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对话,炎育陵还不知道芦绍宗对自己其实和对别人不一样。
“那个……”炎育陵低头搔搔脸颊,嗫嚅道:“谢谢。还有……对不起。”
谢什麽?又对不起什麽呢?芦绍宗实在有点啼笑皆非。来日方长吧,他想。
成长的人需要坚持。而陪伴他的人,则需要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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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禾羽天未亮便开车到炎育陵居住的公寓楼下,一直在车里待至日上三竿,都没等到一个展开行动的良机。
事实上该怎麽行动,他并没有任何计划,见机行事是他秉持的作风,或说得失礼一点,他就是个不善於计划的人。
骆禾羽对这样的自己还蛮有自觉的,所以人近中年了仍没有成家的打算,他知道自己无法忍受被婚姻束缚的人生。
前阵子寄给叶雅的电邮一直没有收到回复,所以骆禾羽觉得或许应该直接见面才能实际地了解到炎育陵身陷的困境。
想灭火,就必须靠近火。
真是造孽啊。骆禾羽在车里边听音乐边回忆往事。
年轻时抱著半好玩半堕落的心态接触,还曾经是圈内颇有名气的调教师,後来自互联网认识了叶雅,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开始了主仆关系,彼此甚至渐渐互生情愫,成为情侣。
发生第一次ròu_tǐ关系後,骆禾羽便注意到叶雅开始抗拒调教,并对两人的未来充满憧憬,典型的少女心态。骆禾羽因此想过或许可以借机改变自己扭曲的生活形式,认真地把叶雅带回家介绍给父母,结果得到的却是冷漠的对待。
长期虐待自己的母亲甚至以命令的口吻要自己和叶雅断绝来往,专心学业。明知自己被母亲虐待却不闻不问的父亲则告诉自己应该找家庭背景更显赫的伴侣,才配得上自己。
右手尾指便是那个时候和母亲起冲突时意外被铁门夹断。虽然那是意外,但母亲确实以砍断自己手指来威胁自己服从。
自那时起,一切开始不受控制。
骆禾羽把对父母的恨发泄到叶雅身上,直到将这份爱情扭曲成了怨恨。当看著畏缩在墙角颤抖著求自己不要靠近的叶雅,骆禾羽知道不仅是情侣,连主仆关系也已瓦解。
无止境的ròu_tǐ虐待是不会带来幸福的。
某天,骆禾羽故意不把门上锁,他躲在暗处,看著叶雅逃出两人一起居住的地方,向路人求救,意识到事情会变得严重,他立刻逃到别的城镇。
几个月後没事发生,骆禾羽才发现自己的天真。自己的家人,以及叶雅的家人是什麽背景?有钱有势的人绝对不会让这种有损名誉的事广为人之。他致电回家,便知道家人已经和叶家用钱私下把事情解决。
於是,骆禾羽浑浑噩噩过了几年,间中向父母表示再也不会回去,後来获知父母离婚,父亲不知是为了维护为人父的尊严,还是为了补偿自己,给自己汇了很大的一笔钱。原本对家乡已无眷恋,决定离开这个国家,叶雅竟然联系自己。
“我要结婚了……我很想念你……”叶雅是这麽说的。
骆禾羽从来就不是个正人君子,爱过的女人主动献身,他不可能拒绝。只是没想到,那一夜的温存,造就了一个在未来的日子里,承受了所有孽障的孩子。
这女人到底怎麽想的呢?
骆禾羽想著不会有答案的问题,见一辆计程车停在自己车前,本不以为意,但一见从车上下来的人,他便直起了身子。
车上下来两个男子,一个二十五六岁,高高瘦瘦,五官算端正,但穿著配搭过时,虽然看得出是名牌服饰,可根本穿不出时尚味。另一个男子西装笔挺,架著一幅细黑框眼镜,看似四十出头,举手投足庄重严肃,不苟言笑。
这两人一下车便走进公寓,完全没留意到骆禾羽,不过骆禾羽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中年男子,那是叶维利,叶雅的二哥,现在好像是个很有成就的律师。
没错了,律师是心机最重的人了,用影带威胁育陵的人一定是他!
骆禾羽感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该自己杀上去,还是等他们下来?
他犹豫不决。如果自己真的出面帮炎育陵,那自己的身份难免要浮出水面。
这样好吗?
先不论炎育陵会不会接受自己,骆禾羽其实没有十足的信心,受得起‘父亲’这项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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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育陵疑和岳暘共谱姐弟恋’在娱乐版封面占了四分之一的版面。报导附上的照片是炎育陵和岳暘一前一後出入夜店,加上不久前炎育陵在记者会上高调邀约岳暘,记者便逮到了机会做文章。
好在男未婚女未嫁,且也没有两人举止亲密的照片为证,因此双方的发言人都大方地以‘只是互相欣赏’来交待媒体,在娱乐圈只算芝麻绿豆的小事。
然而,近中午时分网络新闻便出现了更有趣的新闻,按趋势,这则新闻会成为次日娱乐版的头条。
‘炎育陵强吻夜店服务生遭巴掌伺候!’
芦绍宗被公司通知这消息时正在杂志出版社的摄影棚,和瑞哲一起督促炎育陵的拍摄和访问过程。小蕙已经转作了贝鲁等三人的助理。
芦绍宗看著报道里所附的照片,炎育陵的样子拍得不清楚,可以辩称认错人,但那个女服务生却拍得相当好认,能够从报道猜出所指的夜店是哪一家的话,就不难找得到这个女生。
若有急欲挖第一手消息的记者找上这女生,这女生向记者确认照片里的就是炎育陵,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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