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队战友;有些家乡土产要当面交给他们。男同事回答说梅珊近日休病假,那人很大方的说会改日再来。
简单听男同事形容了来访者的面目形象,薛中泽就断然否定了来访人身份及用意。他假作‘推测’可能是李家故意差遣过来骚扰梅珊的。男同事闻此解说当即表示,再有类似情形就直接交给团保卫科处理。
薛中泽能猜出段志国的来意:他很可能是在瞿虎生前获知的联系电话和地址;其后又因获悉瞿家灭门惨剧,搭上了某个高人的顺风车成功越狱并进京落脚。他一定去过瞿家墓地,并发觉砌在墓碑里的东西消失。于是近两年中,在逐人排查搜索东西的同时,也在逐个报复灭口。
段志国来找梅珊的意图也不难猜,通过骚扰引诱等手段逼着李竞现身,追索失踪物品的下落,追询瞿氏母子遭戕害致死的原因,甚至是追查李竞是否也参与其中。至于其后是否会再行凶灭口,就要看段某人当时的心情了。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反过来成了贼子寻仇,简直就是跗骨之蛆挥之难去。海滩辑凶案不知被压在那位首长的文件柜底层,没有翻天印都休想翻出这捆卷宗。那么缀在该案之后所有发生或可能发生的后续情况,以及正在从某一张黑名单上逐一勾去的人名(命),最终也都会淹没在‘平安无事’的更鼓之中。因此,有心抓贼就成了‘狗拿耗子’。抓耗子是猫的工作,你算哪只猫?!···一想到这个问题,薛中泽几乎要把牙咬碎了。
梅珊听说儿子辞了燕山保卫部的工作,又另外找了其他工作时,最先想到的就是,薛中泽的新单位在哪,离哪边更近?薛中泽想过后说:回父亲那边的家,步行半个小时就到。
梅珊对儿子说:那你就去父亲那边住吧,年轻人护觉,多睡十分钟也是好的。她希望孩子不会再吃苦受累,她想薛骁璔也一定愿意儿子一直在身边,不要再远离。
薛中泽备齐求职材料找到研究所,前台接待人员抓起电话向内报备后,就让他直接去了英工的研究办公专设区。
专区大门处还要过一道安检,研究室禁地,对于任何金属部件进出都要严格检查。金属探测仪在身体中段鸣响不止,薛中泽就哭笑不得的让保安查看钥匙串、腰带扣。
英飏早就等在研究楼高大的半落地窗后,直到薛中泽迈出保安室,就欢喜无比的招呼他上前。
英飏的腰伤经过理疗、外敷等结合治疗已基本痊愈。此刻为了活动腿脚捎带着换换脑子,正在研究室走廊里做着小幅度的运动—推铁环。
“表面看来的确有些可笑,保安也是例行公务职责。你这样的算是正常状况的。换做是外围保卫科科长,每次进这门都得我下去领他进门。那老兄是百万大裁军时下来的老兵,骨盆里留着弹片。遇到出差坐飞机过安检,都得脱个精光让人连看带摸的摆弄够了··哈哈··
哎,你会摆弄这个吗?这是制作车间送来的样品,居然做成这么个玩意儿。我很久没玩过,手生,走不了几步就倒。你接过去玩两趟,我也歇歇脚。”英飏把铁钩铁环递给薛中泽,又接过档案袋走到一旁的矮窗台处坐下,一边动手撕开纸封,一边挥手示意薛中泽跑起来。
令之惊讶的是,薛中泽推着铁环哗楞楞的跑完两个来回,英飏这边连一张纸还没看完,不禁忍俊:“早先听老人们说,聪明孩子最会玩儿,这话真没错。”
薛中泽手上一挑将铁环勾住拎到手里:“我不懂金属甄别,只能从音响上判断,这铁圈儿音色清脆悦耳,颜色光亮柔和,料想其性质应该是不错的。”——英飏回头看着薛中泽,忽然挑了下眉毛笑斥:“今后在这特别是当着第三人说话也得留神,说错一句,就会有人把你当工业间谍报到保卫科。”
薛中泽捏着玩具,另腾出手撑着英飏缓缓走进毗邻实验室的材料采录室。室内办公设备齐全,打印机上还在向外输送着数据报表。
“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仁兄记得这几句诗吧。小时候常听老人讲:人活一世当立于天地间,若活在别人的舌头上,就会因‘销骨舌铄金口’,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人言立者为信,散之而成烟云。”薛中泽按照英飏指示的,将铁圈长钩挂在门后墙壁的排钩上。
“下班后咱们去喝酒,和你聊天真令人长精神!”英飏笑着拎起打印机前的数据表,上面的数据排列显示似乎不如其意;随即摇头轻叹一声:“急功近利之心不可有,亦或者,南分院报的数据根本就有误差。还是说咱们的事:小竞,出于为你的安全和行动自由着想,我想先不让你接近实验室。我总归还是有份私心的,希望咱们还能像之前那样无拘无束的说话交流。你看如何?”
薛中泽按照指示的把档案袋子再次递过去,“既能跟在仁兄近侧,又能保全兄弟之谊,如此两全之策也是难为仁兄费心思了。”——英飏收拢起看过的数据表,腾出块地方,摆开简历表逐项审看:“我就当你这话是在夸我了。不过你还是得解释一下这简历里的变异问题。”
薛中泽眨眼一笑,把自己比喻成了一部‘停机保号’的旧电话。上司要忙着生孩子调工作,对不愿跟着队伍走的下属,最省心的安排就是销号撤编,就此不会再有任何指派,也不能再适用以前的姓名、履历。
英飏拿笔在应聘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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