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路卡和我多大的方便你是不知道,这就叫做契机了,我们老想著要把那婆娘搞死都没办法,因为你,这件事竟顺利得不可思议。”
一听季鹏提起霍瑶,炎育陵便觉坐立难安,可当著路卡的面,他不愿意被看出自己还会被那些肮脏的回忆影响,於是便很努力地保持冷静。电话另一头传来沈重的关门声,不久便听到铁索互相摩擦敲击的声响,炎育陵背脊陡地窜上寒意,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拿水泼醒。”
“噢!”
从话筒听见季鹏在对人下令,回应的人大概就是阿靖,泼水的声音重复了两遍,炎育陵下意识摒住了呼吸,很快,他就听到一把女人的咳嗽声,似乎是被水呛著,咳了两下便大叫:“你们这些杂碎!识相点就把我放了!”
“还想说你如果安静点就让你喘口气,这下没门了,继续打!”这是季鹏的话声,说完就听见激烈的铁链碰撞,还有女人大喊著‘住手!’、‘你们想死吗?’,紧接著就是‘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女人扯开了喉咙呼痛。
啪!“啊──”啪!“住手!别打……”啪!“啊啊啊──别打!别打了啊!”
炎育陵拿著电话发愣,他记得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个被季鹏下令鞭打的女人就是霍瑶。炎育陵没见过霍瑶几次,最後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四肢大张被铐在墙上,浑身被皮具捆得剧痛难当,只有两腿间私密处的肌肉经已麻木,那是经过了长时间不停歇蹂躏的後果。那时候的霍瑶打扮得和在路卡的庆功宴会上一样性感火辣,纤纤玉手拿著一根火烤过的细长银针,插入因为皮具的束缚而高高耸起的男根。
痛。那感觉,除了痛,还是痛,连屈辱都已忘记,只不停地恳求对方停手。
听著霍瑶凄厉的惨叫,以及让人胆战心惊的抽打,炎育陵开始回想那连续两次被当成玩具囚禁的经过,脑海中浮现每一样给自己带来无比痛楚的物体──藤条、皮鞭、铁链、导管、酒精……还有人体。
由於手心出汗,手机差点就拿不稳,炎育陵便把手握得更紧。霍瑶的叫声越来越虚弱,突然就停止了,炎育陵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季鹏说‘把她弄醒’。
“季哥!”炎育陵对著话筒大叫。
“怎麽样?帮你报仇了,爽不爽?”季鹏朗声应道。
爽吗?炎育陵被这麽一问才意识到这就是路卡所说的‘礼物’。他抬眼看向路卡,路卡正一幅悠哉姿态地点了一根烟,回看自己时,那眼神似乎在问──‘喜欢吗?’
“她当初怎麽弄你,我会双倍给她尝,这贱货压在我们头上那麽多年,真是爽快!”季鹏没等炎育陵回答便自说自话。
“冷静点。”炎育陵脑子里一片混乱,参杂了很多互相抵触的思绪,忍不住就把提醒自己的话给说出口,不过声量较小,季鹏那里似乎又在泼水,所以没有听到。不过,坐在近前的路卡就听到了。
“用不著冷静,你想怎麽报复就说,放心,季鹏手脚很干净,弄死了也不打紧。”路卡仰颈呼出一口烟,不让二手烟呛著炎育陵。
杀人?炎育陵突觉浑身发冷。刚才他心里的确涌现了类似的念头──打死她!可同一时间,他必须不断为自己找诅咒他人的合理借口──她不是好人,这是报应,打死她是对的!当季鹏一说是在为自己报仇,他才惊觉如果霍瑶死了,那就等於是自己判的死刑。
“不行……”炎育陵把手机放到桌上,垂著头努力克制波动的情绪,你让季哥停手,不能杀人。”
“为什麽不能?”路卡轻轻把烟灰弹落在烟灰缸,趋向前低声对不敢看自己的炎育陵道:“那女人是混黑道的,她当初动你的时候就该预见到这样的下场,第一次或许还可以原谅,但是第二次抓你就摆明不把韩封看在眼里,留她活命到现在已经很仁慈。”
炎育陵抬起头,路卡正微笑著,但炎育陵一点也不觉得这笑容好看。这不是他所认识的路卡。这样的路卡太像曾经的韩封了。这麽一想,一切便显得合理。路卡现在已经不再是由韩封安置在灰色地带保护的人,更何况霍瑶已失势,路卡的势力恐怕比以前的韩封还大。
路卡确实是最强的後盾,但是这面盾,黑得发亮。
炎育陵吞了口唾液,复又低下头,思索著自己该怎麽面对。杀人是违法的,坏人该交给法律处置。还记得那时候韩封面不改色地要用铁棒朝程非的头顶砸落,自己就激动地上前阻止,如今相同的事情发生,难道就因为自己也恨霍瑶而改变看待正邪善恶的标准吗?
路卡见炎育陵神态有异,始察觉这麽直接让炎育陵听见折磨霍瑶的过程有点不妥,炎育陵毕竟是还年轻,又没有真正涉足过黑道生活,会害怕是正常的,於是便用往常的安慰方式,把手掌轻轻按在炎育陵头顶,柔声说道:“不要想太多,,留霍瑶活口绝对没有好处,季鹏搜到她折磨你的录影,要是不尽早除掉她,後果会不堪设想。”
炎育陵肩膀一阵剧烈颤抖,紧张地抬起头道,那些录影不能看,毁掉,全毁掉!”
“已经毁了,没事,不要怕。”路卡见炎育陵害怕的神情便心疼,伸手宠腻地轻拍炎育陵脸颊。
“那就好……”炎育陵松了口气,随手把快喝完的冷饮拿到面前,沈默地就著吸管慢慢喝。
路卡见炎育陵真的给吓怕了,心想还是暂不提霍瑶的事,拿起手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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