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几个近卫堪堪地按住他,全都不知该怎么办。这些人都是一起跟了晏凤元十多年的,自然感情深厚舍不得下重手。
一个近卫禀报:“刚才在他手腕内侧发现了奇怪的痕迹……不像齿痕。”
欧阳珏一把握住那中毒者的手腕,只见手腕内侧果然有个锈红色的印记,细看有点像有特殊花纹的扳指,似乎被什么人重重按了下去,整块肉都是乌青嘛黑的。
欧阳珏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几个近卫里有奸细,但转念又一想,若有奸细的话要杀也得杀自己或者晏凤元,吃饱了撑的去害个近卫装神弄鬼?但他又实在不想相信鬼神之事,犹豫着只好怀疑是中毒那人早就着了套,今日被毒素一并催发了出来而已。
可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几个近卫的神色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怀疑是这山洞里藏了什么东西的缘故,或者是鬼,或者是妖怪,或者是什么怪物山兽。
欧阳珏清清嗓子正要说话就被晏凤元捏了捏手腕。
欧阳珏闭了嘴,看向晏凤元。
晏凤元看向几个近卫:“你们去四周搜查。”
近卫们领命,不约而同地走向了山洞深处。
欧阳珏小声提醒:“不管里面有什么麻烦,我们不要去理。退一万步讲万一真有鬼被我们翻出来了,只会得不偿失。”
晏凤元:“玉合,本王与你不同。”
欧阳珏:“啊?”
晏凤元:“若不这么冒险一探,他就没救了。”说着看向额头滚烫面色狰狞青白的中毒者。
欧阳珏:“我知道,可他只有一条命。”
闻言,晏凤元静静地注视着欧阳珏。
欧阳珏并不觉得丝毫尴尬,他理直气壮地看回去。
半晌过后,晏凤元叹了声气:“你领兵打仗,人命在你眼里更多的是一时的价值数量选择之别,这无可厚非。可本王不是打仗的,所以和你想的不同。本王要看更长久的东西,他们进王府很多年,为本王出生入死涉险,若今日明明有个机会却不去尝试救命,他们日后如何会继续信服于我?人心叵测,是最难掌控的东西,行差踏错一步就要耗费更多去挽回来。”
欧阳珏其实都懂,收买人心这种话说出来特别容易,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也不难。只不过他确实觉得这样做是有风险的,若只是他的事那他总喜欢搏一搏,可只要事涉其他人,他就只想选择人更多、获利最大的那方。
晏凤元又道:“朝中的大臣们与本王的想法或许相仿,许多大臣并不是针对你,只不过你在风头浪尖上,而你的做法又确实与朝廷的惯常做法格格不入。”
欧阳珏像个受教的学生那样垂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忽然又闷声笑了起来:“其实也不是,王爷和那些大臣们又不同。若他们在这里身涉险境肯定跟我所想差不多,除非他们足够确保自身安危的时候才会去装腔拿势收买人心。王爷说了那么多,其实不过是心软而已。”
晏凤元也笑了:“你就这么相信本王。”
欧阳珏望着他,眼眸漉漉的,黑得发亮:“对啊。”
晏凤元笑着摸了摸他头:“那本王尽量不负你所望。”
欧阳珏正要回应,忽然那几个搜查山洞的近卫吵起来:“王爷!欧阳将军!”
欧阳珏和晏凤元对视一眼,起身朝那边走去……
***
那个时候欧阳珏和晏凤元带着几个近卫进了山洞深处,竟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鬼是委实没找到,只看到了堆积的尸骨,穿得破破烂烂,大概是当初殉葬的百姓——这山洞些许就是当年那个木蒂汗王的活殉坑之一。
冰莲花就开在了这里。只见尸骨堆里时不时就开着一朵泛着幽幽蓝光的花朵,花朵上批霜挂冰,看上去格外冷傲。
近卫里有听过冰莲花的,当时就认了出来。也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想着冰莲花传闻中能解百毒,就嚼碎了给那倒霉催的中毒者吃了。还好那人命不该绝,竟当真渐渐消停下去,烧退了,手腕上的印记渐渐消褪。
随后一行人就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外间山洞里,熬过天寒地冻的一夜,翌日清晨欧阳珏的手下就领着队伍上来接他们了——阿尔伦也不知道是不是屁股着火,竟当夜里就领着兵去突袭军营了,当然被欧阳珏的副将给逮了个正着。一番黑灯瞎火的激战后阿尔伦负伤遁逃了。不过欧阳珏本来也没指望着这么容易抓到阿尔伦,能把奸细揪出来就很不错了。
***
欧阳珏还回想着那时候的事,忽然眼前就出现了一只手晃了晃。他顺着手看上去,看到了晏凤元的笑脸。
晏凤元问:“顾大人可是困了?”
欧阳珏刚才边听晏凤元说冰莲花的位置边垂着眼回忆当初,看起来就有点像发困了。他想想时候不早了,便顺坡下驴:“有一点困。”
还好晏凤元该说的能说的也都说了——本来也没说别的,就说了说冰莲花在山顶何处要如何采摘等事。
欧阳珏装作第一次知道的样子,一一应了记下。
晏凤元看看时间还剩了点,也不多耽搁,只让欧阳珏暂且休息会儿就得出发了。
送走晏凤元,欧阳珏在书房的榻上躺了会儿,可怎么都睡不着,把今天发生的事反复地想来想去。今天一时情急他就喊出了暗卫,实在是失策,毕竟那暗卫只有晏梓伏才能调得动,顶破天了别人也只会相信欧阳珏可以调动,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顾知觉有这个权力。
今天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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