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自己。我目送她走了,旁边几个人过来问:“小方,你从小在这边长大,附近有什么地方值得去,不如做东带我们游览一下。”
他们哪一个没来过三藩几次,还要我做东,真是可笑。
我不打算推拒,风度翩翩邀他们上方诺之给我备的车:“恭敬不如从命。”心中仔细盘算一会儿该编个什么项目坑他们投钱进来。这群人最不缺的,大概就是钱了。
第二天正午宿醉醒来,点点口袋中支票,上面数字,足够将我一贫如洗的漏洞全部补上还绰绰有余。真不枉费我舌灿莲花,煞有介事讲计划在la圣莫妮卡海滩边开一家独一无二水下餐厅,全部用强化玻璃建造,餐桌下便可看到鱼群。
把支票扔进抽屉里,我点一支烟抽。
今晚见到罗迅,我该如何面对他,说什么话,穿怎样衣服…设想过千遍,事到临头,又紧张的一塌糊涂。
去接施师时,连她都看出我脸色差劲,埋怨我:“方,昨天你与齐家冯家那些人喝的也太拼命,憔悴成这样。”
我侧躺在加长车里,一手支着下颌,懒洋洋对她讲:“我是为你消得人憔悴。”
她被逗乐:“别开玩笑。”伸长胳膊来戳我脸颊,“整得真像,还弄一对鸳鸯眼。你在哪家医院做手术,介绍给我好不好?”
我无言以对。
入场后,施师是最大投资商代表,连带我作为她的男伴,都被人众星捧月供起来。摆出笑脸寒暄至口干,总等不见罗迅出现。
也是,若按时到达,反而不显他地位。
施师应付那些人,渐渐也不耐烦,拉我去露台透气:“啊,真是烦,每次都这样。父亲安心养老,叫我来费脑筋应付这些事。”
我闷头抽烟,毫无心情安抚她,只听的到自己澎湃心跳。
她倚在雕花护栏上,仰起脸讲:“你抽烟的时候最好看。”
我低下头,看到她年轻漂亮面孔,动人姿态自然而然。不知多少人眼红我女伴是她,妒忌目光扎到我背痛。
我对她吐一口烟,说:“以后你爱上一个人,才知道什么叫做‘最好看’。”
她嘻嘻笑:“爱什么爱,我早就有婚约啦。”说过了,突然间凑近来,视线从我肩上扫出去,目不转睛盯住一个人,讲,“罗爷来了。罗爷看我呢。”
我顿时僵住。
扎到我背痛的嫉妒目光与罗迅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两道灼热视线定定停在我背上,似乎仅靠这样就可将我衣服全tuō_guāng。
嘈杂讲话声与音乐声中,罗迅一步步走过来。
我熟悉他走路姿势,分辨得出他脚步如何踏在地上,每一声都轻盈有力,偶尔停下,大概是被人拦住讲话。心跳的快从喉头跃出,我一动也不能动,庆幸现在不必与他对视,不然只见面第一刻,辛苦伪装全部不揭自穿。
施师说:“原来罗爷是这样的…”她感慨,“他为什么不喜欢女人,我可以嫁给他的。他一直看这边呢,方,你认识他吗?他带了一个男孩子,长的和你有点像,好奇怪。”
听到‘罗迅带了一个男孩子’,我终于回神,心中冷笑。
这就是‘我走后,罗爷未再找新人’…
我缓缓侧身,叫罗迅看到我未瞎的半边脸。
他视线立即一凝,几乎着起火来。那么冷淡一张脸,谁想到他居然赤`裸裸视奸我。我偷偷去看挽住他手臂的男孩子,面孔几分像我,只不过比我年轻的太多,被罗迅单手环住腰,样子畏惧又讨好。
简直把我气到七窍生烟。
好一个罗迅,身边人一茬又一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要我收割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清净,还真当我是割草机?
我扭回头,暗自咬牙切齿。
施师担忧的摸我头发:“你做什么突然发火?”
我尽力自持,揽住她肩膀,在她耳边温柔低语:“方家受罗爷照顾,长辈交代我一定要去致谢,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
“我有点想去…但他瞪我呢,哇,我哪里惹他生气?他看起来太可怕,我不敢与他说话,怎么办…”
悄悄瞄罗迅,他一副要把我与施师碎尸万段的狰狞眼神,连我都被吓到。
我不由犹豫,最后放弃了拖施师下水的想法:“没关系,我去就好。你想要吃什么,我顺便拿给你。”
她欢快的吩咐我:“我要吃玛德琳,还要一杯,在第三张长桌有。”不过是一个喜欢喝粉香槟的小女孩,讲起甜点就开心,真正可爱。
我答应了她,转身面对罗迅,慢慢走近了。
离罗迅还有五步远,他已然面色铁青,沉声叫我:“方!”手上不自觉的将旁边男孩子松开。
我愣一愣,随后了然的笑起来:“罗先生,表哥曾向你提起我?我是方忍之,第一次见面,罗先生果然气度不凡,令人心折。”
听我这样与他寒暄,他整张脸都绷紧了,讲不出话。
基于礼貌,我静候他回答,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只好慌慌张张向他道歉:“不好意思罗先生,是我说的太冒昧了。”
他仍然不做声,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小小礼物盒,恭敬递过去:“方家承您照顾,这次合同多亏您才能签成。一点小礼,不成敬意。”
罗迅竟连盒子与我的手一起抓住,我大吃一惊:“罗先生,你做什么?”
我拼了命与他角力,他全不把我的反抗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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