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呼吸平顺···想想近来令你身心欢快的事···”
瞬间入定释怀显然是不太容易,但顾寒江还是如引导的步奏,渐渐松缓身心。
“昨天在家陪着我妈看电视,正播放电影《无间道》。演到梁朝伟去做心理咨询的情节时,我就受不了躲开了。天晓得,咱们这种工作怎么可能跑去外面做心理复健?”顾寒江闭起眼睛缓缓回述道。“我是真没想到,昨天老太太居然拉着我,跟我说对不起。她说她真没有不爱孙女的意思,就是想劝乐乐,如果以后我还有机会续弦,让孩子别跟我闹意见。其实她和我爸都不好意思说,他们都盼着再有个孙子。”
薛中泽把手缓缓合在顾寒江颈后部位,手指回扣按着颈椎上的穴位。“三哥不是还也没成家吗,等顾家二少奶进门,还不是很快的事儿。”——顾寒江嘿嘿苦笑一声越发压低音色:“昨天老太太跟我说了实情,今年春节,三元给二老送了份大礼,气得老爷子差点拔枪把他崩了。他和一个学医的旁系族弟过到一块去了,拆都拆不开。更要命的是三元亲口承认,即使硬逼他们分手也没用,他早就查出精索静脉曲张,患病者很难有后嗣···”
话音甫落薛中泽噗嗤一声,扑倒在顾寒江怀里,冲得那位险险跟着仰倒。“哎哟哟···哈哈···可不行了。大哥···经您此番解说我算是知道了:您又一次成为顾家的白玉顶门杠、‘法系大文豪’了···哈哈···”——“什么意思?”
“大、小仲(种)马呀······哈哈哈哈哈······”薛中泽大笑着,忽的就地一翻,躲开了对面恼羞成怒突然出手的一记力劈;遂即又身形一拧窜到了顾寒江身后,张开两臂将之围住。“喂喂,开玩笑嘛,不带急眼的。”——“松开手!”顾寒江抖身挣脱,急不得恼不得憋得脸都黄了。
“行行,我错了,不该乱开玩笑,咱不生气哈。”薛中泽讪笑着在顾寒江身后,手上加了劲道为他推背顺气。
因赔笑脸效力甚微,薛中泽兀然拢住顾寒江的肩,正色开言实为打岔:“有个情况,您留意派人查一下。上午祁哥跟我说,曾经在祁大大手下,好像叫刘狗剩的,和他哥广福,似乎在拿着地皮项目做行贿筹码。这条线和叶氏有没有牵扯?”
这一招百试不爽,涉及正经事,顾寒江立时正肃姿态答对:“应该是刘广胜吧。这事儿还真让我撞见了,就是那天并桌宴饮时候。刘广胜把他在东部旅游区在建的项目参股,全部敬献了出来。建成及其后经营所有利润,应该是都献给了思源大少爷。这块肥肉原本是喂给叶氏的,却被季宏图慷他人之慨了。当着我们的面,徐大人装着听不懂,无意问津触碰,我猜过后或许另有丰厚孝敬。”顾寒江甚显疲惫的搓了搓脸,“···越往下查,浮出来的所谓冰山之角就越发森然,就算翻番放大限度设想其隐藏水下的程度···也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薛中泽故意枕在顾寒江肩头还拱了拱,咧着嘴操着一把哭腔:“哥呀,您先别瞧别人碗里的肥肉了;赶快帮我想想,思源大少爷拨给我那块膈应人的‘点心’怎么打发吧?”——顾寒江挥手捎了他一巴掌:“这点破事儿也值得叫苦?你身边闲放着一个好帮手,干嘛舍不得用?”
薛中泽左托右扶的帮着领导挺身起立,又分别沿着膝盖往下拍了两趟:“小狐狸?”——“我暗中观察他好长时间了,藏而不漏,刚柔并济,绝非俗物,否则祁思源能那么精心教养他。”顾寒江抖抖腿舒缓着腿部血液,诡诈笑答。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来,顾局把头一摆支使:去接电话。薛快步上前按了免提,扩音器中响起女声:“顾总好,刚刚通讯部转进来电话,东鲁传媒文化有限公司的靳可可小姐,盛情邀请薛中泽先生参加本月15日的仲夏夜文化节,敬请薛先生务必光临。已派人把邀请函送到楼下服务台。”
顾寒江甩开折扇呼打呼打扇了一番,一派山川尽在掌中的洒然。也许是被薛中泽吊起情绪,心情大好,招手搂过薛中泽的头,咬着耳朵唧唧喳喳好长一阵,最后唇角勾着笑意,抬手往他脸颊上一拍,学着老电影里鬼子松井的台词:“? 慌什么,一个李向阳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
次日早餐时段,粤菜厅早茶散座上,靳可可突然放刁,声称驻颜消暑凉粥中有虫子,扬手扫落一大盘肠粉,酱料浇汁溅了旁边一位女客一身。正与该客人答话的蒋敬璋也受到池鱼之殃,肠粉碟子整拍在脚面上。
酒店前厅上下人等都看到二楼挑台上,黑桃k眯着冰寒三尺的眼睛,等着蒋敬璋跺脚甩掉脚上的菜汤,走到他眼前;狐狸撅着小嘴儿被师父顺毛摸了几把,便笑模笑样折回餐厅继续工作。
但没人知道十分钟后,在高标套间内,靳可可就被祁思源一个大嘴巴抽得翻到地上。更没人知道公寓标间中,蒋敬璋眉开眼笑的坐在大沙发里,与笑笑哥插科打诨磨牙逗贫。薛中泽亲自动手,用红花油给他揉脚散瘀。
仲夏夜文化节如期开幕,在与雷金纳德酒店同商圈的电视制作中心主会场前,车水马龙星云如织。因定有主抓文教商旅分区的副市长莅临大会,主办方于当日中午起,就由交管部门给予车辆分流疏导协助;安全、警备等多方面的人员,也早早将周边地区进行了仔细筛检。供明星走秀的红毯长道,供各家媒体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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