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润唇膏就能展现丰润色泽,除了特效化妆,从来就不需要化妆师花太多的心思,唯一让化妆师比较担心的就是眼底日渐深沈的阴影。
炎育陵本来是闭著眼睛,感觉到化妆师的手远离了自己,便以为已经完事,睁开眼的同时从凳子站起来,左眼陡地一阵剧痛,竟被化妆师倒夹在指间的刷柄不偏不倚地刺进眼里。
“嘶……”炎育陵抬手要揉眼,化妆师立刻抓住他手腕阻止。
“不行!眼妆会掉!”化妆室焦急地道。
炎育陵眯著疼痛的左眼,忍不住用右眼狠狠瞪化妆师,正好瞧见小蕙在远处和某个摄影助理聊天聊得很投入,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在这里出了事。
如果韩封在,肯定把这化妆师吼得抬不起头,迭声道歉。
“没用!”炎育陵低沈地斥了一声,伸手粗暴地把化妆师往旁推开,径自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忍痛睁开左眼,克制自己不用手去揉,遥望著屋外葱绿色的自然景观,试图让烦躁的情绪稳定下来。
韩封不告而别,路卡也消失无踪,甚至,连季鹏和阿靖都联络不上。炎育陵尝试过一次偷偷溜出宿舍去模特儿公司找佐治,佐治居然要警卫传话给他说──不认识他,那个传话的警卫竟然也装做不认识自己,自己又不是离开很久,警卫也不是七老八十,怎麽可能那麽快忘记?
这件事之後,炎育陵接到了my总裁亲自打来的电话,说韩封已经将自己的事业规划全权交给了y。炎育陵查过自己的户头,多了好大一笔钱,就在韩封无故没有出现的那一天。
韩封和路卡出事了──这是炎育陵得到的结论。这两个人,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不交不待地弃自己不顾。
“我会保护自己,我不可以受伤,我要坚强,很强、很强。”炎育陵低头自言自语,几乎每一天,他都要这麽提醒自己无数次,待韩封路卡回来的时候,一定要以最佳状态去迎接,要让这两人知道,自己不仅有能力保护自己,也可以是保护得了他们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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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禾羽在公司餐厅听见摄制组几个组员的闲聊,饭後便外带咖啡到摄制组工作室请客,听了一遍昨日拍摄炎育陵专辑封套时的惊险记。
“他就这样蹦一下突然爬上阳台栏杆,那屋子年久失修啊!就算他站得稳,栏杆承受不住重量断了可怎麽办?”
“屋主会要索赔。”
“你开玩笑啊?他摔伤的话我们公司可就赔大了!”
“还好没事……”
“对啊,还拍到了很好的镜头。”
“话说是谁那麽冷静决定要拍的?”
“叫他下来他又不理,不拍白不拍啊。”
“啊原来是你决定要拍的,要不要这麽现实啊?”
“你有资格说我吗?又不见你去拉他下来!”
趁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在推卸责任,骆禾羽不声不响地踱到电脑前,一张一张地欣赏正等待後期制作的照片,边看边暗自赞叹,最後看到那张大家热烈讨论的‘惊险照’,更是不由得倒吸口气,心里是又自豪、又心疼。
炎育陵笔直站在阳台的栏杆上,挺胸仰首,双手自然地垂在身旁,闭著眼睛,长发随风扬起,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射在他脸上──像只准备展翅!翔的鸟,可是微启的唇,似乎正在叹息,像在问──我该飞去哪里?
阳台有二层楼高,栏杆的高度大约至炎育陵腰部,供站立的平面只有一个手掌般宽,不足脚掌的大小,左右两侧的墙都超过了一只手臂的距离,要是站不稳向後跌,或许只是摔疼屁股,但向前跌进茂密的矮树丛的话,跌断腿应该是最轻的伤了。
“喂,别看了。”摄影师发现骆禾羽在看照片即严肃地提醒,歌手专辑正式开始宣传前,所有内容都对外保密,因此内部各个组别的工作人员都得小心预防资料外泄。
“放心啦,规矩我懂。”骆禾羽离开电脑,回到人群中继续听故事,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批评任何人,他明白,大家并不是冷血,只是没有能力去软化一颗长满刺的石头。
录歌时间到,骆禾羽走进录音室没听见预期中同伴们的谈话声,只有预料之外的钢琴弹奏声。炎育陵一个人在录音间里,神色凝重地弹著琴,身旁放著琴谱,偶尔停下来在琴谱书写,看样子是在创作。
据比录歌时间提早两小时到录音室处理琐碎工作的同伴说,炎育陵一小时前就到了,说要用钢琴,还特别要求不想被打扰,所以逐一来到录音室的人都只敢很小声地交谈。
骆禾羽每天都在四处探听炎育陵的工作状况,据他所知,炎育陵前一晚半夜三点才回宿舍,今早七点就出现在公司的健身室,九点有人看见他在餐厅,十五分锺後就待在录音室直到现在。隔著玻璃观察录音间里疲倦却认真的少年,骆禾羽无奈地摇了摇头,推门走进录音间。
“啊。”炎育陵看了眼骆禾羽,视线回到琴键上,面无表情地低声道:“给我五分锺。”
“我给你五小时。”骆禾羽靠在钢琴旁,微笑著:“今天不录了。”
炎育陵抬头朝骆禾羽眨了眨眼,站起身把位子让给骆禾羽,低垂著视线无精打采道:“开始吧。”
骆禾羽坐到钢琴前,瞄了瞄炎育陵的琴谱即开始弹奏,弹的正是炎育陵这首只有三分一完成度的创作。
“骆老师。”
“嘘……”骆禾羽一边示意炎育陵安静,一边比手势要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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