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告诉哥,他们有没有打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屋子里很黑,方子期看不太清方小莫的脸色,他只能抬手勾起“方小莫”的下巴,凑近了去看。
看到“方小莫”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方子期心疼得皱紧了眉,不由凑过去亲了亲“方小莫”的额头与眼睛,然后轻柔地将“方小莫”抱进了怀里,并用下巴蹭了蹭“方小莫”的头顶,柔声安慰道,“对不起,哥来晚了。”
而就在此时,一直安静不语的“方小莫”在方子期完全没有戒备的时候突然发难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直接捅进了方子期的心窝窝处。
求生的本能让方子期下意识偏了一下身体,让小刀没有准确地插/进他的心脏里。用力推开“方小莫”,方子期迅速死死扣住了“方小莫”的手腕,止住了“方小莫”原本准备抽出刀子想要再次刺过来的动作。
不敢置信地望着“方小莫”冷漠的眼神,方子期刚刚那一瞬间绞痛得快死去的心立刻复活了,因为他认得方小莫的眼睛,眼前这个想要他命的人绝对不是他的方小莫。
既然不是所爱之人也就不需要怜惜了。方子期脸色立刻就变了,手劲儿也陡然变大,他抑制住身体受伤后的疼痛,在“方小莫”踢出一脚要反击的时候,用尽身体最后的力量一拳头精准无误地打在了“方小莫”的心脏上,打得“方小莫”顿时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整个儿瘫软着滑到了地上,晕死了过去。
解决了“方小莫”,方子期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他低头看着自己心口上插着的刀子,嘴角溢出了一抹极为难看的苦笑,几近绝望。
小莫,你在哪儿……哥没用……
“子期!”
关文涛原本以为不会再出状况,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急着赶过来和方子期一起找方小莫和丁乾,他先整个儿地摸清楚了一遍这艘小型游艇的构造,这才一路边观察边走来到了舱底,然而此时他看到受了重伤的方子期,不禁恼怒自己大意与轻敌。
迅速过去扶住方子期,关文涛先检查了一遍方子期的伤处,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冷静地说道,“很幸运,这刀子并没有刺中你的心脏,还有救。”
方子期用力抓紧了关文涛的手,费力地喘息着说道,“找小莫……这个是……假的。小莫……一定……是被……李凌峰带走了……找到他!”
微微蹙了蹙眉,关文涛并没有说话,而是扶着方子期慢慢往外走。当方子期已经无法维持清醒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关文涛眼里的神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沉默了几秒,他似是下了什么决定,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们没有后路了。这一次,李凌峰已经赢了。”
第二天,当深圳警方一路追赶方子期和关文涛找到了昨夜激战的案发现场,他们只找到了被堆在一起烧成了焦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尸体和干涸了一地的血迹,以及一些残留下来根本无法完全证明被烧尸体们身份的所谓证物,而这些尸体里是否有被追捕的方子期与关文涛,也已经成了一宗不确定的悬案。
由于证据不足,上头又催得紧,最后深圳方和津安方一致将此案定性为黑帮仇杀,而另一个案件的主谋方子期与关文涛也已经在仇杀中死亡,案子不攻自破。
之后,方子期名下的所有动产、不动产都被充公,只剩下那间写在方小莫名下的别墅,偌大的一个莫氏集团就此分崩离析,以前在津安市人民心里的青年才俊“方子期”也就此成了众人口中新的人类渣滓、社会败类。
不过,整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新闻,再加上时间是改变一切最好的东西,不管是多大的事情,说得多了、时间久了也就不再新鲜。所以,虽然方子期与莫氏集团的新闻一段时间内传得沸沸扬扬,过了三五个月,也就不再有人记得了。过日子的照样过日子,愤青的照样愤青,该是怎样就怎样,毕竟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谁又能管那么多。
丁乾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醒来后他仍然有些茫然,因为他以为他会死却被救活了。醒来之后,他慢慢回想,这才想起当日被绑架他却一直没见过绑匪,似乎绑匪把他忘记了一般。而且当时他被警方找到的时候,也已经因为长时间未进食物和水而休克昏死过去,生命危在旦夕,只是幸好他还是被警方发现了,要不然估计他就是死在被关着的地方也会无人问津,直到尸体发臭腐烂。
该是庆幸的,毕竟还活着。
在深圳的医院好好养了一阵子后丁乾被转移回了津安,而这期间他一直没见到方小莫与方子期来看他,照顾他的始终是他那位女强人母亲,但他身体太虚弱,耗了根本,一时间也没精力去询问,只能先养好身体,但他也想了,既然他获救了,方小莫也肯定和他一样,说不定是方小莫也受了伤在治疗才没时间过来看他,所以他并没有多想。
然而,当丁乾身体大好,上了网,从新闻上了解到方子期的最新消息,他才后悔当时想当然的想法。
什么叫黑吃黑,互相仇杀致死?还有那新闻里讲述的关于方子期早年怎么发家,又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一步的故事,都是些什么?方小莫呢?为什么所有的信息中都没有丝毫方小莫的影子?难道小莫也死了吗?
不!
只要一想到此种情况,丁乾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疼欲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快要塌陷了。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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