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还不如一个敌人对他好。辰想起易对他的笑脸,他心情好了不少,但想到易那些随心所欲的行径,又让人烦恼。
同行者们吃完鹿r_ou_,踩灭火堆,起身就走,没人喊辰一声。
被孤立了。
辰跟了上去,离他们不远不近走着,羽环虎回头看他一眼,大贝怒道:“他跟西山洞的人肯定是一伙的!他一直就和我们不同心!”大贝鼻青脸肿,非常憎恨那个的西山洞少年,而他竟和辰相识!
齐见羽环虎一直没说什么,问他:“虎,你不会信他说的话吧?”他担心羽环虎相信辰的鬼话。
羽环虎没表示,他心思不在这里,他在想那位和自己打斗的星洞少年,下次遇到,不会这么放过他。他们在同个猎场里,能力出众的人,相互间的冲突无法避免。
老熊皮大步在前,他对辰和西山洞少年的事,似乎毫不介意。他回头唤众人跟上,包括辰。他领着队伍进入落日林,来到他们熟悉的溪水流域,此时已是黄昏,天地间为霞光笼罩,树林后露出的山头,便是他们的家。
回到西山洞后,长脚亦脱臼的手臂,由朱矛崖帮他接上。然而还是疼,疼得他痛骂星洞的人,尤其恨羽环虎。
受伤的长脚亦不再去打猎,伤得正是握矛的右手,他留下养伤,心里恼火。对他而言,毫无反手之力,被星洞人折伤手臂,实在是件耻辱的事。
易和莫打猎回来,易将一把草药给长脚亦,笑道:“我们今天去打了大鹿,有五头!”易伸出手掌,张开手指。莫没被易的欢乐感染,他愤愤说:“亦你赶紧好起来,我们去找星洞那些人打架。”他讲述他今天的遭遇,“我在河边追矮鹿,他们拿长矛丢我,还好我跑得快。”
长脚亦愤慨:“那个羽环虎最可恶,但是我们打不赢他。”长脚亦是朱矛向的儿子,他能力不差,但羽环虎比他和易都强。
易没所谓地说着:“打不赢就不打了。”时间一长——其实也没多长,他就记不住和羽环虎的过节,他的恼怒不持久。
长脚亦瞥了易一眼,他想起易把他的熏猪腿送给那位星洞少年。虽然知道他应该就是易以前提过的恩人,但还是气恼说:“易,你是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易回道:“那你要怎样?”
长脚亦笑道:“我们三个人,他一个人,我们包围他。”他脑子挺灵活,不过这是气话。羽环虎每次都带着他的伙伴打猎,什么时候才能遇着他落单。
易抱着胸,说道:“三个打一个,不好吧。”他较喜欢单打独斗,而且这样才公平。
长脚亦说:“不就跟我们一起狩猎披毛犀一样,把他当一头披毛犀。”
“要去白湖打披毛犀吗?什么时候去?”莫听得糊里糊涂,他脑子不大灵光,一听到绕弯的话,就理解不了。
易笑道:“他不是叫虎吗?是打披毛虎。”
不想,在许多天后,他们三人还真是和星洞猎人狭路相逢,只是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
自从和易相遇,得他一条熏猪腿后,辰的日子就不好过。部族里流传他暗地里和西山洞人勾结,他是个敌人。
显然有人特意散播,于是辰被人指指点点,走到哪都遭人议论。
一天早上,辰在星洞上层喝r_ou_汤,被人有意推了一把,陶碗里的r_ou_汤泼洒在地。辰抬头一看,心中恼怒,是羽环牙推他。羽环虎带着他的两位伙伴,在辰身边耀武扬威。辰质问羽环牙:“为什么推我?”
羽环牙个头跟羽环虎差不多,比羽环虎还强壮,他恶声恶气说:“滚去下层吃。”
辰气得手微微颤抖,星洞里有不少人喜欢平白无故找他麻烦,其中羽环牙和大贝最为突出。
一同就餐的人们,目光都投向羽环牙和辰,有人期待他们打一架,有人避让,不想卷入。羽环牙刚带着猎人从白湖回来,他们在白湖吹了好几天风,猎到一头幼象。
以猎人的能力而言,他们足以在星洞横行。
辰的头扬起,他手指烤架上的一头烤鹿说:“我打的。”他在这里吃自己猎的食物,哪也不去。
羽环牙凶悍盯着辰,辰淡然喝汤,他不惧怕谁,打架也奉陪。
在辰身边的西很害怕,她拉了下辰的衣服,低声说:“辰,我们下去吧。”辰慢慢喝汤,汤喝完,他才说:“不去。”
羽环牙的模样明显在忍耐,他的怒火像闷雷,只是还没爆发。他居高临下死死盯着辰,仿佛要撕了他。
终于,他一把将辰抓起,揪住辰身上穿的皮子,拳头举起。辰个头只到羽环牙耳边,他长得瘦削,从形体上看,他压根不是对手。辰直视羽环牙,眼神冷冰,毫无恐惧。
老熊皮走了过来,将羽环牙喝止:“牙,过去吃你的r_ou_,这里可不是打架的地方!”
两人起冲突时,老熊皮正好都看见了,显然羽环牙有意挑衅。再则,觋在骨屋里休息,把他惊扰了,打架双方都会受惩罚。
因老熊皮干预,羽环牙不得不放开辰,他恨意不减,恶狠狠说:“下回别再让我看见你。”他气焰嚣张地推开辰,在火坑边坐下,大口吃起r_ou_来,他身边的两位伙伴是黄尾和大狼,这两人总跟着他。
辰整理衣衫,淡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他撕扯烤r_ou_,和西一起食用。西战战兢兢,她怕羽环牙,这人对采集的妇人女孩都很凶。
辰护在西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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