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会疼人,也只疼笑笑,舍不得让他受疼,更不能猴急的把笑笑伤到了。才开始的好日子,就该齐心协力的往和美里奔。
顾寒江极尽小心的用枕头垫在床头,将猫儿很好把控在怀抱里,感受爱人给予他的包容、欣喜和安稳。在彼此感应研磨中追随着最原始的本能召唤。
销魂事正当此时,星漏转时,月半明时。满捧梅香盈怀抱,千金之子何之。
☆、7——天机难窥
倚在书架中的电子钟显示时间是早六点三刻,清晨时被耳边低低的唏嘘惊醒浅眠,顾寒江没有丝毫犯起床气的烦躁,反而是欣喜若狂。转头发觉薛中泽眉头紧皱双眼紧闭,一行泪直坠枕边。探手触其额头未见发烫,料想是被噩梦困住了。
“笑笑,换个姿势手别压着胸口。好了,还早呢,哥搂着再躺会儿。”怀里那位反倒被摩挲醒了,于是按捺住满怀冲动,重新拥他在怀抱里。“跟哥学说一下,梦见什么啦,嗯?做了噩梦找人说出来,就不会存在心里了。”
薛中泽把脸钻在顾寒江怀里使劲嗅了一下,声音含混更加着几分委屈:“我看着你独自坐在燕山大堂沙发里。我想过去,却被锁在监控室里···使劲捶门,可是没人听见···要是那次我能出去,就不会又绕了那么长时间···”
顾寒江略加了些许搂抱的力道,摸起他的手臂围在自己体侧,在其颊边额头软软的亲着,做着轻缓顺毛抚摸的动作。“不要紧的啊,哥在呢。来拿手摸摸,哥在这呢。从今往后,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的。”
记得是龙强大厦建成时,顾寒江特意要求在埋下奠基石的地方,立起绘有一百只白鹤的许愿墙。他坚信苍天不负有心人,属于他的鹤梦终有圆满之日:有朝一日,他不需睁眼、纵然浅眠,触之即成欣慰感受,怀抱里是充实的,身边是温暖的,心里是宁静踏实的。
薛中泽揉揉眼睛,聚精会神的研究片刻,才终于确定,那股熟悉的体味真真切切是近在身边,真的就在眼前,不是骤然惊醒中一掠而过,也不是残留在某个位置上几近于无;而是和他近在眉睫,肉贴着肉,清楚浓郁包围着他。
顾寒江都被看毛了,捏着他的脸问:“琢磨什么呢,怀疑是做梦?咱俩是真的躺在一块儿呢,抵赖不了。”——薛中泽闻言突然呲咪一笑凑上前抢了个吻:“爱妃,今后朕定会加倍宠爱你的。”
顾寒江满腔的柔情被他逗得瞬间放了炮,猛一翻身也不分反正的就将之压在身下,拣了处软和有肉的位置,张嘴就是一口,咬得薛中泽一嗓子标成了高音c:“嗷,你改属蜘蛛了,交配完了就吃掉老公!”——“你再胡说?!看我收拾你!”顾寒江叼着那口肉,含混不清的臭贫道。
“呀—!亲哥,别咬了。真疼。”见顾寒江不理会告饶,薛中泽索性把两腿向后一盘,把顾寒江锁在自己背上,然后故意撅着屁股顶他,“张嘴!不松嘴是吧?我可学驴叫唤了啊?”——背上那位倒真是立即松嘴了,把手掏到了敏感地段并抓个满把:“叫啊,我还真没听过小猫学驴叫春呢。”
一贫一逗,两人都笑得松了劲。就这么前胸贴后背的紧紧叠着一起赖床,可是连一分钟都没有,差点又把男人那点儿晨起反应勾出来。顾寒江闭目念了数遍静心诀后,搓摩着薛中泽的肩背,柔声打着商量:“咱还是起床吧,一起下楼吃早点。上午数据处的人还等着咱们过去碰个面,把三维成像的初样和对应名称复合出来。”——“您昨晚可说过我今天是公休的。”
薛中泽蹭着想转为仰卧,被顾寒江一把按住,手上加了些力道,缓缓为他搓揉腰背。要是再放任着猫儿这么蹭着逗火,肯定要做回“晨练”,那就得一起睡到下午了。他们俩无论谁睡懒觉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明火执仗一起睡懒觉。下属们自然不会明说质疑,可是上司一旦究问必要有个说辞。他们都不在乎被人洞悉所谓的内情,而是极为一致的认为:没必要在外人眼前故意显摆属于私人的情感。就好比大腿根上长胎记,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非要举个大喇叭喊得尽人皆知,就不是标新立异的个性问题,而是绝对的缺心眼儿。
顾寒江往上撑着身体坐起来一些,双手捂着薛中泽的颈后,慢慢搓揉:“今天这事儿特别重要,得尽快画出图像初稿,以便尽快查处对应名称;非得你领头做才行。”——薛中泽像猫似的撅起屁股抻了个懒腰;蹭着下床趿拉起拖鞋,拾起两人的内衣往洗手间走:“行吧。准卿所奏,晚间以身相许作为酬谢!”转而拎了条湿毛巾回来,递在顾寒江手上。
顾寒江接过毛巾仔细擦脸戴上眼镜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捧着薛中泽的脸认真亲上一下。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这一吻中饱含着多少感慨欢欣。
这样梦寐以求的晨起情景,曾经是和吃饭穿衣一样无比自然,编排在当年的日常工作生活中,也曾经多次出现在各自形单影只、清冷独眠的梦里。
曾经的寒暑假和周末假日,薛中泽来‘陪着’顾寒江值班。斗室之内不时响起画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和书页翻动的声响;一人在看书,另一人画临摹,没有对话谈论的题目时,就彼此静守感受着来自对方的温度。
顾寒江四肢伸展的倚在铺满晨光的沙发里,重新享受着属于他们的晨起感觉。眼神跟在那人身上,听着顺嘴哼唱的“今日痛饮庆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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