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王爷。”
承影不动声色地笑道:“怎么会。你是公子从府里带进来的丫头。王爷喜欢公子,哪怕你真的做了错事,也必定不会对你如何。王爷这人虽然看着冷漠,威严也重,可相处久了你便知道他是个很好伺候的主子。只要不是触了他的逆鳞,他是不会认真动怒的。”
秋芙笑问:“那王爷的逆鳞是什么,还请姐姐明白告诉我。我初来乍到的,也好有个警醒。”
撑腰深深看了秋芙一眼,开口笑道:“左不过是背主求荣,心藏贰意那些腌臜事,究竟与我们无干。”
秋芙被承影黑漆漆的眼睛那么一瞧,突然觉得心惊肉跳的。闹不明白承影是随口说说,还是别有深意。只勉强笑道:“如此说来,倒是真的与我们无干了。我们不过是府中伺候的奴婢丫头,哪里谈得上背叛主子呢。”
“正是如此了。”承影亲亲热热的拉着秋芙的手,往下人房的方向走。边走边说道:“天长日久,姐姐慢慢就明白了。
房内,君少优静静听着窗外承影二人的对话,挑眉问道:“你这是何意?”
庄麟莞尔一笑,也开口问道:“你不是有意打发秋芙出嫁,怎么又把她带进王府了?”
君少优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庄麟,不知道这人是听墙角听习惯了还是天生脸皮就厚。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我在护国公府什么情景你也知道,哪里能为她找个好人家。要么是些身份才干都不入眼的,要么就是些心内藏奸不知有什么猫腻的,莫不如暂且把她带在身边。她好歹跟了我一场,我虽然不喜她当年背叛,可终究也——”
庄麟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你对女人倒是真的心软。我该说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赞扬你以德报怨,颇有圣贤之风?”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君少优瞧着庄麟横眉竖眼的,忍不住开口笑道:“我不过是想着把她放出去做个正经人家的妻室,离着我远远儿的,眼不见心不烦。你想哪儿去了?”
庄麟被君少优话中的亲近之意激的神魂一荡,遂开口笑道:“我是想我认识的人比较多,要不要帮你介绍介绍?”
君少优看了庄麟一眼,摇头说道:“还是不必了。我不太懂她心里想什么,也从来琢磨不透她想要什么。这样的人放在身边终究是隐患。按我的意思,是想给他寻个家中富裕人品不错的知根知底的人,最好与我们也无甚瓜葛。这样我两头都安心。”
庄麟听到“我们”两个字,心中便是一喜。忍不住露出一口大白牙,期期艾艾的向着君少优蹭了过来。感觉到身侧骤然多出一具滚烫的身体,君少优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岂料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被庄麟伸长胳膊搂在怀里,脑袋也顺势搭在君少优的颈窝儿中,闷声说道:“秋芙的事儿我心里想着,暂且不说。咱们还是谈谈‘我们’的事儿吧。”
君少优伸手推了庄麟一把,将死皮赖脸的庄麟狠狠推开去,方才说道:“你要说什么直接说便是,大热天儿的老往一块儿凑什么?”
“那到了冬天就行呗?”庄麟眼睛亮晶晶的问了一句,君少优有种眼花的错觉,仿佛看到了庄麟背后猛劲儿摇晃的一条粗壮且毛茸茸的大尾巴。
君少优只感觉一阵无力,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要说什么快点说,午时到了,我须得小憩一会儿。”
“那咱们躺榻上聊,你若困了,直接睡便是。”庄麟不由分说拉起君少优就往内室走。君少优被庄麟推着不住前进,直接压到内室床榻前,眼看庄麟三下五除二便退了外衣躺在榻上,还不忘拍了拍里面的位置笑道:“你不是说困了,快些上来。你身体不好,太医嘱咐了确实要多休息。”
君少优:“……”
这种死皮赖脸步步紧逼滚刀肉一般的节奏到底要怎么破?
庄麟并不理会面无表情的君少优,突然起身说道:“不吃午膳就睡觉的话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咱们还是吃罢午膳再睡罢。”
言毕,不等君少优开口,便扬声吩咐外头的下人预备膳食。好在军中操练的爷儿们嗓音都高,院子里的下人竟然听的一清二楚,忙不迭的准备去了。
庄麟拉着君少优的手在内室案前坐下,一脸神神秘秘地开口笑道:“我知你最爱吃牛肉,不过目下律法规定不可随意杀牛,我好容易才让厨房‘误杀’了一头小牛,今儿中午给你做牛头褒。今后你愿意吃什么直接吩咐厨房,让他们做了来你吃。倘或有他们不会做的菜馔,就劳你费心写出做法来给他们。不必怕麻烦。”
说着,手不老实的捏了捏君少优的手臂,摇头说道:“你太瘦了,对身体也不好。总该养的胖一点才是。至于酒就暂且别喝了,你还泡着汤药呢,喝酒不利于激发药性。我让厨房按着你的口味做了些酸梅汤。吃过饭后你倒是喝两碗去去油腻也就是了。”
君少优瞧着庄麟动手动脚啰哩啰嗦的模样,不知怎么,就觉得心头一怔。
大抵是能者多劳,强者自顾的缘故,向少有人会主动关心他的身体如何。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是受人冷落,无人问津。次后高中状元,考入“博学宏词科”,再至入朝为官,与同僚好友小酌大醉,更是习以为常。无论文人将士都没人拿喝酒当回事儿,更不会想到喝酒与服药间的冲突。大多数及冠年间的少年郎,自然是身体强壮,想不到这些。就连当时的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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