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
“阿檀?”王雪川嘴刚刚张开,瞬间被俯下身的周檀堵了个正着。
柔软的嘴唇带着比自然人略高一些的体温,王雪川在交换的气息之间捕捉到一丝浅淡的檀香味,像一束不知从何而来的电流,沿着脊椎直蹿上后背,又沿着脖子冲进颅腔。
周檀辗转地含着他,倒不算太粗暴,王雪川脑子里一片混乱,判断不出这算不算攻击行为,条件反射地摸上腰间放着缓冲剂的针匣,周檀却停了下来,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用那个扎我吗?”周檀问。
王雪川连呼吸都跟不上来,他毫不怀疑周檀只要愿意,一只手就能捏碎他的脖子。这是周檀第一次对着他表现出攻击性,让他措手不及之余,也满心惊恐。
周檀凝视着身下的王雪川,而王雪川的手停在针匣上始终没有打开。
周檀松开了在他脖子上的手。
“没关系,你扎吧。”周檀的眼睛里很坦然,“是我做错事了吗?”
王雪川对着那双像昂贵的黑宝石一样的眼睛,觉得自己那一刻已经着了魔。他咽了咽口水,说:“……没有。”
我不会扎你的。
没等王雪川说下去,周檀又欺身上来,压在他的唇上,这次甚至撬开牙关,把舌头探了进去。……这真的是一个吻。不是小伙伴之间的,不是晚辈给长辈的;不是表达庆祝,不是表达安慰;而是,带着那种意味的亲吻。
王雪川脑袋里警铃大作,抓着周檀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勉力保持清醒,在凌乱的呼吸里找到间隙,一把拨开周檀的脸:“你……你……谁教你这个的?”
周檀舔舔嘴唇:“你学妹。”
王雪川瞪大眼睛。
这……
等等,所以说……难怪要远离小学妹!!
“你没拒绝人家?!”王雪川被噎得顾不上不好意思,抓着周檀就要坐起来。
“没有啊,好像挺舒服的。”周檀抬手把他按回去。
王雪川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她……你们真是……她摸你没有?”
周檀老老实实:“摸了。”
“……摸哪儿了!”
“这里。”
周檀抓着王雪川的手放在自己两腿之间的时候,意思已经太明显了,王雪川简直要爆炸。
这算什么……这不违反校规吗?!
“然……然后你们?”王雪川嘴里这么问着,心里却在大喊:不,别说下去了!
“然后我问她,是什么意思,我应该做什么。”周檀道,“她说,这个就是要我抱紧她的意思,然后把我的手放在她后面了。”周檀说着,把王雪川的腰略抬了起来,手捏在他的屁股上。“你为什么要怕我?你不是应该抱紧我吗?”
王雪川沉默地感受了一下周檀摸在自己屁股上的手,也照着他的姿势,回抱了周檀。然后,狠狠地在周檀屁股上掐。
“好痛……”周檀把脸埋在王雪川肩上,叫疼。
“这才是正确的面对陌生人的礼节。”王雪川道貌岸然地说,“谁再不经过同意就亲你,你要抱紧对方,用力掐。”
“你是不是骗我啊……?”周檀不确定地道。
“没有骗你哦。”王雪川道,“腿之间也是不能随便摸的,要摸,你也掐。”
“这样啊。”
“听话。”
这件意外让王雪川如鲠在喉,连直到下午带着周檀去游泳馆熟悉深水的时候,都没缓过来。给周檀换了衣服,就赶他下水去了,自己折回更衣室拿毛巾,拿自己的泳裤,想了想心里也不是滋味,坐在休息凳上叹气。
身旁坐下一个人来,拿着大毛巾擦头发。王雪川一侧眼就唬了一跳,这个人看着瘦,却混身是锻炼出来的肌肉,明显是超出了周檀那种匀称的范畴。更显眼的是,一片花鸟鱼虫的纹身从那人的左手臂一直延伸到肩膀和胸口,最后止步于颈侧,非常招摇。
“白……学长?”王雪川犹豫地打招呼,心想,我这是要跟导师告状不。
白术听到有人叫他,把毛巾从头上扯下来,看到王雪川,立刻说:“这是公共场地,不算模仿系地界,别去告状。”
……学长你没少被告状吧。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王雪川自己也不甚确定哪里算模仿系的地界,才懒得打小报告。他忧郁地转开脸:“……哦。”
“我见过你,你就是传说中一个人把or驯得跟猫似的的c组学员?上帝之手,久闻大名。”白术继续擦头发,“你们现在不是正给新代or做终测吗,不顺利?”
“其实还可以……”王雪川又叹一口气。
“听说那个雪松从出仓开始就烦人得不得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白术深以为然道,“习惯就好了,我当年参加终测的时候,见过更难搞的。”
“啊……我们组带的是檀,不是雪松。”王雪川道,“学长你也参加过终测?”
“多了。”白术说,“我们这行,需要尽可能多了解不同的or。”
“我是第一次参加,很多东西不太明白。那,那个……”王雪川憋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似地问出口:“和创造者发生关系,不违反规定吗?我觉得有人想……乱来,不确定是不是该写进报告。”
白术擦完头发,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蠢,笑了两声:“学校什么时候连这种事都管?or的发育水平,至少相当于自然人23-26岁之间,如假包换的成年人。这还违法了?没有吧。”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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