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理由相信一个魔修说的话,再者以曲凌现在的状态显然是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趋势。所以在现场的,无论是谁都不会不信任自己的门中弟子,而改去相信一个魔修的片面之词。
曲凌张开了口,却又欲言又止,手上的剑柄握的更紧了,骨节用力到发白。
他睨了一眼身前被他控住的弟子,咬牙艰难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蠢货是怎样看走眼的,以为是我杀的,但我也没必要和你们多浪费口舌。一句话,让开,不让他就死。”
听了这番话,白渊朝邱清玄垂首作揖道:“师兄,这人乃我等历练时所遇到的妖修,除非特殊原因,不然应不会做无辜伤人性命之事。”
“妖修?”邱清玄挑眉,似是不解,“那为何他身上妖力全无,代而取之的却是心魔特征以及并非等闲之辈的强烈魔气呢?”
白渊垂敛眼睑,姿势不变,低声道:“他的原因较为特殊。”
邱清玄看着他不语,段穹接着说道:“那师弟你倒是说说,是什么特殊的原因,会让一个妖堕成魔的?”
白渊道:“一时间无法全面解释。”
段穹不禁嗤笑道:“无论怎样,他现在也是个魔,必须除掉。”
呆在一旁的丛容听闻后,c-h-a话道:“不行,曲凌并非纯魔,只要赶去天禅寺将他心魔去除就无碍。”
他的突然c-h-a嘴已经叫段穹极为不满,而一听发现还是和他对着唱,脸色更加y-in沉了,剜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还真是想得简单啊,他杀了人,你以为将他的心魔去除,就足以弥补他所犯下的错了?伤及我座下弟子,这人今日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丛容没好气地说道:“你耳朵有毛病?他不是说过地上那人不是他杀的吗?”
白渊轻咳两声,冲他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他要谨言慎行。哪知,丛容望了他一眼,并没有要因此收敛的模样,反而往曲凌那儿大步走去,惊到了周围一片人。
不知从哪跑出来的沈思坤拦下他,道:“师弟,就算你们相识,但还是先不要过去为好。”
毕竟这时候曲凌心神激荡,神志不清,不免会做出什么事。
丛容拨开他的手,轻声道“没事”后,道貌岸然地继续往曲凌身前靠近。
于是,他便在众人的唏嘘声中,走到了曲凌和被他挟持的人的面前。
丛容有意无意地盯着这青衣男子的脸看了一时片刻,歪着脑袋说道:“你说,你这名遇害的兄弟,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是,就是他,我的确是看……”他还没有说完,曲凌就在他的脖颈上划了一小道伤口,鲜红的血液渐渐渗出,低落在剑身上,缓缓流淌而下。
这位弟子被吓得差点儿晕厥,曲凌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嘶吼道:“说实话!”
他原本还没有那么在意这个,一看丛容在此提及,深怕连他都不相信自己,于是情绪一个激动,便迫不及待得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仅仅是在丛容和白渊的面前。
而自从丛容在问那名弟子的时候开始,他的视线就不在这个人身上了,而是选择抬眸观察曲凌的神色。见他的言行举止,倒不像是完全被心魔所控制住,比上次在青y-in山那次要安稳得多。
说到底,丛容虽表面上对曲凌是十分信任,但他究竟有没有杀人,说到底,心里还是没有一个着落的。毕竟一旦被心魔c,ao控,这种事真的变得很难说。
但一看他此刻即使碍着心魔的半控半清明的状态,仍旧是强忍着,没有痛下杀手,便更加肯定:曲凌他没有杀人。
可是其他人就不会这么想了,段穹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指着曲凌气势磅礴地道:“好啊,终于忍不住动手了,辰儿,你放心,为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说完,他猛地举起手,掌心朝下,兀自呢喃了几句口诀,一团青火烈焰成型在掌心下方,正桀桀燃烧着。
旁边的邱清玄看在眼里,竟罕见地没有出声阻止,想必是默认了段穹接下来的行为。
白渊出声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还请段师兄收手。”
段穹转眼望了望邱清玄,见邱清玄对此一语不发,遂嘴角情不自禁地一勾,不顾白渊的劝阻,一团颇有毁天灭地气势的青火迅猛无比地朝曲凌的方向扑腾而去。
青色的火焰由远及近,没等白渊动手阻止,丛容就赶在他前一步眼疾手快地并起二指,沉霄霎时从天而降,直c-h-a|入地面,剑身隐隐晃动几下后,他拽住剑柄,将长剑从泥土里拔起,借助身体力道往那团来者不善的青焰猛地划出一道裂口,顿时青光乍现,原本颇有排山倒海气势的烈火刹那间便化为星火,坠落地面。
气氛顷刻间变得尤为微妙,众弟子纷纷朝段穹和丛容的身上看去。他们没想到丛容的修为已经做到能够一剑劈斩青焰法术,也没有想到向来脸皮子薄的段穹,对此竟也没感到诧异。
谁让丛容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干过这事了呢。
可邱清玄当时没有亲眼见过丛容是怎样破解的,也没听段穹提及过这事。眼下,在双漆黑的眸子里,正清晰地倒映出丛容的身姿形态,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淡如水,扭头道:“白师弟,你可知道这犯了我派门中的哪条禁忌了吗?”
不过是尤为平淡的一句话,可白渊听闻后却是神色一凝,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个极为骇人的告示。倏地,他似乎又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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