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回来。」
唐振东看着他,眼睛宛如夜色般乌黑,像是要望进他的心里去一般,「这麽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去吧。」
「是重要的事,不能耽搁。」上官锦弯身去换鞋子。
唐振东看着他英挺的高大背影,一阵阵的难过与茫然,这两天不管去哪上官锦都不告诉他,更别提带他一起去,他在做什麽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去见货商,可这麽晚了,难道对方也不睡觉?翻涌的思绪乱成一团,又想起他近来生意上出的事,就没再开口问,避免惹他烦心,因而低着头,说:「你早点回来。」
上官锦见他神色平淡,态度温顺,长长的睫毛却失措的颤抖着,像捧在手里都会碎掉的瓷器一般,不由地坐在床边问,「怎麽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有。」唐振东低声说。
白皙的手掌温柔地落在他的头顶,上官锦见他越发低着头,从他的角度望去,依稀只看到苍白的下巴,心里一软,轻声说:「我昨晚跟几位老板去酒楼,他们嫌都是男人闷,便叫了几位姑娘,闹得兴起,浑身都是脂粉香,所以我赶着回来换衣服……你相信吗?」
☆、(8鲜币)与君欢好(美强qíng_sè)90
唐振东抬头看着他,他的目光宛如深邃的湖泊般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温柔地包围住他,他不由的沈浸在安谧的氛围里,而後安然地舒了一口气,「我相信你。」
上官锦看着他信任的目光,慢慢的,眼底的情绪变得晦涩复杂,须臾,唇角又轻柔地翘起,「你再忍耐几天,生意上的事很快就能处理好,到时候我们去苏州。」
唐振东问:「为了生意?」
「单纯的玩乐。」
唐振东顿时眼睛一亮,「可以吗?」
「当然。」上官锦温柔地张开手臂,紧紧地将他抱入胸膛里,「这几天我不在你身边,也不要生我的气,等事情处理完,我会有很多时间陪你。」
唐振东轻轻地「恩」了一声,猛地勾过他,用力地咬上他的脖子。上官锦一怔,收紧了搂住他腰际的手,低笑道:「我闻到很酸的味道。」
唐振东埋在他的脖子处,看着自己留下的绯红痕迹,心里还是闷闷的,又去擦那处碍眼的红痕,手指过去,红痕就消失不见,他蓦地僵住,是胭脂。
上官锦顽劣地看着他笑,「应该是无意间蹭到脖子上。」又紧紧地抱住他,「我不喜欢姑娘身上的气息,才特地赶回来换身衣服,想不到会有意外的收获。」
唐振东的耳根子一热,红得像那抹艳丽的胭脂一般,几乎不敢去看上官锦,又想起他还有事要出去,忙催促他离开,看着上官锦离开寝室,又将他脱下的衣服拿去偏阁,准备明天洗。回到寝室要躺下休息,无意间看到落在床边的鹤鸣剑,不禁蹙起眉,上官锦向来剑不离身,今晚走得匆忙倒忘了带去。
猜想他只怕没走远,唐振东拿起剑就去追,跑出府时看到上官锦站在马车旁,正要开口叫他,却见蓝色的帘子掀开,一张清丽的面庞映入眼底,模样倒有几分熟悉,青年望着上官锦,说:「上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唐振东怔怔地站在原处,看着上官锦上了马车,猛地想起那位青年是江裴凛,因为玉器坊的生意,前不久跟他们在天香楼吃过饭,难道上官锦今晚要见的货商是他?为什麽偏偏会是他!一瞬间莫名的不安掐住他的心脏,想起江裴凛看上官锦的目光有些奇怪,上官锦看他时神色也不自然,他们之间难道有他不知道的事。
失混落魄的回到寝室,唐振东愕然的发现鹤鸣剑忘记给上官锦,看着手里的剑又想起出去的上官锦,他的思绪再次乱了,窗外开始下起暴雨,风吹得呼呼作响,他看着外面的雨丝这儿晃晃,那儿晃晃,像没有目标的叶子一般随处游荡。唐振东躺在床上,听着嘈嘈杂杂的雨声,一夜未眠,而上官锦一晚未归。
隔天醒来,精神颓靡,整个身体像灌了铅一般重,去到书房时见李管家也在。李管家看到他有些意外,回神之後,客气地说,「吃早饭了吗?没有我让人准备。」
唐振东没有胃口,又不想麻烦他,便说:「吃过了。」又问,「你不出去吗?」
「我今天在府里处理账务,核算一遍损失。」李管家低着头整理手上的账簿,将无用的帐页抽出来,又将需要整理的放成一摞,「能帮我订好吗?」上官锦不在屋里向他pēn_shè冷气,他就不自觉的使唤起唐振东帮忙。
唐振东好性子的拿起锥子,在厚厚的账册上穿孔,而後问李管家,「生意有所好转吗?」
「好多了。」李管家告诉他,要在以往不会将生意上的情况告诉别人,但唐振东跟普通人不同,他是少爷身边的人,连带的对他也客气几分,何况唐振东从没向少爷揭发他的恶行,多少还是感恩在心。
唐振东安心大半,问:「林清回来了吗?」
「在回来的路上。」李管家拿过算盘,劈里啪啦地拨着珠子,核算每家店铺的支出。
唐振东拿着粗长的针穿账册,随口一问,「你认识江裴凛吗?」
「认识。」话落,李管家抬起头看着他,望着他的目光变得复杂,像是意外他不知道江裴凛的身分,「少爷没告诉你吗?」
唐振东睫毛一颤,「说过一点。」上官锦告诉他江裴凛是认识的货商,其它的没有多提,难道还有别的事瞒着他?一时越发得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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