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过沈越也不敢太失礼,就老老实实的坐在端静的椅子上目送他们远去,然后自己琢磨起宫殿里的摆设来了。
床头摆着盆青翠的烟萝,娇艳欲滴,沈越凑过去看了看才发现烟萝的枝叶与茎上缠着一块灵髓玉,差点一口气没能上来。简而言之就是这家人养了盆花,还特意买了块养人的上好宝玉用灵气给养花。本来沈越想这应该算是比较贵重的东西了,哪知道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简直是太天真了。
优雅纤细工艺无双的青铜灯台,浮现于顶壁的凤凰游幻像,燃着香料双目生光的水麒麟香炉,雕刻着流云弯月的漂亮镜子……
等绕过一架很长很长的美人屏之后,沈越还发现了一个小莲池,小巧可爱的透明冰晶铺满了整个边缘,水清澈至极,还养着色泽艳丽的两条锦鲤,湖中心绽着一对双生莲。
至于那张沈越唯一没看过的床则悬挂着朦胧轻薄的鲛绡,委地五米左右;沈越亲自上手摸过,确定绝对是真品鲛绡。反正里面什么样沈越实在是没敢看,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澎湃的心潮了……
完了完了!沈哥泡了个养不起的汉子!
不过说到底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宫比宫,气死妖……沈越想想妖城那间宫殿跟这儿一比,先不要说整个格局,就单单跟端静的寝宫比,都输在了起跑线上;哪怕不说品位、哪怕不说格调、哪怕不说布局、哪怕不说摆设……那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那个某种意义上的“肉池肉林血腥地”妖城王宫……还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档次都不在一条线上。果然皇宫这方面还是修真的或者人类做的好,他们妖城那边全都是一群业余妖族……
沈越看完了整个宫殿,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这棵树没别的什么其他长处,就是心宽,起初虽然诧异惊讶了会,但仔细想想反正也跟他没什么关系,就自顾自的趴在窗棂边看风景。透过蝙蝠花纹的窗棂,外头的世界一片雪白苍茫,倒是盛放着十几棵花树,这些花树的花瓣也很是奇怪,都是一些晶莹剔透的碎晶,看着像是晶花,混在雪中也分辨的并不很是清楚。
但是风里有幽香。
又清冽,又寒冷,却透骨生香。
沈越原以为是花香,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是一个人身上传来的香气。
这个人走过长廊,步下阶梯,踏着白雪缓缓向沈越走来。说良心话,这个人的外貌绝不是沈越见过的人里头算是美的,非要比较起来,大概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上那些一点的程度;但他身上有一种几乎叫人平静下来的气质,安详而宁和。
他有一双很明亮却略显得忧郁的双眸,望着人的时候,几乎令人生出天长地久的错觉来。
沈越在猜他是谁,但是老树妖毕竟还不是很熟悉端静家这边的人,倒也没什么思路。
这个人走得不紧不慢,气度雍容自然,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沈越正对着的窗棂外。他穿着件蓝白色的长袍,胸口配着一块玉,清逸高雅,难言其风姿昭然。
“你来了。”这人微微笑道。
他说话的神态很是熟稔温和,仿佛是来迎许久未见的亲友一般,一举一动皆叫人如沐春风,挑不出一丝差错来。
沈越讪讪道:“是……是啊。”
老树妖心想沈哥跟你很熟吗?他倒不是嘲讽,是真心迷惑不已,他从未见过这个人,但对方的态度却这般自然的亲昵与温和,反而让沈越反省起自己是不是即将步入老年痴呆了。
这人细细看了看沈越,然后解下挂在脖子中的那块玉来,红绳衬着他雪白的手指显得格外妖娆了几分。
“不必紧张。”他轻轻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招了招沈越。
沈越虽然觉得这样很像被使唤的小土狗,但是还是乖乖的把头靠了过去,难得有点被长辈宠爱的感觉。那人将红绳系到了沈越脖子上,然后顺着绳线单指抚摸上了玉,细细的摸了摸上面的“富贵安康”,然后轻轻道:“你跟小肃,会好好的,天长地久的过日子的。你喜欢他,但我还想问问,你有多喜欢?为什么喜欢?”
“天长地久是多久。”沈越反问道,“那么,爱到怎样又才算浓情蜜意?我觉得我们俩在一起很开心,很快活就足够了。若喜欢能讲个一清二楚的话,我大概喜欢他的长相,也喜欢他的性子,久了,便有了感情,喜欢不喜欢,会不会在一起一辈子,这种事现在许诺了便能做承诺吗?能过到一辈子,才可以说是一辈子,否则跟空谈有什么区别呢?”
沈越愤愤说完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刚刚被挂上的玉,摸出四个字来——“富贵安康”,心想是不是还有“如意吉祥”。
“不好意思啊……”沈越道歉道,“随随便便就对你说出这种话来了……对了,这个……”
那人发出低沉而又温和的笑声来,似乎并不以为意,他那双忧郁的双眸也微微染上了一丝暖意,浅浅笑道:“难怪小肃喜欢你,时候不早了,他该回来了。”
这话语焉不详,可那人却很快就离开了,沈越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发怔。
“你的玉!”
沈越终于恍恍惚惚的清醒过来,急忙忙喊道,风送来那人声音淡淡:“长者赐,且安心受着吧。”
长者……
端静的哥哥吗?还是叔父?师父?伯伯?堂兄弟?舅舅?小叔子?二表哥?……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他爹啦,端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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