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田时却冷不丁看见前几天还在院落内看书的男孩此时端端正正地伫立在田野上,背靠一棵树,干净的脸上有着几处青紫的瘀伤,看了直让人感到惋惜,也就怪不得他家奶奶对王家兄弟横眉冷对,且这家伙压根就没什么错。
闫立倒也是个明事理的,上前向那男孩打了个招呼,人家只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不作回应,见状,要说不觉尴尬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在心中修正了对这家伙的印象,态度使人窝火,若是换成村头阿三哥,定是将他打得如同丧家犬般狼狈。
想着,他也不再理会那男孩,径直下了田,开始新一轮劳作。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逝,一转眼又近黄昏,回到村里一路上听着旁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很快他便知道了。
村头阿三哥看上那家伙了。
据说今天那男孩难得出来一趟,在半道上遇到了阿三哥后,阿三哥便对其念念不忘,这会儿更是去了隔壁家向他家奶奶寻求意见,那奶奶本就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见个毛头小子竟瞧上自家孙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棒子把人家给撵了出去,这一下,阿三哥倒成了全村的笑柄,闲人饭后的谈资。
习惯了农家孩子顽皮的家长们见到那男孩身上独特的安静性子,纷纷夸赞他懂事,对其也愈发疼爱了起来。
这本与闫立是毫无关系的,可是今儿这事闹得连他阿娘都知晓,晚上拿了四枚鸡蛋让他捎过去给人家,彼此拉近一下邻里关系。
心不甘情不愿地提着篮子拜访了隔壁,他家奶奶兴许是常见隔壁这小孩淳朴老实,乐呵呵地将人迎了进去,一入屋他见着四周的摆设有些愣神,都是一个村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男孩也放下了书,坐在他身旁的塑料椅上,为他冲了一杯热乎乎的香茶。
泡茶的技术倒是不错,抿了一口热茶,心窝里感到些许暖意,看着男孩的眼神也越发柔和了起来。
“你叫什么?”
“......”
“你没有名字吗?”
“......”
“那我帮你想一个吧,叫做豆芽菜怎么样?”
“......”
“豆芽菜。”
“唔.....”
“哈哈哈小烨,要跟瓜娃子好好相处哦。”
“.....嗯.....”
脸上堆满了皱纹的泼辣妇人笑得和蔼,闫立奇怪地朝这村里有名的暴脾气老妇望去,眼眸中满是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这老人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日子过了几个月,闫立与豆芽菜也渐渐熟识了起来,乡下少年性格豪放,一混熟便暴露了本性,看人家一个不爽就撕逼,闫立打闹嬉耍很挑地儿,专门打在看不明显的地方,直到豆芽菜回城那日,内伤早已积攒了不少,身子骨也练得比较能挨,开始有劲。
end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病娇开始,最后很高能,请慎入
☆、027 番外
瓜娃子本名并非这个接地气的昵称,而是一个略文艺的名字,闫立。
隔了些许年再见印象不大深刻的豆芽菜,颇有些感触。
他阿娘前年病重逝世,阿爹也随之撒手人间,如今家中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王家兄弟去年各自娶了媳妇,长相不似如花,倒也踏实,做起农活来熟稔得很。
一有空闲兄弟几个喝着自酿的酒液,取笑他岁数大了还没媳妇。
他的岁数实际并不大,只有23岁,在城里人看来还是刚踏入社会的青年。
但这些他是不知道的。
那一天,他在地里干活,今年的收成不大好,颇有些愁眉苦脸。
这时一长相斯文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询问他一些事。
他误以为,那个男人是许久不见的豆芽菜。
伪·豆芽菜带着他回了城里,正逢除夕,大屋子里有几个长相同样不凡的男人。
一路上赶着坐车,没仔细吃饭,这会儿见着丰盛的饭菜,肚子饿的很,欲要狼吞虎咽,却被某个名为‘左烨’的男人拦住了,只见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自己的脸,凉凉地抛出了一句。
“出门左转洗手间。”
洗手间?那是个什么东西?
“或许可以换个说法,茅厕。”
这下他明白了,可还是不明白左烨的用意,于是那人略惆怅地扶额,领着他帮忙将手和脸洗了个干干净净。
望着光滑镜子反映出的自己,闫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没想到自己脸部也有这么洁净的一天。
之后那人又将他带回了丰盛饭菜那儿,悉心地为他拣了些许饭菜,伪·豆芽菜正在跟他的小伙伴撕逼,反正见怪不怪,也就懒得理睬,只顾埋头扒饭。
后来他知道了,伪·豆芽菜注定是伪,永远无法转正,真·豆芽菜竟是他这些时日来喜欢着的左烨。
这很好。
但是他第一次感到了惶恐。
左烨与他交往,某种意义上便是他媳妇。
现在问题是媳妇有人惦记,且那人离媳妇的距离很近。
“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日复一日的答问,使他心头的烦躁堆积如山,最后终是耐不住爆发了。
他想得到左烨,想让他的眸子中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
最近左烨与土豪君走得愈发近了,他以这为借口,在左烨措不及防之际,将其用极粗的绳子绑住,按照小/黄/书里所传授的方法狠狠地贯/穿了左烨,与其结/合。
闫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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