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纸巾沾去泪水,然后就依着儿子的意见,进了眼镜店挑了一幅度数合适的大镜片花镜。
次日去团里给徒弟们把场,薛骁璔穿上了新买的衣服,戴上银灰色的小礼帽,宽片眼镜,一下把老爷子衬得年轻了十多岁。薛昌华和徒弟们纷纷凑到父亲身边调侃:“好帅的老爷子呀!别说我弟挑衣服的眼光就是高,把您老这一番打扮之后,我们这些做小辈儿的真是自觉着底气不足,都不好意思跟您一块走了。”在一片必有后福的起哄中,老爷子被哄得分外欢欣。
保卫部新来领班的身份,终于被有心人“探听”:董事局成员兼股东之一——龙强集团,派驻在酒店的负责安保监控专员。由于两个单位特殊的合作架构,以及两位老总间公开、私下的深厚交情,薛中泽的角色就成怎么掂量怎么有分量。对此薛中泽不置可否。他也没必要装成事儿不事儿的模样,搞得此地无银。
狐狸小蒋依旧那副少心没肺的贪嘴模样儿,碰上面时,就跟笑笑哥报告点‘企业杂谈’:副总梁强示的儿子梁红卫在开会之前被缉毒大队的人扣了,这半拉屁股没擦干净;他的干小舅子关槟又在代表驻店期间送餐,被某位生猛人士干得合不拢腿,差点被玩残了。既要忙着找钱找关系救他儿子,又得安抚住小情儿一家子。把梁强示挤兑的像只钻进风箱的老耗子。
最后老婆把上吊绳直接系在了梁强示办公室外,逼着老梁一咬牙丢车保帅。用被干豁了屁股的干小舅子,换下了缉毒科看守所里的儿子;然后和乔处长达成攻守协议,乔某人负责安抚住思源少爷,他这边儿只要把儿子接出来就行。啥钱儿不钱儿的,象征性的给点儿也不推辞。至于最后把那关槟怎么开销,就不是他顾得了的。
狐狸说到此向着吧台里努努嘴:那不是就那位大少爷,吸粉儿吸得都成人灯了。瞧他在吧台里这份吆三喝四的牛逼劲儿大了。属耗子的撂爪就忘,又不是前两天啃窝头啃得满脸发绿那个模子了。
薛中泽朝着吧台方向扫一眼,很容易就看到已长成一幅鬼样子的梁红卫,分明病骨支离却非得摆出一副豪横样儿。此时正撇齿咧嘴的向新吊上的马子炫耀:他如何的有道行,在看守所里如何的临危不惧···和他腻在一起的女人浓妆艳抹,掩盖了脸上的蔫菜色,仅从眼神上判断,十之七八也是个嗑药的。
对于梁红卫来说,吹牛说话也已经成了耗体力的事情,咋呼不了多会儿,就拉着床伴儿上楼去了。看他一边晃晃荡荡一边打着哈欠,也知道是毒瘾犯了;且已经是不及避讳场地,必须尽快烧一口才行。
“都长出死人样儿了,还臭显摆呢。要我看呐,多则三年,少则一载;那位大公子必定吹灯拔蜡。”蒋敬璋撇嗤着嘴角哂道。——薛中泽撅着嘴朝他嘘了一声:“关咱们什么事儿,让他造呗。你都给出这么确定的判语,那家伙也离死不远了。”
薛中泽伸手揪了一下蒋敬璋的耳朵,觉得软软的,“璋璋,我就挺奇怪的,你好像预见什么坏事儿特准,你自己感觉到过没有。”——“我没刻意琢磨过。就是每逢有特烦或特恨的某个人,在我眼前晃悠,我就不自觉的脑袋发烫。”
“那你要是特喜欢一个人呢?”——“那就念叨他一切顺利呗。不过直到今天,我还真没念叨过谁呢。嘻嘻···”狐狸呲着白牙笑道。
薛中泽越看他越觉得好玩,于是假装帮他揉着肩背疏散筋骨:“那你那天集中精力帮哥哥我念叨一番吧。之前这些年啊,我实在被糗得太难受了。”——“我要是说早就替您念叨过,恐怕您会说我糊弄。咱凭心而言,春节碰面儿我念叨的那回事儿,后来怎么样?”
薛中泽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不得不承认,还真让你说的八九不离十的。黑我那俩人前些日子找着了,被另外一拨人弄死了扔在阴沟里。被发现时就剩两堆骨头了。案子成了死案,那笔钱就谁也拿不着。”说着话时两人勾肩搭背的转进厨房后楼道,顺着楼梯往西厨溜达。
无意中看到西厨冷柜处人影一闪,一个西餐女服务员服色的背影快速钻进西厨房。薛中泽留心往冷柜旁看了一下,明显看出有个人在忙着整理裤子。片刻后,宴会厅经理詹旭强作镇定的托着盆扬州炒饭走出来。
两下一照面,詹旭先满脸堆笑的对薛中泽点下头,又对蒋敬璋不咸不淡的关照,让他跟餐饮部住宿的男孩子们说一声,晚上尽量别在宿舍床上抽烟。今早宿舍孙大妈投诉:餐饮部分区那两间宿舍发现好几条破床单,都是被烟头烫坏的。在床上抽烟最容易出危险的。
蒋敬璋嘿嘿一阵坏笑问道:“哟~詹sir您自打造人成功之后,是越发有人情味儿了。”——“出了关槟那事儿,我也被祁总很尅了一顿。要是再不多问几句,早晚得栽在你们这群熊孩子手里。”
詹旭说完打着哈哈拔腿溜了,薛蒋两人接着往前走。薛中泽临时起兴问蒋敬璋:这位餐饮部副理最后添个嘛——男孩、女孩?
蒋敬璋把笑纹弯的象兔八哥似的:“就这位见着母猫都挠裤裆的主儿,能种出儿子来?打他媳妇怀孕那会儿,我们就说绝对是丫头。”——“这么肯定呢?”
“每天行政部经理例会前一小时,是詹副理cǎi_huā把妹的专用时间。餐饮部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孩子,没有几个是没在旮旯里和他谈过话的;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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