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容心瞬间紧绷起来,道:“怎么回事?”
齐子乐紧皱起眉宇,俯下身子用指尖触碰了下尚未干涸的血液,咬着牙怒道:“这是……狼妖的血!竟然敢杀我的同族!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丛容疑惑道:“狼妖?”
齐子乐黑色的狼耳朵从被黑发掩盖住的头皮上渐渐探出,一条黑如鸦羽的尾巴倒竖起,嘴巴微张,一口的尖牙暴露在空气当中,一览无遗。
那些狼妖起码有五六个,而且死后连尸首都没有留下,多半是已魂飞魄散,可见下手的人很狠,不留半分情面。
白渊靠近那滩血液,冷声道:“这上面有魔气。”
“难道是那团雾气所为?”丛容托起下巴思虑些许,“可是他不应该受重伤了吗,按道理不会还会有能力杀这些妖。”
说到这里,从妖族的住所中冲出一中年男子,一手半举在空中,另一手看样子在拼命捶打什么,而视线则紧紧盯着他们三人。
丛容惊叹道:“有结界?”
若是在这片住所设置了结界,也难怪这群人不会出来大喊求救,把消息告诉戴青钰了。
白渊静静站立在原处,端起一只手,隔空放出一道银白色剑气,伴随着一道碎裂声响,那块透明的结界瞬间四分五裂,分崩离析开来。
中年男子顿时吓得跪坐在地上,见眼前的阻碍没有了,立刻呼救般的往他们三人跑去,边跑边喊道:“快快……救命啊!!”
丛容拽住他衣袂,道:“你冷静,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那中年人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噎声道:“住在这里的妖一夜之间,大概死了有一半了……而且死的好像全都是狼妖……”
齐子乐脸色煞白,攥住他衣襟怒吼道:“什么!?”
那人被吓破了胆,颤颤巍巍地道:“是,是啊,您息怒啊……”
丛容道:“可知是何人所谓?”
中年男子神色一凛,万分惊恐,好半晌才怔怔的道:“好,好像是……曲凌公子。”
闻言,这三人皆是一怔。
曲凌?
昨晚丛容和白渊可都还拜访过他,他脸色寻常,态度无异,怎么第二日就成了杀害众多狼妖的凶手了?
而且这些血迹之上弥漫着的是魔气,曲凌身为妖又怎会有魔气,这根本就是在胡扯。
丛容屏住呼吸,从身后取出沉霄剑,举在他脖子上眯着眼道:“你确定吗?”
“我……应该是他……”这人直接吓得腿一瘫软,跪坐在地上,“我没撒谎,应该是他的,我看到了那人的额头上有个发光的红色花钿。”
沉霄入鞘,丛容道:“你先将此事禀告给……算了,你先谁都不要说,在远处好好待着。”
要禀告谁?禀告戴青钰吗?告诉他杀害他子民的人可能是他最好的朋友曲凌吗?
就算告诉了他,戴青钰这个人除了发脾气,大闹一场,说他完全不相信还能有什么反应。
与其给自己徒增麻烦,倒不如先不说。
“曲凌这只死狐狸竟然!!!”
齐子乐眸中闪出红光,上下两排的尖牙发出“噌噌”响。
“你先别冲动,还不能确定是他,也许是那团黑雾化成了曲凌的模样,又或者是那个人在胡言乱语。”丛容拍住他的肩膀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亲眼一见再下定论也不迟。”
丛容和白渊不是路痴,记忆力也不差。根本就是轻车熟路,无需齐子乐引路,三两下的就找到了曲凌的住所。
一路上血迹斑斑,暗潮涌动,他们提高了警惕,以防有人趁此忽然跳出来袭击他们。
三人站在曲凌的门前,丛容尚且留有礼貌的轻轻叩了几下门,安静的等待着。
良久后,里面没有回应。
丛容踮起踮脚尖,伸着脖子在门外放声道:“曲凌没错吧,我们有点事想要问你,你开一下门好么?”
还是没有回应。
他以为是他不够尊敬他,那人故意不理他,又道:“曲凌?曲凌先生?曲凌公子?”
屋内仍旧是没半点动静。
齐子乐抱着手臂,脚下跺的巨响无比,怒道:“他妈的敢不回话?”
丛容蹙着眉沉思道:“他难道走了吗?”
白渊肯定的道:“不,人在里面。”
……
白渊都这么说了,那岂又不相信的道理?
丛容昂起下巴不言语,舔了舔微觉干涩的嘴唇,一手lu 起袖子管,提着脚就冲那房门蓄势待发。
白渊也去不阻止他,他的眉头在微不可查的情况下慢慢蹙起,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哐啷――!!”一声巨响,这屋子的门跟着华丽丽的倒下。
首先映入两人视野中的,便是一片无边的黑暗,黑灯瞎火。明明是大白天,可屋子内里却不透一点亮光,阳光一丝都渗不进去。
等打开了门的一瞬间后,外面的光瞬间涌入,这才从乌黑一片陡然变得亮堂堂起来。
光线清晰的扫过屋里的摆放和谐的陈设家具,橱窗上还堆垛了一本本叠的整整齐齐的书籍,好像是有定期打扫过的习惯,一尘不染。
往里看去,才见那一抹显眼的水色影子正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边一角,不能轻易发现。
唯当门被踹开时,剧烈响声使曲凌身子抖了抖,他颇显惊疑地微微抬头朝这二人望了过去。
曲凌的眼角末梢泛着浅红,可能是由于闷在这黑暗空间的时间过长,许久不见日光,门一开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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