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一切。
“还撑得住吗?”两人一头扎进狂风暴雨之中,黑暗里无人的郊野只有此处灯火辉煌。
“不,我快倒了……”谢锦台老实地回答,他的感冒变本加厉,杜淳在屋里就看出来了,此刻一淋雨简直更要雪上加霜。
杜淳已经脱了衣服搭在谢锦台的头上,以避免让他被淋得更湿。但这样的雨势之下,很快那件衣服就不顶作用。
“撑著,我带你去医院。”
杜淳突然把谢锦台一把扛了起来,托著他的大腿把他放在自己肩上,而後朝停车的地方奔去。
“不,不要医院,”谢锦台在雨声里按著杜淳的肩膀:“去诊所,去陆家巷。”
“好,去诊所。”男人知道谢锦台顾忌什麽,他抱著谢锦台在雷雨夜中狂奔,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停车的地方,早就已经全身湿透。
杜淳把谢锦台扶上摩托车,要把人放在自己身前,谢锦台在这种时候却说道:“我又不是女人和孩子,让我坐後面。”
这时候还计较这种事情个屁啊。
“你坐得稳吗。”杜淳忍住要揍谢锦台一顿的心,关切地问道。
“我可以,快走。”谢锦台艰难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抱著你就好了。”
於是杜淳发动了车,他们很快消失在燕荣石的视线范围里。
明明是冰冷的夜晚,谢锦台却觉得自己的头要烧起来,而身上忽冷忽热,若不是他的双手本能地紧紧抱著身前的人,他不知哪时就要从这飞驰的车上飞离出去。
黑夜如漆,谢锦台的身体里天地混沌,他却在这样一片浑浑噩噩之中,微微地勾起唇角。
他觉得自己便是那凤凰涅盘,在煎熬之中宛若新生。
摩托车还没开出郊区,杜淳就看到了路边停著的两辆车,以及一个在车灯下撑著伞朝他不停挥手的人。
他的车冲到两车中间,“吱──”地停下,“快把谢锦台扶到车里。”
“好好,他这是怎麽了?”
扶著谢锦台的兄弟一边问一边麻利地把谢锦台塞到车後座。
杜淳停了车,也跟著进了後座:“秀信你坐前面去,到张伯伯的诊所,快点,谢锦台在发烧。”
他才说完,他们的车就“呜──”地飙了出去。
“诶,杜淳你的车不要啦?”秀信看著被抛弃在黑暗里,越来越远的摩托车,那可是杜淳最宝贝的宝贝儿。
“明天再来取。”杜淳一边回答,一边快速把自己的背心和裤子都脱了,他自己脱得光溜溜之後,开始脱谢锦台的衣服。
“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可是要准备闯燕家了呢,家夥都准备好了。”秀信看到後面的人在脱衣服,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杜淳身上。
“幸好你们没去。”杜淳并不赞成让他这群朋友卷入这件事情,毕竟这要是闹大了就是出人命的。他一个人能和谢锦台一起扛多少,他就会用尽全力。
他把谢锦台也脱得光溜溜的,谢锦台穿著裤子时还没发现,但这会儿湿漉漉的裤子被脱掉,谢锦台的双腿之间就开始慢慢地流出白色的浊液来。
杜淳知道那是什麽,他想到在那间屋子里自己其实什麽都没有做到,谢锦台却一个人担起了所有的问题,不禁有些痛恨自己。
此时谢锦台已经陷入了昏睡之中,他知道自己已经无需顾忌任何事情,知道在他身边的人是谁,便任由自己掉进无尽的黑暗,任人摆弄也没有醒来。
杜淳把秀信的衣服拿来给谢锦台擦干头,又给他擦了身子,然後问:“还有多的衣服没?”
不一会儿从司机那里又扔了一件衣服过来。
杜淳把衣服搭在谢锦台身上,然後把他的头靠在车椅上,再对前面的人说:“给我卫生纸。”
“哦。”秀信把车上的卫生纸扔到後面,转头问:“够吗?”
“不要回头!”後面的杜淳突然说道。
“诶?──”秀信差点就条件反射地回头疑问,还好他及时阻止了自己。
“不要回头,也不要看镜子就行了。”杜淳嘱咐了前面的两个人就埋下头,他开始用纸给谢锦台清理下身。
他此刻对谢锦台是说不出的感觉,明明终於逃了出来,可是杜淳心里难受得要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难受,想到谢锦台最羞耻的地方都被那麽多人看光,想到这个人为了不连累自己和小七而不惜听从燕荣石的话,做出如此自辱的事情,杜淳的脸就越难看。
他本来是去救人,最後却等於是谢锦台自救,杜淳紧紧地捏著拳头,牙根紧咬,另一只手却用纸十分轻柔地擦拭著谢锦台最私密的地方。
除了父母死後车主逃逸的那一次,这麽多年後,杜淳第一次这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後来他又小心翼翼地把纸伸进谢锦台的後穴里去处理那里面,异物的入侵让昏迷中的谢锦台也感到了不适,他紧紧地皱著眉头,不知是难受还是什麽地低低呻吟了一声。
前面的人虽然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此刻後座在发生著什麽事,但各种猜想还是从他们的脑子里溜过。
加上谢锦台的那一声呻吟,他们慢慢地意识到,也许谢锦台不只是生病这麽简单,在他身上或许已经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这时候秀信的电话响了,大约是另一辆车里的人打过来问情况的,秀信说了句:“回去再说。”而後挂了电话。
收线之後秀信眼里闪过一丝阴暗,他突然用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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