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渐远……不是说好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过完这异世界三年的吗,怎么现在却偏偏事与愿为呢。
当马车狂奔在城外的荒野之上时,第一缕晨光已然洒向苍茫大地,东方泛白,黑夜不再。马车中的舞夏贤在这颠簸的车厢内颠得直想吐,见过晕车的,可这晕马车的,估计也就自己这独一份。
黑衣人依旧坐在马车中的一角,戴着个黑面罩正在闭目养神,手上握着他那把看上去就很高档的长剑,从没松手过。
舞夏贤有试探着问过他几个问题,除了换来这人的几个鄙夷的白眼外,便没有更多的内容,让舞夏贤感到很无趣,于是只好撩开马车车窗上厚重的帘子看风景。
黑色的长发散在耳边,随着雨后的凉风轻轻飘荡,几缕荡在脸颊前,更映衬的眉眼如烟。总结一下,也就两个字,漂亮。
黑衣人表面上对舞夏贤不理不睬,但看着这位出了名的美人在车窗前“黯然神伤”,眼中也有几分怜惜之意,但也不知他临时想到了什么,另一种莫名的情绪重新涌上心头,倒也不再看向舞夏贤,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块黑绢,细细的擦拭起手中的长剑。
马车跑啊跑……从日出一直跑到大中午,在离城都数百里的一处郊外山庄前,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舞夏贤晕车晕得小脸煞白,四肢无力的扶着马车车门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而黑衣人早就跳下马车,和山庄迎接之人汇合了。
山庄内来人数名,多数是带着兵器的壮汉,只有两名未执刀剑的男人站在其中,而这两人气势却比其余众人突出得多,一人穿黑色华服,长发束起,气姿勃发。年纪约三十上下,目光如炬,盯着舞夏贤相当不舒服。
而另一人则白衣素雅,手上拿着一把写着几句歪诗的纸扇,乍一看还挺那个儒雅的,但不知为何,舞夏贤越看来越觉得不舒服,总觉得哪里违合了……果然还是没眼缘闹的吧。
舞夏贤就这么站在马车边与对面两个大男人对望着,心中却百转千回,他们到底是谁啊,或敌或友,如果自己推说失忆,他俩会不会直接让人把自己砍了……坐久了马车头还晕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思考什么考验智力的问题。
手扶着马车车厢,斜眼看着那两男人,舞夏贤还是决定把主动权交在他俩手里好了。
苏天恒看着数年未见的舞夏贤,心中还真是百感交集。
遥想当年夏贤殿下年纪尚小,但却有如陛下一般气势非凡,而如今沦落至此,又是令人何等唏嘘。
数年来在灭国仇敌身边苟且的活着,原本的骄傲被现实磨灭得一丝不剩,当年的夏贤殿下只成了如今的舞夏贤,畏惧而卑微的活着。
看着身影单薄,脸色不佳,目光畏避的舞夏贤,苏天恒只觉得自己心中已是无比失望。若不是自己父亲临死前嘱咐自己一定要将先王唯一的儿子舞夏贤从天极皇宫中救出,苏天恒一定不会再见到舞夏贤。
说实在的,苏天恒挺不待见舞夏贤这个人的,身为皇子,却给仇人当情人,不管为了什么,这种丧失尊严的事,他怎么就干得出。好,就算他身不由己,但听墨雨回报,这几日在皇宫中踩点时,却发现舞夏贤可是疯得乐不思蜀,完全没有之前听说的那般凄惨。
果然传闻是靠不住的,眼睛看到的才是真的。
或许当年传闻舞夏贤为了保全族人而屈身入天极之事也是假的了……苏天恒也就是想想罢了,这事也法子再求证了,再说舞夏贤保全的也不是自己家族。
两拔人相对而视,也站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苏天恒身边那名白衣雅少拉了拉好友衣袖,提醒对方没必要再把人给晾着,苏天恒这才迎着舞夏贤走去。
亏舞夏贤不晓得苏天恒的对自己看法,要不然绝对会指着苏天恒鼻子骂:“少爷我又没哭着喊着求你救我出水深火热之中,你犯得着强行把我从皇宫中带着,然后继续不待见吗?”
不论看法如何,这人已经按照挂掉老爹的要求,费尽心思给救出来了,苏天恒也不会真的把人带出来就不管不顾了,抛却前皇子身份,对方怎么说也是自己少年时相识之人,自己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于是,在晕车晕得不行舞夏贤的身前,苏天恒伸出了自己的手,等待着命运的第一次牵手。
☆、勾男十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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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少年,娇弱无比,苏天恒自认自己还算是正常男人,但当真走近一观,却发觉舞夏贤果真有其特有风情,难怪天极皇帝将他视若珍宝。
伸出的手掌等待着舞夏贤的靠近,却见他眼神流转,嘴唇微张,难道应是欲语还休?苏天恒在轻视舞夏贤之余,心中却又升起另一种情绪。
但任谁也没有想到,舞夏贤完全无视了苏天恒伸出的手掌,而是一巴掌将苏天恒推开,然后相当不负责任的大步跑到马车背后……
吐了。
苏天恒当场风中凌乱。
难道是自己把舞夏贤给吓吐了?还是墨雨在马车里对他做了什么,然后给弄吐了?苏天恒承认自己偶尔邪恶了一下下。
命运的牵手,就这样被舞夏贤悲情打破,难道这就是命数不成。
于是乎接来下就是一阵手忙脚乱了,苏天恒见舞夏贤扶着马车吐成那样,立刻皱着眉头拍着舞夏贤的背,边拍还边念道着没事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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