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生存之道。说的全是如何推卸责任的小聪明,炎育陵听了几句便没再认真听,他真希望现在能有个耳机把这男人讨人厌的声音隔开。
“哈哈!你也很认同我的话对不对?诶诶!你们几个听清楚,这小子现在是我的人了,你们以後千万别想占他便宜!”
ben後半句话是向厨房里的人说的,恰好虹姐就站在厨房门边,也听见了ben的话。
炎育陵忍不住抬头怒瞪ben,很显然茶楼里几乎所有人都很讨厌这个人,他这麽说,大家还不把气出在自己身上?
ben计谋得逞,阴阴笑了两声,把擦得亮晶晶的碟子放下,站起声道:“好了!我去後巷打扫一下,你慢慢洗吧!”
後巷能打扫什麽?炎育陵咬著唇在心里骂了句粗话,突然虹姐捧著个塑胶容器来到身旁,手一翻,容器里的筷子全都倒进了洗碗槽里。
“这些筷子积尘了,洗干净才能用。”虹姐说完便大步离开厨房。
积尘……就表示这些筷子根本没用过。
“可恶!”炎育陵不自觉骂出了声,还好厨房吵杂,没人听见。
昨晚的工作虽然也一直挨骂,但至少都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不是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被欺负。愤怒的火焰郁积在胸口,连呼吸也觉有点不顺畅。炎育陵自认从没恶意骂过人,此时他是头一次,不断地在心里以恶毒言语咒骂著ben。
带著负面情绪又埋头洗了近一小时的碗,身上疼痛一点一点随著时间累积而加剧,偶尔直起背脊,酸痛的部位好似神经被老虎钳狠狠夹著般疼,同样的碗碟拿在手上的重量似乎越来越重,双手一旦停下来,便不由自主地颤抖……
才几个小时就这麽辛苦,炎育陵开始担心自己会否熬不过。以往若过度运动导致肌肉严重酸痛,他还可以放松几天让身体休息以便自然痊愈。但工作每天都一样,同样的事明天、後天、大後天还得重复。
“新来的!垃圾满了,拿到後巷去倒!”点心师傅的助手阿光喊道。
听到这个命令时炎育陵著实有松口气的感觉,就算现在叫他去洗厕所他也会迫不及待马上去,只要能够暂时离开这个工作岗位就好。
伸长手臂扶著墙站起来的那段过程,纵使已有心理准备,炎育陵还是被浑身疼痛折腾得眉头紧锁。在原处待了五六秒,不只腿伸不直,连背也挺不起来。该死。炎育陵这次是咒骂自己。自以为在家里过得痛苦,直到了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从没真正累过。
“喂!还不去?不爽就别干!”嗓门好似女人那样尖的阿光又喊。
炎育陵竭力克制涌上胸口的怒气,忍著双膝疼痛快步提了垃圾袋就打开後门到後巷去。那个说要打扫後巷的人,想当然尔根本看不见人影。回到厨房时,洗碗槽里的餐具又增加了。深吸口气,炎育陵动作缓慢地坐下,膝盖如今承受不了太突然的弯曲,而且屁股的伤口也传来被拉扯的刺痛,看来是结痂的伤口裂开了。
才一坐下,嗓门像男人般洪亮的虹姐走进厨房,吼道:“打杂的!出来搬货!”
炎育陵再度艰难地站起身,很快地揉了揉膝盖,用几乎是跑的速度离开厨房。他已经非常厌恶听到那些骂人的话。
货物是一箱箱的啤酒和罐装饮料,必须搬到厨房隔壁的仓库。由於货车开不进後巷,窦叔指示炎育陵必须从前路绕到後巷,再从後门进去,为了避免经过茶楼大堂影响客人用餐。炎育陵觉得合理,便顺从地照做,然而搬了两趟之後,原本和自己一起搬货的阿承和小义竟离奇失踪了……
“他们被叫去分店帮忙。”窦叔哈著烟一边解释。
离茶楼隔两条街有另一家餐厅也是属於老板娘的,炎育陵之前听ben说起过。可眼下还有十几箱货,一箱至少七八公斤,一趟路有大约三百公尺,叫炎育陵没办法不觉得自己被欺负了。窦叔是货车司机,搬货不是他的本分,而且也得有个人留在原处看守,炎育陵自知没道理要他一起搬。
“小夥子,挣钱不容易噢──”窦叔牵起嘴角嘲弄般道。
真倒霉,到底哪里得罪这些人了?炎育陵恨恨咬牙,一言不发弯下腰把两箱货扛起来,迈开大步便走。他其实知道这样搬重物对背部很不好,可如果要他蹲下来扛,他怕自己没办法站起来。
搬完货,天色已黑,茶楼没多久就要打烊。炎育陵拖著疲累的步伐回到厨房,ben居然在那里洗碗,令他不由得冷笑。
“你也真笨!老板娘又不在,就直接经过大堂搬进来不就省事多了?别说前辈我不教你,在这里干活儿啊,不懂得偷懒就会被所有人吃得死死的!”ben站起身道。
炎育陵冷冷瞟他一眼,想讽刺他是不是又要去後巷打扫?却又觉得这样做很没意义。父亲曾教过自己,待人处事切忌逞口舌之快,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後,都得保留口德。即使不交朋友,也别树敌人,这麽做是为自己好。
默默板著脸坐下来接手洗碗工作, 旦闻ben得意地哼了几声,不久便又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由於客人少了,炎育陵总算能察觉到洗碗槽里的餐具在减少,正欲一鼓作气完成,却被虹姐叫到大堂去帮忙收拾已经没有人的客桌。待客人全走了,店门亦拉下一半,他又被指示去扫地抹地。一刻也无法停歇地忙到了晚上近十点,回到厨房还得面对尚未洗完的餐具。
茶楼所有员工已经在大堂用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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