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话凤三收住不说。然而越是这样,越是叫人心寒。章希烈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恨声道:;恶霸!你们是恶霸!;
凤三道:;我有一箭双雕之计,你可愿听?;
章希烈奇道:;什么一箭双雕之计?;
凤三道:;我不想娶,你姐不愿嫁。现下你代嫁之事若挑明,别的不说。我父亲必将你姐追回来。若果然生米煮成熟饭,我父亲怎么丢得起这个人?势必要将你姐拿到我凤家祠堂上,以她的鲜血洗清他加之于凤家头上的耻辱。;章希烈身子一震,几乎跳起来,被凤三一把按住,;唯今之计,只好假戏真唱。;
章希烈怔怔问:;怎么假戏真唱?;
凤三淡淡道:;你我扮夫妻。;
章希烈感到为难,;这种事怎么扮,也不是长久之计。;
凤三道:;先过了眼前这一关,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章希烈低头想了半晌,果然别无他计。凤三拉他在床上坐下,柔声问道:;你不冷么?;
春末夏初的天气,夜里还是颇有凉意的。章希烈刚才只顾着慷慨陈辞,这时才觉出冷来,连忙点头。凤三打开被子,让他躺进去,自己也开始脱衣服。往被子里钻时,见章希烈眼睛睁得大大的,正瞪着自己看,微笑道:;扮夫妻,就得扮得像些。委屈你了。;
章希烈心想:;那也不必脱衣服吧。;这话到底不好说出来,只得假装不屑地转开眼睛,;都是男人,有什么解释的。;
凤三笑了笑,在他身旁躺下。躺了一会儿,一双手悄悄伸过去握住章希烈的性器。章希烈蹭的往上蹦,凤三一把按住,奇道:;你干什么?;
章希烈怒道:;你有病啊,摸啊摸的!;
凤三惊奇万分:;你真是男人吗?;
章希烈更加恼怒:;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
凤三慢吞吞道:;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在一起应该做什么?;
章希烈咬牙道:;应该做什么?;
凤三叹了口气,神色间宽容敦厚,脸上却清清楚楚写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九个大字,扣起手指,在章希烈软绵绵的性器上弹了弹,优哉游哉道:;男人在一起,自然是要互相地摸一摸,比一比,谁的更大,谁更像个男人。;
章希烈一把攥住凤三的手,默然半晌,哼了一声,道:;不许摸我。;
凤三心想:;这儿只你和我,不摸你摸谁?;脸上却微微一笑,;原来你这么不自信。不急不急,你还小着呢,总有一天,你会长成真正的男人。;
少年人最受不得激,章希烈听得头发倒立、目眦欲裂,哼了一声,伸手握住凤三的性器,不屑道:;比就比。;他的手冷得冰一般,激得凤三倒抽了一口冷气,下面已起了变化,不由暗骂自己没出息。章希烈年纪不大,到底是个男孩子,多少也知道那么一点儿事,发觉凤三的变化,吓了一跳,连忙抽手。
凤三不慌不忙地握住他的手,笑道:;怕了吧?;
章希烈翻了凤三个白眼,;谁会怕啊!;
凤三笑道:;好,咱们来认真比一比。;放下纱帐,将被子一掀,盘腿坐起来。
你干什么?;章希烈吓了一跳。
黑咕隆冬怎么比啊。;凤三慢悠悠道,眼光在自己微微抬头的性器上停了停,移到章希烈下身,耳中听到一阵咬牙声,不由微微一笑。
他自小练武,跟着老爷子走南闯北见世面,是野惯了的。对于男人来说,吃些苦很有必要。比如现在,凤三的皮肤晒成一种淡淡的古铜色,非常有男人味,而章希烈呢,却白得像剥光了壳的鸡蛋;凤三的胸膛宽阔、平坦、精瘦,可以叫人想象这具身子蕴藏着的力量,然而又看不到大块的肌肉,美得仿佛刀刻出来一般,而章希烈呢,生得细腰窄臀,美则美矣,却是少年人特有的单薄,虽说凭着这个身段底子,以后勤加锻炼前途不可限量,但那是以后的事,现下和凤三锣对锣鼓对鼓地坐在这儿,难免叫人觉得丧气。
凤三将拇指和食指分开,在自己的性器上虚比了比,又去量章希烈的。章希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叫了一声:;不比了!;就往床下跳。凤三险些笑晕过去,一把将他拉回来,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住,低声道:;有人来了!;
章希烈吓了一跳,不敢再动。竖起耳朵听了片刻,窗外并没有动静,想是那人又走了。刚缓和下心情,忽然觉得不对,面容一僵,冷冷道:;你干什么!;
凤三一面温柔地、舒缓有致地揉捏章希烈的性器,一面若无其事地说:;我怕你自卑,落下什么心灵阴影,所以......帮它变大点儿。;
酥麻的快感在脊背上乱窜,章希烈身子抖了抖,脸上一阵青白一阵潮红,伸手猛地去推凤三。凤三连忙按住他,压低了声音道:;听房的人来了。;章希烈还想说什么,口中一紧,已被凤三热烈的舌头缠住,呜呜说不出话来。凤三的手仿佛一条小蛇四处惹祸,章希烈喘息着,身上仿佛有电流穿过,引起一阵微微的战栗。
章希烈心里正乱糟糟的说不出个滋味,凤三的嘴唇已经离开,淡淡道:;人走了,睡吧。;
章希烈慢慢回过神来,不由得愤怒起来,瞪住凤三低喝:;凤怀光!;
嗯?;凤三已躺下,疑惑地看了章希烈一眼,露出询问之色,表情无辜,犹如刚落地刚洗过澡刚刚抱上床的婴孩儿,想了想,慢吞吞地撑着坐起来,无可奈何地说:;你不是不比了吗......不过,你若要比,我还是可以奉陪的。;
章希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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