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明显,但是何秋白的体重在许谨修回来之后增长得还是很快的。
所以,许谨修无奈地发现他没有办法抱着何秋白抱很久。只能让他坐在他的腿上。于是,他就有可能被何秋白坐到腿麻。不过就是这样,他也是心甘情愿。
渐渐的,何秋白学会了更多的词汇,许谨修才结束了这项活动。不过,可能也是没有办法地结束。
因为,他的课业变得极多。而且没有了休沐。
这可不在许谨修的意料之中,但是他也不能喊苦。想想也知道,这都是说服姆妈不让他在京都找师傅的代价。
他的课业变得重了,第一个感觉到的就是书童。清风一般都陪着何秋白,但是许谨修的课业变重之后,他就要承担起一些书童的职责了,比如,添置纸墨、代替许谨修被罚。
自从有一次许谨修没有跟上这加重的课业,他就被夫子打了手心。夫子打人是很狠的,可以把手心打到红肿。许谨修是唯一一个学堂里没有书童的。他把书童清风留给了何秋白。
所以,那一次被打的就是他自己。手心肿到几乎拿不起笔,拿起笔也是辣辣的疼。不过,倒是没有学堂的孩子看不起他,因为他被罚的就是五经讲义,他还没有背下来。许谨修和学堂的其他孩子进度完全不一样,很快,就会连学堂的夫子也跟不上他的进度了。
但是,这也不是受不受伤的问题。是面子问题,被夫子责罚过的学子这么多,也没有哪个拿不起笔。夫子是皱着眉头打许谨修的手心的。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全学堂的学子也没有说出了,但是许谨修知道他的意思:你堂堂许府,怎么连个书童都没有?
他知道,这一次可能糟了。
尤其是在他晚上要离开书堂的时候,夫子拦下他,严肃地说:“你明天要把书童带来。我不信许知州连个书童都不给他的儿子配!”
他低下头,把红肿的手心背在身后,轻声道:“是。”
一路上,他都在看着红肿的手心,抿紧了唇。那就是他第一次被夫子罚。第一次!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总归不是好事。毕竟,就连他也想到,姆妈不会凭空再给他配一个书童。她当时都已经问过了……
“何秋白是少爷还是小厮?”
“一切都要按着规矩来。”
许府的规矩就是他只有一个书童,一个小厮!
他拉了拉衣袖,想把手心的红肿遮住。但是,遮不住。而且,就凭着现在他几乎拿不起笔的状态,要怎么拿起筷子?
果然,回来之后,家宴上。许府的家宴秉承食不言寝不语。没有谁说话,举杯投箸间也应该没有声息。
许谨修满头大汗,手心一阵阵的疼,手中的筷子也在抖阿抖,他快要拿不稳了,但是怎么能说?就在他失去控制的一瞬间,他还记得迅速收筷,结果筷子击中瓷碗,“叮!”发出刺耳的一声,其中的一只飞出餐桌,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许府的用的筷子是瓷筷,落在地上,早已经粉碎。
一时静寂。
许父和许母已经停下用餐,都看着许谨修。
许谨修嘴唇抿成一条线,他低头站起来,道:“请父亲宽谅。”
夫人看了一眼许父,见他脸色并没有变。于是说:“你快坐下,先吃饭。有事待会说。”
许谨修依言坐下,但是心中的焦躁一点都没有少。他拿不起筷子了。在背打了手心之后,他已经拿了一天的笔,没办法拿起筷子了。
夫人淡淡扫了一眼许谨修,见他低垂着脸,也没有说话。
果然,瓷筷第二次在许谨修手中掉落。不过这一次没有跌到外面落地成粉碎,而是就在餐桌上,发出了很大一声玉石相击的声音。
夫人:“收拾一下,换个勺子来。”
饭桌撤下之后,许谨修和许父移步书房,谈了一下课业上的事。许父盯着他的手,说:“没有第二次。”许谨修答:“是。”
许父再道:“找夫人上药吧。”
“是。”
许父顿了顿,最后道:“退下吧。”
许谨修转身离开。
他有一点和他的父亲很像,他们几乎都是这样不怎么说话。
许谨修本来很担心他的姆妈会说什么。但是夫人就是细细拉着他的手,认真地上药。他的手心因为没有及时上药,所以那些红肿已经隐隐有了血丝。夫人的动作很轻,每一次他疼得想要下意识抽手,她的动作就更加轻。动作间都是一种深深的疼惜。
灯光里,她的侧脸温柔。
许谨修忽然心里安详了。
其实他好像就是想这样吧。
也许就是这样,才能看到夫人隐藏在严格举止之后的温柔和深深的母爱吧。
☆、 度
许谨修这一刻感动没有人知晓。而这一刻的感动也就是这一刻而已。他失去的关心早就无法弥补,此时的感动仅仅是感动了。
等到他回去的时候,看到小院里的灯光,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怀抱着何秋白入睡。暖暖的,小小的一只,就是属于他的。
第二天,他带上清风和何秋白。何秋白穿着他吩咐的定制的衣服,内里很柔软,外袍就是清风的之前的旧衣服。而清风,就是普通的小厮服。
对,他把清风和何秋白的衣服换了。
因为书童能进入学堂,陪坐在一边,但是小厮不能。他不能把何秋白放在他看不见的外面。
何秋白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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