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人敢说自己强得过时间,大部分敢这么说的早已凉透被写进教科书里寿与天齐了。他们妖怪虽然拥有长得望不见尽头的岁月可以供他们消磨蹉跎,但还是会腐朽在无穷光y-in中,或是被寂寞啃噬成空壳一具,或是终结于他人手下。
茨木从不认为自己永远不会死,他生来就喜欢追求强大的力量,喜欢挑战强者,走在一条坎坷崎岖,荆棘遍布的道路上。也许旁人觉得麻烦,觉得危险,他却乐在其中,而且并不孤独。
他以为,酒吞会是黑暗中永恒明亮的火焰,是荆棘里开出的蔷薇,陪伴他、照耀他,直到他不得不死去也会恣意j-i,ng彩地继续活着。
却没想到,一切只是他以为。
“黑晴明。”深吸一口气,茨木仿佛又闻到了酒吞身上灼热的火焰的味道,暴怒缓缓平息。他抬眼看向半空冷厉的男人,眼中尽是牢不可破的坚定,“酒吞不可能死,你在骗我。”
“哦?这么自信?”黑晴明扬唇浅笑,笑意漫至眼角,染上面上诡谲的彩绘,“你凭什么这么说?”
茨木回以讽刺一笑,傲然道:“我与挚友之间的默契,你不需要知道。倒是你,黑晴明,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吧,你的封印是晴明亲自设下的,除了需要特定的人的血以外,还要有与晴明力量相同的人从外面攻击,里外夹击之下才可能让你逃脱。换句话说,你现在有求于我,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笑容一冷,黑晴明掐着夏目下颚的手用力收紧,神色y-in鹜地瞪着他。
交易是两个人的事,双方握有同等筹码,游戏才可以玩得尽兴。茨木活了那么多年,不会不懂这个道理。现在,他的筹码比黑晴明重,游戏规则当然也要由他来修改或制定。
“我等得起,我毕竟已经等了一千年,再等一千年又何妨?”茨木悠哉游哉地颠着妖气团,“可是一千年后,即使封印还在,你却已经腐朽了吧?黑晴明,你才是那个等不起的人。”
霎时间,一人一妖好像身份对调,气急败坏的变得气定神闲,而胜券在握的却变得咬牙切齿,风水轮流转也不外乎如此了。
见状,琴酒彻底放下心来,不着急救人,而是津津有味地看戏。反正黑晴明的封印只需要夏目的血,不会有生命危险,比起无谓的担忧,看茨木和黑晴明互撕更有意思。
“呵,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你等得起。”气恼一阵之后,黑晴明重新恢复冷静,不紧不慢地说:“不过,你信不信,如果我死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你心爱的挚友的下落。”
茨木眯起眼,手里的妖气团蓄势待发:“你试试?”
黑晴明面不改色:“我的意思是,我们没必要这么针锋相对,合作共赢不是更好?你助我逃脱封印,我告诉你酒吞的下落,互惠互利,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开始就是这么做的,黑晴明,可你让我很失望。”茨木似笑非笑地刺了他一句,“我有个条件,在我解除封印之前,你必须先告诉我酒吞的去向。”
“不可能。”黑晴明断然拒绝,见他面露不悦,又退了一步,“具体地点不行,但是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个大的范围,算是我给的定金。”
“好。”茨木点头。
有个范围总比没头苍蝇似的满世界乱转要好,这样即使把黑晴明救出来后他反悔了,自己也并非一无所获。
“他在一片海湾里。”黑晴明爽快地道。
茨木脸色一松,知道他说到这儿便是极限了,所以没有浪费时间地追问:“说吧,要我怎么做。”
闻言,黑晴明却并未立刻说出他要做的事,反而转头看向半天没出声的琴酒:“别急,这里还有两个闲杂人等,先把他们赶走再开始也不迟。”
茨木挑眉,然而不等他说话,琴酒便先无所谓地说:“只要那小子没有生命危险,在你解除封印之前,我不会跟你动手。但如果你想驱逐我,我现在就拔剑把这片林子毁掉,让你跟你的封印灰飞烟灭。”
“不要怀疑。”他举起交错的双剑,释放出一缕微弱却凌厉的剑气,“我做得到,也敢做。”
一天之内连续被威胁两次,黑晴明的恼火要是化为实质,估计也能烧毁整片樱花林。可那两把看似华而不实的长剑附带着令他心惊r_ou_跳的气息,他丝毫不怀疑它们的威力,别说毁掉区区一片林子,就算是自己全盛时期全力以赴,只怕也不一定能够力敌。
他此前并不认识琴酒,却不妨碍他看出这家伙是个亡命之徒的本质。万一林子真的被毁,封印失去依托之物而消散,他也会被反噬重伤。届时面对虎视眈眈的茨木和正在赶来的猫咪老师,没有自保之力的他就真的万事皆休了。
思及至此,黑晴明冷哼一声,没再揪着这事儿不放:“那就开始吧。”
说完,他把夏目扔下,虚影随之如泡沫般粉碎消弥。
夏目依旧被藤蔓缠绕着,跌落的速度十分轻缓,在离地还有半米时便停住了。y-in沉的天空突然雷声大作,道道成人手臂粗细的闪电接二连三地劈下,将大地劈得焦黑开裂。可奇怪的是,在如此多闪电的夹击下,林子里的树木却毫发无损,连片叶子都未受到波及。
狂风乍起,惊雷阵阵,灰黑的云层蛰伏着一股内敛而浩瀚的伟力,不断舒卷翻涌,仿佛有条巨龙在其中穿梭游走。
在这暴雨将至,天地倾覆般的天象之下,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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