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尔德,她值得!”他嚷嚷,“你真的对她没意思吗?”
“好吧,她很可爱。”杰拉尔德承认,“我只是觉得你为了得到她的好感而欺骗她很奇怪,你总向我强调你对她又爱又恨,感情复杂,可你有那么多激情干嘛总冲着她身边的男人们来,而不去找她直说呢……”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埃尔弗坐在树枝上,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然后他跳下树,向奥尔弗家的城堡走过去。
杰拉尔德·奥尔弗是奥尔弗家的第二个儿子,在贵族之家,如果你不是长子便像是有了无所事事、吃喝玩乐的权力,奥尔弗家也不例外。
但这种悠闲与自由却养成了杰拉尔德的性格——至于更具体是什么埃尔弗还不大清楚,但看上去正直善良。他站在城堡外黑暗的树丛里,看着房内溢出的桔红色烛光,和里面的争论吵闹,他习惯于旁观者的位置。
显然,奥尔弗家刚刚遇到了一些麻烦。
“天哪,什么夜晚会变大的黑猫,白蜡树里住着的影子,还有什么撒旦的印记,”杰拉尔德叫道,“我没见过比她更虔诚的人了,他们怎么能把一个上帝的信徒关于那种地方去?”
“好了,杰里,她这不是回来了吗,”他的哥哥息事宁人地说,“贾森主教又饿了而已。”
“捐了多少钱?”杰拉尔德说,“幸好她能回来,主教怎么能这么做,他在用金钱测量一个人是否是魔鬼吗?即使上帝需要世俗的权力,这种行使的方式是不对的!”他说,紧抿着唇。
“行了,别说了,我可不想你也被关到宗教裁判所去,”斯科特说,“去看看你姐姐吧,她吓得不得了,还受了伤。”
“只是被针刺了两下。”一个温婉的声音说,安妮特走进来,看着她的两个兄弟,“他们要找什么撒旦的标志,上帝啊,那地方真是太可怕了!”
“你该说那都是撒旦信徒应得的下场。”斯科特纠正。
“可是,”安妮特提高声音,“至少我可以发誓,那个和我关在一起的卖花姑娘绝不是什么女巫,她才九岁,只是不幸认识几个字而已——”她停下来,斯科特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别说这些了,我不想再拿钱去赎你们中的某一个,也不想看着我的弟弟或妹妹被烧死。”
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法国的猎杀女巫行动已经进行了小半个世纪,整个国家人人自危,连贵族之家都难以幸免,他们只能捐出大把的钱财,向教会表示自己的臣服。
“杰里,明天布赖恩家的晚宴你去一趟好吗?我有些帐目上的事要处理,”斯科特说,“你该偶尔去散散心,跳跳舞,找个漂亮的姑娘。”
杰拉尔德点点头,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的哥哥。埃尔弗隐身在窗外的黑暗中,明天,也许他有认识这个年轻人的机会。
杰拉尔德有些心不在焉,他跳了支舞,就拿了杯红酒早早躲到了外面。空气清寒,他的发丝和衣摆在夜风中颤动着,凉意渗入皮肤和头脑。
“为什么不呆在有光线的地方?”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杰拉尔德回过头,一个黑发男子靠在树边看着他,他的头发有些打卷,用蓝色的发带束在后面,眼睛也是蓝的,有一种慵懒与危险的感觉。
“外面空气比较新鲜。”杰拉尔德说。
男人微笑,“晚上好,我是埃尔弗·克劳德,这真是个美丽的夜晚。”
“晚上好,我是杰拉尔德·奥尔弗。”金发青年说,“我从没见过您,您是布赖恩先生的朋友?”
“那并不重要,现在起我们就认识了,”埃尔弗说,“介意我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吗?”
杰拉尔德笑着点头,他并不习惯于一个陌生人太亲热地称呼他,但朋友总归是好的。
“话说回来,杰拉尔德,你憎恨教会吗?”埃尔弗说。杰拉尔德张大眼睛,埃尔弗可以感到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酒杯,“您这是什么意思,克劳德先生。”
“你可以叫我埃尔弗。”黑发男子说,“为什么不恨,他们不是抓走了你姐姐吗?”
杰拉尔德狐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从哪里得知自己的家务事。他扯出一个笑容,“显然那是个误会,他们很快就弄清楚了。”
埃尔弗笑起来,他的笑容俊美但是轻佻,像在嘲讽这个话题。“你真的认为那些烧死的女人都是女巫?杰拉尔德,你以为我会相信?连你自己都不信。”
杰拉尔德很想转身离开,他不想和一个陌生人讨论这个问题,这太危险,可是某种不知明的力量还是让他留在那里,他直视他透着讥诮的眼神,“好吧,我承认他对们犯了一些错误,这是俗世的错误,和上帝无关。”
埃尔弗故做惊讶地张大眼睛,“哦,我以为你会说上帝的意旨不可揣测呢。这可真是胡弄人的观点,但看上去你不笨,拥有一点俗世的智慧,这样可不适合当上帝的仆人,但适合当贪婪的教士。”
杰拉尔德笑笑——礼貌但拒绝性的,“外面有点冷,我先进去了,克劳德先生。”他说,转身向灯火通明的地方走去。埃尔弗站在他身后,柔声开口,“你曾渴望过吗,一种和上帝无关的力量。永恒的生命,不变的美貌,杰里。”
杰拉尔德回过头,“从没有过。”他说。
“为什么?”
“因为没有东西值得。”年轻的教徒说,朝他欠了下身,继续向前走。
埃尔弗眯起眼睛,金发青年的拒绝让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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