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讥:“既然明知道是狼窝,首长您还敢以身犯险?”——顾寒江亲手为祁思源斟了一杯茶,寸步不落的回答:“我这么多年都在与狼共舞,早就气味相投了。”
顾寒江抿了一口茶后,分外释然的笑道:“思源,过年时你提的事儿,我回去捉摸了。工作所限,我这方面在董事局的占股,还是不要太显眼。筛检出来的份额你和隆沈两位留做看管使用,这样对你们更有利些。”——祁思源会意的点点头;“成,那我就多谢江哥成全了。”
“先不忙谢呢。我想跟你要个人:把你那徒弟小蒋,匀给我吧。我现在需要这个类型的···”——“拉倒吧!我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凭什么让你领走祸祸去?嗳,别人先不说,你眼前这个,宁可放着过了脱密期不用,非得跑我这儿来挖墙脚儿?!”
薛中泽抓着口布捂住溢出嘴角的汤汁,凭着异常的感觉他也知道,祁顾两人争执的话语内容不多,其间确实包含了雷霆万钧。
“真不成?!那我让一步,把这小孩儿搁在你这儿挂个职务,最多一年,我就把他领走,工资福利都从我那边走;这回总成了吧?”顾寒江似乎并不在意在祁思源面前吃瘪,反而圈点打围的迎合的祁公子恶趣味的欣喜感。
祁思源终于仰头一笑,对顾寒江平着伸出大拇指:“江哥,您忒狡猾了!让到这一步,我要是再说不行,就显得我做人不厚道了。你让手下人给他备一份简历吧,回头我跟保卫部打声招呼,让他跟着邵明远。行了,你们慢用。我再不走不定又被你咬住那儿了。”说着抄起茶杯将茶闷了,哈哈笑着离开了餐厅。
留在座位上的薛中泽愈来愈有浑身发冷之感,前后不到半小时的功夫,不知不觉的,他就已经被顾寒江扑在了把握之中。“顾局,您今天突然现身,就是专门憋着抓我的吧?”
“不然呢?!我太了解你了,只有把你逼到悬崖边上,才能激发起你的潜能。也甭打算跑,你也跑不出这二亩高粱地去。”眼看薛中泽要摔筷子,顾寒江依旧满面温暖:“坐好,听话。我的理由有以下:1你的特训成绩都是名列前茅;2你触感超长的技能,或者说特质,不能为国家所用,本就是暴殄天物。还记得特训期间为参训人员共识的信条吗-钢刀归钢刀,交情归交情。假如你这类特质被敌对所有并利用···我必定亲自出面阻止甚至歼灭。但我实在不愿发生这个结果。”
薛中泽双臂相叠诚恳对顾寒江说:“我可以保证从此不动用所谓的潜能。”——顾寒江眉毛一扬,挑了个略斜的笑纹:“这种保证没有任何意义。你管得了自己,管不了身边人。比如李树杰,他一直跟着叶家兄弟跑进出口,这几年飚得很起劲儿。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叶家老三一直只在飞腾集团的外层游走着,为什么?!叶家老三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吗?”
薛中泽快速动着右手手指,在左臂上敲击着。“照您的意思说来,我那个合作伙伴蔺郸夫妇突然失踪,可能不是简单的卷款潜逃···”
☆、3——大院旧事
只要功夫用到家,强摘的瓜照样甜。李长材对于强掳到手的婚配,始终没觉得有任何不妥。梅珊起初也坚决不从的,架不住为李长材办事的手下人用孩子家人的安危作威胁,她只能选择被迫就犯。但是她留了心机,要求李长材利用职权之便,将四合院产权过给了薛骁璔,目的就是想有朝一日,他们的孩子总归要认祖归宗。
薛骁璔自从被逼离婚后就再没结婚,因为被掺杂着政治目的权力倾轧的婚姻伤透了心。他不想把今后的生命,再次献祭给对某人某派忠诚的政治需要。
薛中泽跟母亲进到李家时还不到一岁;除了认吃认睡,就是用一双小手识别着妈妈。妈妈除了有着秀美的容貌,还有着一股温暖干净的清香味。但其他接近的人,除了刺鼻到令人作呕的烟味,就是伴着咀嚼吧唧嘴甩出来的大蒜和臭韭菜味。和薛中泽记忆里的那种特有的干爽味道完全不同,只是当时他还小,形容不出那是什么人才有味道。
后来他知道了,郁美净面霜和老上海香皂、及梅氏女子身上特有的体味组合成了母亲的香味。而那种特有的干爽气息,曾经是生父的味道。当初薛骁璔每每到家,必定褪去外套洗脸洗手然后再去抱他的宝贝儿子。一两毛钱的香皂和一点点凡士林油膏混合的香味。
自从能听懂话时,印象最深的就是李树英声嘶力竭的尖叫:“我爸说了你根本不是我们李家人,就算你妈生了小杰,你也不能算真正姓李。要不是你妈长得好看,我爸才不会费那么大劲,把她弄来给李家生孩子···”
李长材听了他闺女的话,飞脚就把李树英揣进了路边排水沟,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了。近处出操的小战士闻声跑过来,把李树英捞了出来。拜驴嗓子闺女所赐,李长材所有之于继子的良好打算,就此被彻底搅散了不说,还差点儿把李长材送进纪检委。
很快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李家那点破事,李长材的脸也顺着那条下水道溜得无处寻。后来大院里的人们提及李长材家孩子如何,不会有太大反应;相反,‘梅阿姨家的小竞和小杰’确是那个大院里颇得称道的母子三个。那时薛中泽已改名叫李竞,人生开蒙弄懂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另外有生父。
好像也是自那之后的几年里,李树英无比执着不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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