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体最脆弱又致命的地带,例如:眼球、鼻梁、腋下和鼠蹊部。
当魔法师潜近一个人的身边时,他一挥拳,那人的鼻梁突然间就像喷泉般冒出大量的血来,因为魔法师的手上戴有金属制成的手指虎;若有人从魔法师身后扑了上来,魔法师抬脚向后一划,那人的脸上蓦地出现五道血痕,那人的眼球也在同时间破裂,因为魔法师的靴子前端伸出了五只小小的尖刺,就像秃鹰的脚爪那样,凌空中无人能看清它的模样,等它平放在地面时才勉强看得出它的勾纹,含带着血浆和划碎玻璃体时扯出来的黏液。
然而有些时候,即使是tr自认还算是敏捷感相当高的格斗手,但魔法师明显更胜他一筹:有些时候tr几乎都要以为那些卒仔射出的子弹要打中魔法师了(以tr对准心的判别度和弹道的锁定度),但那些子弹偏偏就落了空,明明它们确确实实地瞄准了魔法师,打出去时却发现砸中的是一片虚无的幻影,紧接着下一秒魔法师就会出现在一个他们完全预测不到的方位,伸出手、抬起腿,带给他们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些惊喜的内容可能包括一张破相的脸、一副彻底断裂的鼻梁、半身不遂的后遗症(被精准又毫不留情的击中腋下的某些穴位,那后果是非常可怕的,tr开始怀疑起魔法师学习的是不是中国武术)、还有整颗破掉的蛋蛋以及无法再举的老二。
总之,tr没办法看清所有的细节,他只觉得自己就像在观赏一场令人瞠目结舌的魔术秀,直到魔法师一路打趴碍事的人并像一只幽灵游移到他眼前为止,tr都还处在一种疑似酗酒过量或者大麻抽得太多的恍惚状态。
「走啊!你这个蠢货,还愣在这里发什么呆?」魔法师使劲扯了下tr整个人回魂了过来。
【07】
tr随同魔法师一起奔出粮仓大门后,他便左右张望,寻找魔法师骑来或开来的车──这人总不可能是徒步走来这条位在半山腰的公路吧!
没想到除了tr停在门边的那台zerr外,他就只能看见好几台黑头车一字排开在公路的围栏边,那整齐划一的款式一看y那帮人的行头,而那帮人目前还像一大串七零八落的骨牌倒在仓库里面,也许有几个家伙正尝试爬出来或者打电话求助,总之,tr和魔法师得抢在更多增兵到来前离开这个鬼地方。
魔法师往那台重机旁一站,朝tr先是愣了下,随即他明白魔法师的意思,对方是在跟他讨机车的钥匙。tr当下也没作多想地就伸手进口袋把钥匙掏给了魔法师,接着魔法师就做出了一件tr做梦也料不到的事:
魔法师把钥匙插进孔洞中发动了引擎,当车身的气缸慢慢变热并且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时,魔法师突然从手掌中翻出一个不知哪里摸出来的橡皮套,他把它固定在机车的油门把手上,然后将机车龙头朝外边一转──
「和你的爱人说。」
魔法师边对tr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台索价不菲的重型机车在无人驾驭、油门却被圈紧的橡皮套给一口气催到底的情况下歪斜地冲出去,在打滑之前就先把公路的围栏撞破了一个大洞,最后直直坠下山崖。
r甚至还来不及飙出口,他就又被魔法师拖着朝仓库后方奔跑,这间粮仓的背后是一片空地,空地紧密相连着一座小山坡,魔法师完全没和tr说明两人的去向,只是自顾自地踩着从坡边突起的岩块一脚一蹬地往上跃去,那种轻松自如的姿态,若不是魔法师穿着的是一身黑而不是一身红,t里跑出来的蜘蛛人了。
攀岩对tr来说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只是在缺乏工具和心理觉悟之下,要跟上魔法师我行我素的步调着实有点难。他们俩在登上了这座山坡的顶端之后又顺着坡度从往另外一头滑下去,等于是徒手翻越过了一整座小型山岭,最后再回归到平地。
经历过这一番发生在极短时间内的体能极限运动,已经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的tr,在双脚攀爬过崎岖不平的山路、并且好不容易在地面重新站稳后,他总算看见了一幕令人倍感欣慰的画面:一台全黑的悍马正停在他和魔法师落脚的那片空地前方,等着他们俩。
这台悍马的款式虽然有点旧,但无疑是tr眼下觉得最美的东西了,当然还有个更美的……和那匹悍马一样从头黑到脚的魔法师,他绕到位在左边的驾驶座,打开车门直接跳了上去,当魔法师坐在驾驶座发动引擎后,这匹看似低调、实则凶悍的马儿便发出了比tr那台已经壮烈成仁的小绵羊更大的嘶吼声响。
魔法师一句话没说,tr也什么都没问,他会意地打开右边的车门,钻进副驾驶座的位置,坐好,连安全带都还没拉上,魔法师就踩下了油门。
这台悍马泊车的位置是位于粮仓反方向的下坡处,所以车子目前驶向的地点便是tr出发时的地点──也就是堪萨斯城,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即将返回那个城市,魔法师只是将车子在堪萨斯市中心内象征性地转了一圈,接着又再度开上那条通往欧弗兰帕克的公路,只是这次他们改从不同的交流道上去,途中不会再经过早先tr去的那间钢铁工厂和粮仓。
在这段看似多此一举的路程中,tr倒是趁着和魔法师翻山越岭以及此刻坐在车内发愣的空档,大致想明白了魔法师这么做的用意:
魔法师把tr的重机弄下山崖,为的是掩人耳目,看见柏油路上那道轮胎的刮痕以及护栏的破洞,ly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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