毕竟据其他恶魔说,那个恶魔喜怒无常,全凭心意。”科莫尔早就习惯了这个小家伙不知从哪里来的自然熟,无视了奇萨的动作。
“那我们还要等下去吗?就为了一个可能?”奇萨莫名有些烦躁,内心像燃起了一朵虚火。
“当然。”科莫尔淡淡地回答道。
那位深渊之主会对他们的计划造成十分重大的影响。
这些听在奇萨耳中,就成了崇敬,它开始莫名地有点嫉妒那位深渊之主,科莫尔还从来没这样对过他呢!
“还有,我记得我说过,不要叫我妈妈。”科莫尔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但我出生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啊……”奇萨大大的眼中凝出一层水雾,紧紧抱住科莫尔的前肢,看起来十分委屈。
“我是一个雄性。”科莫尔丝毫不为之所动。
“所以……”
“妈妈,是要抛弃我了吗?”
轻如羽毛一样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哭腔。
奇萨轻轻垂下头,将脸埋入软软的白毛中,紧紧抱住科莫尔的前肢,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却仍不愿放开,仿佛那就是它生命中所剩下的最后珍宝。
哭了吗?
刚出生的幼崽的确会对母亲比较依恋,如果直接拒绝的话,可能会对这只幼崽造成巨大的伤害,而且这还是那只勉强算得上……是他唯一的朋友的后裔。
科莫尔感受到前肢的湿润感,迟疑了一下,还是抽出了被紧紧抱住的前肢……
摸了摸那只幼崽的头。
然后……
垂下头颅,轻轻蹭了蹭那只幼崽。
听其他魔兽说,这样会让幼崽被迅速安抚。
看到幼崽安安静静地垂下头站在一旁。科莫尔在心中暗自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方法十分有用。
然而,他没有看见的是奇萨面对地面的脸上已经涨得通红,大大的眼睛中氤氲着朦胧的水光,一幅羞涩到了极点的样子。
科莫尔……
这是在和他求婚吗?
诚然,在魔兽的世界观中,对于幼崽进行蹭脸,是一种亲密的安抚。
然而,对于成年魔兽而言,却并不是如此啊……
……
天空高远,星月暗淡,无论是深渊的哪一个地方都是如此。
而在深渊的北方,眼中所见的最多的就是野草丛生,密密麻麻一路蔓延到天边的景象。
繁盛茂密的草和树林交错蔓延,将这里布置成了一个魔兽的乐园。这里的统治者不是恶魔,而是魔兽!
风吹过林间,仿佛在冰冷地诉说着:在这里,恶魔,止步。
然而在今天却出现了一份十分奇怪的场景——
两只人型生物,手指相互交缠,缓缓行走在草丛中,走走停停,时不时亲密地侧耳厮磨,就像春天郊游一样悠闲自在,十分惬意。
一处黑暗的角落中,一只谨慎匍匐着的大型掠食动物眼中闪过嗜血的光彩,趁着两只人型生物停下之际,猛地扑了上去!
它记得这种人型生物的肉十分鲜美,然而出现在野外的概率却十分稀少。
它今天竟然这么幸运,在准备午睡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两个,刚好可以打打牙祭!
然而在它快要扑倒其中一个人型生物时,却听到另一个人型生物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
“以深渊之主的名义,赐予你——”
话还没落音之际,这只大型掠食动物背后冲起寒意,在空中以常人无法理解的姿态将身形猛地一转,想要逃离。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死亡。”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轻柔地像是情人间的侬语,却带来了死神的镰刀……
大型掠食动物的血肉像是烟花一般轰然炸开,血水和着肉糜肆意挥洒……
希拉支起屏障,一股无形的力量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罩子,将他们牢牢护住。
然后希拉转过头望向任性的唐渊陛下,温柔而又无奈地提出建议:“你下次能不能不把尸体弄成这样?”
血肉爆裂,混成肉糜,这种景色真的不怎么样……
然而唐渊陛下的回答就是横眉竖眼,转过身来,冷冷地抓住希拉的领口:“你是在嫌弃我吗?”
“……怎么可能?”希拉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那就好。”唐渊陛下立即喜笑颜开,不但放开了希拉的领口,并颇为好心情地在希拉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面对喜怒无常的唐渊陛下,希拉表示他只能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唐渊凑近希拉,一本正经地问:“在经过这样的战斗之后,是不是觉得和我更亲密了?”
“嗯。”
完全没有感觉,但从来没办法拒绝的天使大人只能艰难地抵抗住自己诚实的本能,表示赞同。
唐渊陛下兴奋地打了个响指,眉眼中无法掩饰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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