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舞的签名,在心底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周——拓——
经过昨天的适应和磨合,今天开始正式进入课程教学,每天上午四节课,下午三节课,晚上还有两节晚自习。课程很满,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生活简单,一切重来,周拓改了浮躁贪玩的少年心性,遵守学校纪律,不惹事不闹事,倒是叫老师和姥爷都十分省心。
周父也安排了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开学一个多星期了,周拓都安安分分的,周父反而觉得不习惯,莫非真是转了性子?
心情好,给周拓打电话时,他声音中不由得带了笑意,“好好学习,期中考试考个好点的成绩,你姥爷高兴,我也面上有光。”
周拓注定要让他失望。
他虽没闹腾,却也不可能刻苦用功念书。他不觉得这些课程学了有什么大作用,语文好歹可以提高说话水平和文学鉴赏力,英语可以用来和外国人交流沟通,历史可以叫人不那么无知,地理可以让人明白世界之大和气候环境,生物可以学会一些生理知识,高中物理、化学、数学、政治他却是无用之极,生活中完全用不上。
所以每次上这四门课,他都神游天外,毫不在乎,其他课则有兴趣的听一耳朵,没兴趣的也神游。久而久之,老师也都看出端倪,没有哪个老是喜欢这样狂妄自大、不爱学习的学生,尤以数学老师对他意见最大,经常故意叫他回答问题。
这天下午,他又叫周拓回答问题,之前周拓还会接受陈映的好心帮助,这天实在是对这老师的刁难有些不耐烦了,直接说:“我不会。”
“我看不是不会,是根本没有听讲!给我出去罚站!”数学老师吼道。
刚巧周烨然睡醒一觉,不顾班上此时的气氛凝滞,满不在乎地伸着懒腰打哈欠。在全班同学的沉默下,数学老师越发愤怒,也不管周烨然是什么人了,指着门口吼道:“你也给我出去罚站!”
周拓一点都不觉得罚站累人或丢人,站在外面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听课,反而更恣意轻松。
周烨然疑惑地看一脸悠哉的他一眼,“你为什么不听课?”
“听了也没什么用。”周拓反问,“你为什么也不听?”
“不想听。”周烨然理直气壮,“这个老师讲课水平太差,他一讲课我就犯困。”
“好像其他课你也都在睡觉吧?”周拓忍不住讽刺了一句,“难道全部老师都水平差?”
周烨然有些窘,瞪着他道:“我睡不睡觉关你屁事!”
周拓懒得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周烨然踢踢他的小腿,傲然地问:“喂,有没有烟?”
老是烟烟烟,这孩子是烟鬼吗?周拓暗自翻了个白眼,“没有。”
“我才不信,拿出来。”周烨然喝令道。
“你下课后自己去买不可以吗?”
“学校整顿小卖部,不让卖烟了。”周烨然压低声音,恶狠狠道,“要不是我忘了带,学校又不让卖,我也不会找你要,趁我现在好声好气,识趣地拿出来,否则……”
周拓皱眉,开学那天在周烨然面前虚张声势后,他一直没找他麻烦。周烨然虽然狂妄霸道,倒也不是无事生非的人,班上的同学没惹到他,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欺负人。可是,一有地方不如这少爷的意了,就像火药桶被点了,立刻就炸。
前几天就有个男生看不惯他,说了两句闲话被周烨然听到了,周烨然叫王强和于东魁把他关在更衣室里,用臭袜子塞住他的嘴关了一下午,最后放出来时嘴酸得都吃不下饭了,也说不出话,臭袜子上满是口水,叫人见了都恶心得想吐,男生羞愤得第二天就转学了。
周烨然手段之狠辣,叫人毛骨悚然,再也没人敢招惹这小阎王,一向八卦的陈映也不敢再在背后跟周拓说他半句闲话了。
周拓不想跟周烨然有任何交集,更不想惹事端,权衡了一下,只好低声说:“里了,下了课给你。”
周烨然满意地笑了,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下课后周拓偷偷把烟给他,他却不接,说:“一起去金三角。”
周拓犹豫了一下,周烨然眯起眼,露出危险的光芒,他只好点头。
开学半个月,学校严查抽烟的学生,没几个人敢像周烨然这样顶风作案,金三角里一片柔软的草坪上空无一人。里边有一个沙坑,沙坑里有两个双杠,旁边还有一个跷跷板和一个秋千架。周烨然动作利落地翻身跳上双杠上坐好,朝周拓伸出手,“拿来。”
他同时点着了两支烟,自己抽一支,另一支递给周拓。
周拓从初二就开始抽烟,上辈子抽了十多年,因此还得了慢性咽炎,重生后,他是真想戒烟了,只是得一步一步来。被周烨然缠上,他知道自己越跟他对着干,他越不会放过自己,只好忍耐。坐在秋千架上,他想了想,接过烟吸了两口,然后任它慢慢燃灭成灰。
周烨然吞云吐雾快活着,也不管他。
好不容易周少爷抽完了四五支烟满足了,有人突然从金三角的入口处走了进来。
周烨然和周拓一惊,同时回头过去。
入口处那边正好逆光,迎着耀眼夺目的阳光,周拓只看清那人的大致轮廓,却一下子认出来他是谁。
那人笑盈盈地说:“周同学,你违反了校规,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6、第五章
“周同学,你违反了校规,知道有什么后果吗?”周烨呈一副正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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