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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学生吗?好像不再是了。
宋清让意乱情迷间,亦在感受着那些熟悉或变化。温热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斜飞入鬓的眉,以及他周身的少年气彻底褪去后,所显露出的英伟与稳重。
盛安的手并不安分,灵活地伸进宋清让的衣服里,四处游走。宋清让被他亲得头昏脑胀,也无力阻止。
没想到最终停下的却是盛安,他分开了原本与宋清让吻得难分难解的唇,低头待了几秒,然后冲进了洗手间。
宋清让正要问,便听里面传来一阵呕吐声。
宋清让:“……”
担心地在洗手间转悠,宋清让被盛安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故意对道:“不要管他,让他吐去。”
盛安扒着马桶有气无力地摆手,又笑。
宋清让原本在门口抱臂站着,见他吐得难受,还是心软跑到厨房里接了杯水给他。
盛安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又去洗了把脸,漱了漱口。
人也好像清醒了一些。
“你今天喝了多少?”宋清让皱眉问:“吐成这样。”
盛安打了个哈欠,道:“挺多的。”
宋清让犹豫半晌,还是提醒道:“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
盛安笑着问他:“怎么,怕我英年早逝?”
“呸!”宋清让骂道:“乌鸦嘴。”
盛安连忙认错,连呸三声,道:“死不了,你还没原谅我,我可不能死。”
宋清让闻言心中一颤。盛安那眼神虽不清明,但到底还是足够慑心。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回了房。
“赶紧回去吧。”
盛安却跟着他歪歪扭扭走进房间里,一头栽倒在床上。
宋清让无可奈何地站在床边:“喂。”
盛安一动不动地装死。
宋清让在床边的地板上坐下,正好能看到盛安趴在床上的侧脸。
“走不走。”宋清让说。
盛安两手抓着床沿,一副钉子户的赖皮模样:“不走。”
宋清让抱起狗,举到他面前,“,舔他。”
盛安连忙翻身躲开。
过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困,缩在宋清让脚边慢慢睡着了。
盛安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却也不睡觉,只借着酒劲,拉着宋清让的手不放。
房间里一时安静地只能听到两人和一只狗的呼吸声。
宋清让一手由盛安拉着,一手心不在焉地胡噜毛躁躁的脑袋。
盛安肆意看着他,连眼睛也舍不得眨。
宋清让被他看得有些羞赧,“老盯着我干什么。”
盛安亲了亲他的手背:“怕你是梦。”
宋清让的心瞬间就化作了一包承在气球里的水,脆弱得好像一戳就会破掉,又沉甸甸的。
他没回答,盛安也不要他回答。
“怕我一闭眼,你就不见了。”盛安的声音低沉而喑哑,好听得就像在说什么温柔咒语一般,宋清让知道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可他怎么也动弹不得。
“我这几年也不是过得很差,对不对?一开始那么多人都不看好,但我就是赢了。”盛安说:“可每当我感觉到一点点快乐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不在我身边,就觉得那些快乐,全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宋清让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一直是优秀的人。”
盛安笑了笑:“是吧?”
宋清让点点头:“所以你不该因为我在与不在,而影响到你的人生。”
盛安叹了口气:“你就是不明白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不是?”
宋清让是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也因为那份感情太厚重,在父亲过世后,最终像肩头的巨石一般压垮了他。
他试过放肆,试过随心所欲,但当他试着像盛安那样自由自在去生活的时候,他失去了原本平静的人生,失去了他的父母与家庭,他甚至也一起失去了盛安。
五年过去,盛安学会了适可而止,他也再不会有那样的勇气了。
盛安的这些问题,他都不能给答案。
半晌,宋清让才缓缓道:“你快睡吧。”
盛安摇摇头,郑重地说:“宋清让,对不起。”
很抱歉当时没有能力保护你。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盛安斩钉截铁地说,然后晃了晃宋清让的手,像个委屈的,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你能不能原谅我?”
宋清让很久都没做声。盛安也不逼问,困意逐渐袭来,他慢慢闭上眼睛,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盛安。”不知过了多久,宋清让才叫了他的名字。
盛安大概是浅浅睡着了,只应了一声,声音微弱。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宋清让将盛安的手放回床上,替他盖上薄毯。
一片黑暗里,盛安的睡颜安静又平和。宋清让看了一会儿,然后推门出去了。
第二天醒来,宋清让上班前在桌上给盛安留了醒酒汤,并且嘱咐他不要空腹喝,这是松山那边治宿醉头疼的偏方,比止疼药都有效。
盛安迫不及待地一口闷了,站在桌上,以一种“我爸傻了”的鄙夷眼神看着他。
不过空腹喝汤让盛安觉得有点胃疼,大概也是昨天喝了太多酒的后遗症。反正胃疼这毛病跟了他好几年,他也没放在心上过。
九月初宋清让去了甘肃出差。
正巧十二号是宋清让生日,盛安便把交给方辉照顾,时间表全部推翻重排,连着熬了两天夜,才终于空出一天来飞到甘肃去,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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