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正要拉开门的时候,突然从背后有人用白色的帕子一把捂住了他的唇鼻,浓烈的酒精味立刻扑鼻而来,傅听夏惊骇下挣扎了几下就软软地向后倾倒在了背后人的怀里。
“哦,本来想要候着他进更衣室还是件挺麻烦的事,没想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宋建民抱着傅听夏温热的身体,傅听夏的头就搁在他脖子间,这让他内心莫名的恐惧又兴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圈住傅听夏腰的手。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他放到推车上来,等会要是有别的医师进来,说不定会怀疑的。”
宋建民这才回过神“哦”了一声,将失去知觉的傅听夏抱着放到了推车上,然后跟另一个人拿过一张白床单从头到脚将傅听夏遮住。
“东西都取走了。”
“都取走了。”
“那封信也放到桌面上了。”
“放心吧,刚才他们科室的人都去看手术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我把傅听夏的东西都拿走了,就在他的桌面上放了那封信。”
宋建民悄悄拉开门,道:“外面没人了,走吧。”
两人推着车子朝着电梯口走去,刚走到电梯口的时候,见季景天又折返走了回来,宋建民莫名的一阵紧张,他不知道跟踪过傅听夏与季景天多少次,自然一眼就能认出季景天。
宋建民紧张地心跳都快停滞了,却看见季景天微带心事的模样跟他们擦肩而过,他才恍悟他认识季景天,可是季景天却是不认得他宋建民的。
他低着头,嘲笑着想:看来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缺陷啊。
宋建民微带着得意就这么推着傅听夏离着季景天越来越远,从大厅出去的时候,一辆救护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燕津不是什么名院,经常有病人转其它更高一级的医院,因此过来转院的救护车是很平常的事情,说实在的,从高级医院转到他们燕津的大概也就只有前天发生在心内的那起病例了。
不过有个助工还是诧异地问了一句:“这个病人死了吗?没死干嘛把床单把病人的脸遮住啊,那多闷啊。”
宋建民看着他阴狠地说了一句:“别多管闲事!”
那个助工吓了一跳,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救护车上的人一起帮忙把傅听夏搭上了车,宋建民跟另一个人也跳上了救护车,车子开了一段距离就上了出城的道路,然后在一个相对僻静的道路上停下。
道路的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的轿车,宋建民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玻璃,车窗玻璃落了下来露出了原俊楠的脸。
“原先生,成功了。”
原俊楠打开了车门,傅听夏裹着白色的被单被送了进来,原俊楠伸手接过傅听夏,伸出一只手揭开床单,看着里面晕睡着的傅听夏微微一笑。
他派人跟踪着傅听夏,只为了看他的照片吗,他原俊楠从来不会做那么空消耗成本的事情,他只是在等,等一个最佳的出手机会。
现在机会到了,傅听夏一下子失去了他最爱的职业,同时又被所爱的人伤害,这种挫折跟打击按照正常人对傅听夏的理解,这应该是一个天才难以承受的吧。
因此傅听夏在做完了最后一例手术选择逃避离开也就合乎常理了吧。
他从拿到那只钢笔盒开始,就觉得依照傅听夏那么细腻的个性,他不会只留下一只钢笔,果然他在钢笔盒的夹层里找到了傅听夏的纸条。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很抱歉我还是走了。
这么一句就够了,原俊楠的食指轻轻描着傅听夏的轮廓,心想不过这句话跟别人说就好了。
第60章 努力找人的攻君
燕津心内科乱成了一团,鲁伯成瞪着眼睛问蒋范范:“你一连二个晚上跟听夏呆一块儿,他要走,你就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蒋范范跟吃了黄连似的道:“听夏一直在看资料,看完了倒头就睡,二个晚上加起来都没跟我说超过三句话。”
周顾道:“现在也别怪蒋范范,这也是他想不到的,是我们疏忽了,我们就应该考虑到他毕竟还太年轻,应该早做他的思想工作的。”
鲁伯成气道:“这都要怪你,你即然打算要申辩,为什么不早说?”
“这不是为了做什么事都十拿九稳吗?”
“现在拿稳了吗?”
季景天一直低着头坐在一边,突然抬头道:“听夏留得那张纸条呢?”
鲁伯成从抽屉里将条子拿了出来拍到桌面上:“这小子,写个留言抬首落款都没有,文笔跟他的论文一样烂……”
他说完就出门去了,周顾看了一眼鲁伯成的背影,对蒋范范道:“他真得把什么都拿走了。”
“他的办公桌,他的柜子都清理干净了。”蒋范范道,“你说他会不会回乡下了?”
周顾想了想,道:“也不是没可能,你先去燕津学院,看看他在不在学院里面。”
季景天收起了手中的条子道:“我去吧,我跟他比较熟悉。”
周顾道:“那行,景天你到时给我们打个电话,如果找不到,我们再派个人去他老家找一找。”
季景天沙哑地“嗯”了一声,他起身就出了门,插在口袋里的手还按着那张纸条: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很抱歉我还是走了。
那张条跟铁条一样灼烧着他的掌心,可是他却舍不得把它揉皱了。
抱歉我还是走了……该抱歉的应该是我,是我没有留住你。
季景天一路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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