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胆寒,缩起肩膀,色厉内荏的斥道:“你看什么!”
有一个修士忍不住咳了一声,对少年道:“少……凌公子,这位是您的弟弟。”
少年瞪大眼睛,看着谢微阳:“你就是那杂种?”
谢微阳挑起眉。
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满含怨憎的道:“看什么看!你的舅舅也是个杂种,你母亲也是,姓谢的都是。”
谢微阳气笑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教的,遂不客气:“你是你母亲名不正言不顺带上门来的,说起来你才是杂种。”
谢微阳不是个任人欺凌的主,别人没有惹到他时,他自然是温文无害的,但他要是想骂人,那也是直指要害的。原本并不想和一个孩子计较太多,但显然,这不是一般的孩子,骨子里都是歪的。
少年气得脸色通红,因为谢微阳说的是他一直介怀的事,虽然从小锦衣玉食,但他微妙的察觉出许多人对他和母亲的不屑,甚至连侍候着他的侍女也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在暴怒的杀死了一些他认为不敬的人后,这些事就少了,看着他们轻视的眼神转为小心翼翼和惧怕,他心中感到平衡和快意,在父亲的纵容下,他渐渐喜欢上在别人的恐惧中寻找自己存在感的游戏,愈演愈烈。
现在突然被人揭开一层遮羞布,把伤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觉得脸上的伤口更是火辣辣的疼了,而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是□□裸的嘲讽。
一股羞怒遏制不住的涌上心头,把少年不多的理智焚毁,也让他忘了脸上的疼痛,只想把眼前的谢微阳撕成碎片以解心头之恨。少年握紧长鞭,狠狠朝谢微阳扫去。
谢微阳站在原地不动,没有躲闪。
长鞭将要触到谢微阳时,他才伸出了手,左手上赫然提着盏玲珑小巧的魂灯,一股黑烟从中扩散开来,如同铺散开来的水袖,长鞭一触及到竟化为糜粉簌簌洒落。
“什么东西”不只是少年,周围修士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只见黑雾在出来后缓缓旋结成长长粗粗的一条,黑漆漆的活像是浓缩的黑烟。
“是阴魂!”不知有谁认了出来。
“这品像,已经是高级法器了吧。”有人惊奇道。
“更难得的是竟然没有修为限制,连小娃娃都能用。”另一个修士道。
“估计这么大的手笔只有谢少华能给了。”也有人羡慕道。
谢微阳用的正是之前谢少华回谷时带回的法宝,九华玉转玲珑灯,作为一件高阶法宝,非常适合现在的谢微阳使用,因为它的威力全凭封印在其中的一只高阶阴魂,只要认了主,就会供主人差遣驱使。
少年又丢了脸,更为不甘,听到四周修士的议论更加火大,吼道:“都给我闭嘴!”
但很快少年便叫不出来了,因为站立的阴魂转了下头,像是寻找这什么,一听到少年的声音顿时飞扑过去,将其脖颈至头缠住。
“唔……救……”少年倒在地上,喉咙里逸出破碎的呼喊。
侍立的修士忙赶去解救,但阴魂紧紧缠在少年身上,未免误伤,众人竟有些束手无策,那边鹰眼修士还在和木扎打得没完没了,而这边,谢微阳漠然旁观,阴魂已经在把少年的头往口里吞了——如果前边凹进去的算是口的话。
“少城主。”就在众人一团乱的时候,安静的马车里突然传出一声柔软的女声,如珠玉入盘,清澈悦耳:“少城主,远儿顽劣,是我做母亲的教导不周,如有得罪之处,紫衣代他陪个不是,你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真伤了和气就不好了,放开他吧。”
所有不知情的人都吃了一惊,原来马车里还另有他人。
谢微阳也很意外,这女子自称是少年的母亲,听着自己的孩子被暴打了这么久,现在才出声,这真是亲妈么,不是太能忍就是根本就不在意这少年。
谢微阳看了一眼惨兮兮的少年,想来也折腾得够了,就召回了阴魂:“和气什么的就算了吧,如果你要陪不是,应该向旁边那两位修士。”
矮个修士和他的同伴早已对眼前的变故傻眼,闻言顿时连连道:“不必了,不必了,只要放开我等就好了。”
柔和的女声道:“是我思虑不周了”转而唤道:“飞鹰”。
“在。”正存在感十足的打来打去,名为飞鹰的鹰鼻修士,终于停下了这场持久战,心道:“我刚才看起来够卖力了吧。”
哪想那头,木扎一停下来就骂“要打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要么就停!你这样娘们兮兮黏黏糊糊的缠着我是个什么意思!”两人实力相当,他着实缠斗的烦了,看见谢微阳那边有事也不能去支应,第一次遇事就没派上用场,简直辜负了谢少华的信任,也生怕自己无能的形象深入谢微阳的心中,木扎表示很忧伤。
木扎的话音刚落,众人的表情都有点微妙。
飞鹰恨不得撕烂木扎的嘴。这根呆木头一出口就把自己心中的小九九抖落得一干二净,当着顶头上司的面!刚才的戏白做了不说,还落入了上司的黑名单,这要追究起来……飞鹰觉得生无可恋。
谢微阳都有点囧了,那个女声却依旧很柔和,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对飞鹰说:“快放开那两位道友,并拿上好的灵药和极品灵石给他们赔罪。”
很显然这个女子作态十足,但矮个修士和他的同伴显然也并不真想要对方的道歉,拿了伤药和灵石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时,一个侍从正扶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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