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的人。他和他做了这麽多年的师兄弟,早就了解清楚。
“焦子里……他断是个双性人!”
“擒人!”沈日楚扶住摇摇欲坠的擒人,“为何要说破,焦子里往後再难做人!”
“楚哥,对不起,我实在支撑不住了……”说吧,吐一口鲜血。
“擒人!擒人!”沈日楚虽气那擒人说破焦子里的身份,却无法看著自自己进逐月山庄以来,对自己最好的擒人中毒而亡。
“求你给擒人解药,我求求你!”恨自己无能为力,唯有放下尊严求那个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人。
赤豔潋却任由他跪在地面磕破头,转身对焦子里说,“他们的话当真?”
“爷,此事可是大大冤枉了子里。若子里断是那双性人,晚上又怎可与爷……夜夜笙歌?”
赤豔潋紫袖一挥,眼眸凤仪,“若除下你那衣裳才可叫人安心啊……”
“是,爷。”焦子里服从的解衣,最後亵裤掉落的刹那,沈日楚清清楚楚看见那双腿处平滑如壁,不见那男子天生物,也不见那女子形态,甚为奇特。
“虽不是完全为男子,却胸口平坦也的确为阳刚性别。沈日楚你和擒人这番形容可叫侮辱!”赤豔潋拍扇而起。
“爷,别动怒。”焦子里轻柔拍著赤豔潋的胸口。一股怒目火光从心口跃起,此番把自己逼到绝路,就盼那绝处逢生!
就算为庶出之子又如何,乃有聪明才智亦可超越长子,却偏偏生带缺陷,就算天赋异香,又怎比天阉之苦得来侮辱!
“子里,你说我要怎样惩罚沈日楚?”赤豔潋虽是问焦子里,眼光却停在沈日楚的身上。
“子里虽为天阉之人,却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生存,怎想到沈日楚他冤枉我为盗窃圣上御赐翠玉匕首,又将我一直苦苦掩藏的性别之苦做要挟,要将我逐出山庄……现在子里的身份已经众人皆知,怕……怕再是无脸见人……”
“他为何要冤枉你?”
“庄中的人都传言说是沈日楚寻弟心切,以至於精神出现问题……”
好毒的人!
擒人合眼苦笑,事已至此,再说无用,怪自己竟然误信焦子里那的谎言。怕只怕,单纯的沈日楚目睹那肮脏邪毒之事,心不会再如以往明亮。
“你何不说话?”赤豔潋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沈日楚。
“万事我全部承担,请你给我解药!”再恭恭敬敬的跪首。
赤豔潋咬唇,思绪又飞回那日竹心苑,躺在地上被折磨的男子,他带著质朴却撩人的性感,就像青花玻璃,始终带著残损却深邃的美。
不过,非要佯装得被陷害还是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吗?就算是讨解药也要用这种隐忍骨气的方式吗?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气坚持到什麽时候!
“像他这种人,把他阉割了赔偿你的名誉,如何?”
中毒 09
阉割?
赤豔潋满意的看见沈日楚苍白的脸色,似乎玩弄这个男人是他过日子的一种消遣。
双膝跪在地上的男人,苍白而无力,显得不堪一击。然双目依旧倔强,叫人更想看他痛苦挣扎的样子。
但他既不求饶,也不流泪。唯手指卷曲,深深刺进土里。
只想让他求饶。只要你说说一句我错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或许我心情一好,便会放过你。
赤豔潋踱了几步,居然开始期待那暗哑恻隐的声线。
“…………擒人可会死?”
“你什麽意思?”赤豔潋一甩衣袖,高高在上的看著沈日楚。
“你恨我,自然要我受教训。可擒人没有错,他没有错!”
一双形状优美的云顶靴走进倔强的眼睛下,沈日楚记得,那双靴子怎样羞辱过自己。此刻靴子的主人抬起脚,毫不留情的踢过来。
下巴受到重重的一挫,飞溅而出的血溅到泥土上,更显暗红。
赤豔潋怒目冷笑,“都快成阉人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轻而易举的激怒自己!
沈日楚摔在地上,无法动弹。那一脚,踢得太用力,下巴的阵痛已经传上大脑,有种莫名希望就这样被他一脚踢死的错觉。
总也好过…………变成阉人…………
“来人,拖进暗房!”赤豔潋背手,不受约束的黑发在凉秋中飞扬,目光凌厉成霜。
幽幽转醒的时候,沈日楚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狭小充满腥臭气息的暗房。这里只燃了一跟蜡烛,一块厚厚的磨刀石,和一把泛著凉光的尖刀。
他的四肢已经被绑实在身侧,甚至连转身的空间都不给。浑身赤裸,伤痕累累。
也许很快,那把带光的小刀很快就会染上血。到那个时候自己将会成为阉人,不能娶妻,不能生子,甚至……连做人的尊严都失去。
门开了,露出一条隙。看来天黑了,竟像找不到秦亦的那个晚上一样。天黑沈沈的,仿佛要压下来。
焦子里轻身坐在沈日楚的身边,“沈大哥,你怪我吗?”说这话,眼神却异常空洞,目光投向很远的窗外。
沈日楚不语。
“你不能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你一样会这样做……要怪,就怪那个人……他恨你,比我恨自己的身体更恨……”
焦子里记得,上逐月山庄那年,雪很大。他是被家里卖出来的,他们都视他为怪物。是的,他很怪,可是他也有尊严。他想做男人,不可傲视群雄,起码独当一面。
可惜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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