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害怕浴室,还是害怕在浴室里被我抱?”
余时中瞪大眼睛,一瞬间丧失所有挣扎的力气。
他想起来以前和母亲相依为命的那栋旧公寓,里面附设的浴室又小又破,天花板上的灯泡动不动就跳电,斑驳的墙砖档不住潮气,所以总是阴冷又潮湿。
就是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他被那个擅自强行闯入他家的男人反锁在狭窄又阴森的浴室里,整整两个晚上。
杜孝之在浴室里抱了他,任凭他怎么哭喊,疯狂的侵略就像令人窒息的湿雾,把他扼杀在挣扎不开的泥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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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通风报信。”
杜孝之放下手中的文件,手指在木桌上敲了两下示意汇报的男人说下去。
“排除丁香这条线,他消停了好一段时间,最近动作频频,这次背后不是一般大。”吴信顿了一下:“之前沿海那块地,最后被一个新公司标走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吴信往前踏了一步:“这正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当年我们断掉杜蘅之所有的后路,他就算现在回来,也没有任何意义,这里没有他能动用的东西。”
杜孝之点点头,等待后话。
吴信欠腰行了一个礼:“是我无能,我会尽快找出原因。”
杜孝之站起来,扶起吴信的肩膀,低笑道:“不要跟我来这一套,你把红宝街管理得很好。”
吴信唯唯诺诺应了一声。
杜孝之失笑,他踱步来到窗边,嘴角的弧度恰似窗外锐利的月刃:“你记得为什么我当初会连在这里都待不下去吗?”
吴信脸色大变,半惊半疑得看向杜孝之。
“我听说你之前为了他,花了不少心思哄杜莉丝吧?”
吴信沉下脸,双眸布满阴郁:“你的意思,是怀疑到我身上了?”
杜孝之神色莫测,随即眼光一转,划在吴信身上:“我相信我看到的,吴信。”
吴信闻言缓了脸色:“七爷,在我眼皮子底下,他不可能有本事耍花样。”
“听著,我不管你的私事,别给我出事。”杜孝之道:“不过你最好收敛一点,否则杜莉丝把你撕了别来找我哭诉。”
吴信默了一会,又道:“七爷,有需要配更多人给余少吗?”
杜孝之嗯了一声,不甚在意道:“你看著办。”
吴信知道这种越轻描淡写的语气交代的事情都非同小可。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杜孝之忽然叫住他:“吴信。”
“是。”
“我想不到二哥的动机。”他面对窗外,寒冷的雾气侵染整面玻璃,雾珠饱满而晶莹,正巧挡住外头看不到底的夜色:“如果他叫丁香直接杀了我,我都能理解。”
“我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楼青云可以给他,我却不能给?”
☆、四十八
余时中站在经理办公室的门外,手上抱了一个纸箱,里面装著本来应该放在他办公桌上的一些私人物品。
被炒了吗?他今天一早到公司后,就看到自己的座位换成另一个不认识的员工,而他的东西就被整理成一个箱子,摆明等著主人带他回家吃自己。
他早就不只一次表示想要离职,但华经理不肯答覆,只批准他一段休假。因此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到公司上班,没想到一来就被开除了,虽然正合他意,但总得跟郎组长打声招呼。
令他困扰的是,连郎殷也不见了。
他左右晃了一圈没看到人,于是询问附近的同事。
同事们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有些同情得拍了拍他的肩,只说郎组长也很久没来公司了。
正好这时候主任经过他们的办公室,他看到余时中就把他叫过来,和颜悦色得问了几句,余时中根本连主任姓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听怎么古怪,果然主任没有讲几句话就语重心长道:“小余好久没来公司了,是在忙别的公务吗?”
余时中摇头,趁他再次开口前说出心中的疑惑:“你知道郎组长去哪里了吗?”
“郎组长?她不干了。”主任冷哼一声:“她完全没有报备就搞人间蒸发,她手上有多少业务多少客户,拍拍屁股就走人。这女人啊,做事情就是不管前因后果,全由著脾气来……”
主任顾自抱怨完,才终于说到重点:“华经理要你到他的办公室一趟。”
于是余时中抱著他的纸箱,徘徊在经理室外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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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华志勤终于独自一个人走出电梯,他远远看到余时中,走到他旁边的时候说了一句:“来了。”
余时中微微欠身,并跟著华志勤走进办公室。
出乎余时中意料,从外观看上去严肃又古板的华志勤,他的办公室竟然如此奢华。低调又繁丽的雕纹木柜成列在墙壁两排一体成形,上面摆的不是书籍或文件,而是各式各样不同设计的酒瓶,一看就是知识价值不斐的珍贵收藏。
“怎么了?”
“没有。”
“等很久了吗,抱歉。”华志勤随意往身后一比,道:“把东西放那吧。”
余时中向后一看,是一张办公桌,与华志勤同个款式跟设计的西洋古董桌只间隔一个书架。
华志勤好心又喊了完全呆滞的青年回神一次,板著一张脸道:“我擅自调换你的职务,应该不介意吧。”
经理室会有什么职务?余时中眨眨眼:“什么?”
华志勤松了松领带,虚靠在桌缘,单手解开袖扣边道:“杜先生要我安排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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