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他母亲总是怕他缺这、缺那的,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到底该怎么将这么多的东西带回到他的住处去——难怪他母亲总说,他做事的风格像她,缺一根弦。这样看来,她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将全部的行李挪到了地铁站,林木森终于深深地舒出了一口气。
终于,他可以坐在地铁上,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然而,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虽然这会儿正是上班时间,但地铁上还是拥挤了满满的一车厢人——林木森等到地铁第三趟疾驶而来,才终于艰难的挤了上去。
他长吁了一口气——终于上来了,差点儿就丢掉了半天命!
最近两天,很多人都休完年假赶回来了,造成上海南站的一号线怎么挤都挤不上去,而林木森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挤上去了,却又连脚都没有地方放,这不,他实在受不了了,就只能跟他在上海的好朋友杨博文打电话了:“喂,我刚坐上地铁。”
“我看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我打电话,还以为真用不上我了呢!怎么,没死在地铁上吧?”杨博文幸灾乐祸的。
“你少废话!”林木森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在人民广场地铁站2号口等着我,我实在受不了了,你开车把我送回去吧!”
“嘿!我还以为你有多要强呢!这还没到呢,就缴械投降了?”杨博文不解人意地打趣着。
“你爱来不来!”说着,林木森就挂断了电话。
到了人民广场地铁站2号口,林木森带着行李直喘了半天气——不得不说,上海的地铁实在是太恐怖了!
“呦,带了这么多东西啊!?”杨博文见到林木森出来了,便赶紧上前,但一看到林木森提着大包小包的,他就一阵乐了,“昨天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说我今天去南站接你,你非得自己逞能,现在知道,没有我的难处了吧?”杨博兴打趣道。
“你到底送不送我回去!?”林木森本来提着这么多东西在地铁上就已经够心塞的了,现在一看到杨博文这副德行,他就感到一阵生气。
杨博文是林木森来到上海的第二年认识的,他是林木森第一个独自接触的客户,比林木森大两岁。
但是能跟客户的关系达到如此之好,并且成为最好的朋友,看来,二人也是“臭味相投”的。
“卧槽!这么重?”杨博文逞能,自己提着行李箱就往后备箱里放,但是他从小在城里长大,没有干过重活,竟刚提到半空中就掉了下来……
☆、小桥流水
“亏你长这么大个头!拿来!”林木森说着,就从杨博文的手里拿过了行李箱,然后两只手提着,就往杨博文的奥迪车的后备箱里面扔。
他本来就已经提着这么多东西走了那么久的路,现在再猛然地往上这么一提,胳膊都差点儿给弄脱臼了。
“难怪是村儿里出来的,力气就是大!”杨博文为了不让自己脸上难看,便不甘心地“抨击”着。
“是啊,我们村儿里人就靠一身力气吃饭了,不力气大点儿,早就饿死了!谁跟你们城里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林木森也不甘败下风,无情地“回击”着。
“这倒是!你看你虽然没有被饿死了,但也已经瘦成排骨了,这都多亏了力气大呢!”杨博文拍了拍林木森的肩膀,感觉全部都是骨头。
“是啊,瘦成排骨都能这么大力气!你全身都是肌肉,也没见能提起一个箱子来呢!”林木森嘲讽道。
“要不是看你力气这么大,我都把你当城里人了。”杨博文笑着摇了摇头,他平时很享受这样跟林木森对话,“你那么娟秀、脸蛋儿又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就生在农村了呢?”
“我这叫帅气,什么狗屁漂亮的?!”林木森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别人说他长得漂亮,“生在农村又怎么了?不照样长这么大,不照样跟你做哥们儿了吗?”
“得嘞!那是我多承蒙您不嫌弃呐——”杨博文双手抱在一下,佯装作揖道。
由于路上堵车,杨博文的车子开了半天才行驶到林木森的住处。
杨博文抱怨道:“你早该换个内环的房子了,住的这么远,每天上班都累死了!”
“我没你那么大款,我还得补给家用呢!”林木森拉着箱子、,把剩下的那一大包丢给了杨博文。
杨博文哭天喊地的:“你妈到底是给你拿了多少东西啊?这么大包、小包的,都这么重!是想让你把家都给搬过来吧?!”
“这说明我妈爱我!”林木森翻了个白眼,“你妈在你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买,反倒给你一些零用钱,让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去买,这种爱跟我妈的爱相比,能相提并论吗?”
在小的时候,林木森一直都很羡慕城里人的生活,他感觉城里人都很高大上,就连城市里的小孩子们,都比他们农村的金贵。
但是随着这几年的工作,他反倒觉得农村的生活才像是生活,而这包含着一座座高楼大厦的城市里,却仿似是充满了金钱的铜臭味。
“我妈也很爱我的!她不给我买东西,那是怕我累着!”杨博文扫了一眼林木森的行李,酸溜溜的说道。
或许,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别人的——才是最好的。
杨博文有时候很羡慕林木森。他觉得林木森的妈妈能啰哩啰唆的跟他讲那么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他遇到了某些困难,也总能够不畏艰险地、迎头前进。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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