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他。出院的消息是怎麽走漏的?芦绍宗还没查出来,是以也无法相信每一个表示想要关心问候炎育陵的艺人和职员。
炎育陵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安静地翻阅音乐杂志、观看野生动物记录片,偶和芦绍宗闲聊几句,困了就沈沈地睡著。
瞧沙发上的人已熟睡,发出细微的呼吸声,芦绍宗便放下正在处理的文件,把电视关了,走到沙发旁,俯视舒适地侧卧的少年。
炎育陵天身一幅黄金比例的衣架子身形,加上後天勤奋的锻炼,即使消瘦了很多,亦不至於变成个松垮跨的瘦皮猴,臂上精练的肌肉轮廓犹在,自敞开的袖子若隐若现的胸肌依旧结实,比入院前更突出的锁骨为他宽阔的肩膀勾勒出一道非常迷人的线条。如此诱人的身材,在韩封的公司居然只拍过一辑尺度大胆的照片,按芦绍宗对以往的韩封的认识,说不可思议亦不夸张。
然而,芦绍宗并不难理解韩封为何没有极力剥削这孩子的美好色相。炎育陵这麽有才华,就算还未展现任何创作或演唱实力,像韩封这样精明的人必定看得出他非池中之物。
或许那两起绑架事件就是一个契机,让韩封决心去培养这条蛟龙,带他远离黑暗的沼泽。
我到底该怎麽做,才能延续韩封对这孩子的期待?芦绍宗按著紧绷的眉心。
炎育陵始终没有自己说出被绑架和凌虐的经过,芦绍宗心知肚明,自也无需多问。之前和夏穆讨论过,霍瑶行事之狠辣阴险,早在两人还没在一起时就知道,所以他们都猜测这件事很可能就是令韩封和路卡如今生死不明的导火线。如果泄露短片的人是霍瑶,搞不好就是这女人想再对炎育陵下手的前奏。
“总而言之,不可以让他回去。”夏穆宣布这样的结论。
不回去,又该怎样?
芦绍宗充其量只是个打工族,虽然私人办公室看起来很有门面,薪水却其实不见得很高,住的地方两人同居勉强算刚好,要住三个人就太小,他没有办法很豪迈地告诉炎育陵──留下,宗哥养你。
这跟娶老婆的道理是一样的,必须确定自己有能力,才能许下照顾对方的承诺,对方的身家有多少并不应该成为帮助自己做决定的因素,总不能告诉炎育陵──你把你的钱给我,我们一起搬到大一点的房子去住。
想到这,芦绍宗更加烦恼,为了保护炎育陵,自己一直和杨总裁唱反调,年终花红什麽的是完全不能期望,只能祈求不会被降职。
思前想後,最好的方法就是炎育陵能够靠自己独立生活,不能回国,也最好暂时离开台 湾,毕竟在这里至少两三年内他是不可能平静度过的。
芦绍宗坐到沙发一角,确定没把炎育陵吵醒,再把手放到他头上,轻而缓地抚摸,一边思索说服他的方法,也一边想著自己是否有可能请长假陪他找个可以安顿下来的地方。
“哈。”
不太清楚过了多久,炎育陵轻轻的笑声突地打断芦绍宗的思考。芦绍宗抬起手低头看,暗想这孩子大概是在做梦,没想竟迎上一张染上淡淡喜悦的笑脸。
“笑什麽?”芦绍宗轻声问。
炎育陵又合上眼,脸贴著沙发蹭,不舍得起来。
“梦见宗哥了,在和封哥玩扑克。”
“噢?”芦绍宗不想破坏炎育陵慵懒的心情,便暂把心事放下,微笑著回道:“我们以前的确蛮常赌牌,输了就必须让对方三拳。”
炎育陵笑得更乐,稍微挺起上身,把头枕在芦绍宗腿上,接著叙述自己的梦境,“我就躺在封哥腿上,然後有人像现在这样摸我的头,应吧。
“好像少了个人。”芦绍宗心想家里那只要是知道自己被省略了,定要闹别扭。
“哈哈……”炎育陵忍不住又笑,“我有点怕夏先生。”
“他其实很关心你,只是偏激了点。”
“我明白。”
“明白就好。”
沈默维持了数秒,办公室外的电话声响个不停,即使已近黄昏,忙碌似乎永无止尽。芦绍宗特地在门外贴了警告牌,才换得到现在的空闲。
“穆找了很多调养身体的资料供我参考,昨天熬给你的那锅汤,就是他找来的食谱,味道还不错吧?”芦绍宗尝试延续交谈。
“嗯,很好喝。”炎育陵翻了个身,面向沙发内侧,稍微缩起双腿。
好久没有睡前一点烦恼都没有。也好久没有梦到会让自己想睡回去接著梦的好梦。
芦绍宗见炎育陵似乎还想重投梦乡,不禁有点为难。沙发再宽敞,也不是一个很理想的休息场所。看看窗外渐暗的天色,已经差不多是时候离开,媒体不可能全数散尽,待会儿势必还是需要玩飞车游戏。
“宗哥。”炎育陵先芦绍宗开口,“公司宿舍我应该不能住了吧?”
“没人催你走,你可以先住著,我正在物色地方让你搬。”芦绍宗之前便是忙著浏览租屋资料。
“不用了,反正我打算回国。”炎育陵语气平稳,眼皮还是合著,仿佛在说鸡毛蒜皮的小事,“封哥租的公寓我会继续租,等事情告一段落,就让贝鲁她们搬回去吧,那里比宿舍舒服,而且,房子一直空著也不好。”
公司没有终止和贝鲁等人的合约,炎育陵为此非常庆幸,而且有芦绍宗看著她们,自己更可以走得放心。
芦绍宗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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