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毁掉它还是想拱手送人?啊?”
“我用我的命来抵够了吗?!”他情绪开始激动,这两个月忙于跟唐露薇处理授-精的事,期间积压的工作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了,还要被梁夕不时地骚扰,而今天又收到施燃打算回国的消息——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他觉得一切似乎又开始走向不可控的方向,而他将会再次失去他。
“命?然后呢?”宋宛盈冷笑,“不要觉得自己有多委屈,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我错就错在一直把你当不懂事的孩子看待,才让你犯下那种错!”她说完摔门而出。
孔奕秋觉得很无力,想起中午施燃的那通电话,他说他已经联系了本市的医院,打算尽快回来面试,孔奕秋想要阻止,却找不到理由,他已经词穷。这三年中,他用尽一切办法劝说施燃打消回来的念头,其实,想想施燃已经有7年没有见过他母亲了,自己心里也不是不愧疚,但是,他认定,他一旦回来,就势必预示着他们的关系将再一次面临破裂的危机。
他叹了口气,躺倒在床上,本想着唐露薇如果能成功怀孕,至少能争取到一线希望,但是第一个月错过了受孕时机,直到半月前,唐露薇又再次联系他去医院,也不知道这次情况如何,正想着,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什么?”孔奕秋惊坐而起。
“我说成功了!”电话那头唐露薇激动地说着,“我反应有点慢,拖了这么久才验出来。”
“呃……”孔奕秋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不清此刻的感受,感觉头脑更加混乱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激动?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可以陪我去医院检查,毕竟你应该很快就要走了吧。”好半天没有听到回应,忙补充道:“如果你忙的话也不勉强,只是觉得你或许也想来看看……”
“好的,明天我过去。”一瞬间,心底产生了深深的罪恶感,对唐露薇,对孩子,对家人,更多的,是对施燃,这应该算是一种背叛吧,他想。
?
☆、祸
? 考虑到或许他们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回来了,孔奕秋便没有跟施燃说什么,他是应该回来看看了,至少能珍而重之地跟他母亲道个别;然后,他也需要好好处理自己这边的事情。
可是,施燃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换位思考一下,有多少人愿意接受伴侣在交往期间跟别人生孩子?尽管他和唐露薇并未发生任何实质的关系,但这无法成为开脱的借口。倘若是最坏的情况,施燃要和他分手,他又会如何应对呢?说实话,他不敢去想。
从会议室出来,远远看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微掩着,员工窃窃私语,见他过来,纷纷低头作鸟兽散,孔奕秋冷脸进去关上门。
“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伯母的特批通行证!”梁夕坐在办公桌上笑得妩媚。
孔奕秋把资料放到桌上,将椅子拖到后面,坐上去长腿往桌上一架,十指交错置于腹部。
梁夕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暗叹太他妈帅了!
就听孔奕秋道:“既然来了,正好跟你把话说清楚。”
梁夕忙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表情。
“以后别再往我家跑了,这些天要处理一些家事,另外,我可能很快就离开这里,所以,你也赶紧准备回家吧,闹了这么久,你所谓的征服游戏也该收场了,我对你真的没兴趣。”
梁夕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要去哪?我追你这么久你一直当我是在玩游戏?”
“是不是对我来说都不重要,这样只是在浪费时间,所以请回吧。”
……
整层楼都被孔少办公室的动静惊得保持静止状态,梁夕怒发冲冠摔门而出,孔少的助理在门口纠结半天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却见孔少没事儿人一样跷腿坐在老板椅上,盯着手里的一叠被梁夕砸在身上的资料似是在看又似是在想着什么,助理看着散落一地的物品,默默地低头去收拾。
孔奕秋要去机场接他男友,于是从梁夕闹完以后到他去机场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要怎么跟施燃开口说自己的这些打算。
然而不管从哪方面入手,最终的结论都是——他就是个把一切责任和负担都推给别人,自己坐享安乐的自私鬼,不折不扣的!
他不禁叹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还是说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一直没发觉?
从机场接到人,一路无话,施燃察觉到孔奕秋有些不对头,但他没说,他便也没问。
孔奕秋驱车前往他位于市区的住处,这里是他自己买的公寓,因为离位于市区的公司总部更近,所以多半还是住在那里,而回位于郊外的那个家倒是鲜少。
快到的时候,孔奕秋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句:“接下来怎么安排?”
“明天去见我妈,然后,下周去医院面试。”
“不要去了!”
“什么?”施燃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孔奕秋深吸一口气,“你不去要面试了,我是想你跟你妈见过面以后,我们,一起去移民吧。”他眼睛盯着前方,不敢看他一眼。
施燃轻笑,“你小子搞什么鬼?又在悄悄计划着什么吗?你家人都同意了?”
“我准备跟他们说的,就这几天。”
“发生什么事了吗?”施燃敛容。
“我……”孔奕秋握紧方向盘,挣扎良久,“我找了个女人,做了人工授精,她已经怀孕了。”
温度瞬间将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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